他怏怏地放下手，扭头恨铁不成钢地谴责方子言：
“你说说我留不住人也就算了，你堂堂一个院草怎么可以这么废呢？连漂亮小学妹的联系方式都没能勾过来，你要这张帅脸有什么用啊？还不如给我得了。”
“我为什么要她的联系方式？”方子言莫名其妙。
“你可以要过来给我啊。”
秦钦超级理直气壮：“你长得比我好看，你要联系方式，学妹肯定会答应。那你都要到了，在你旁边的我能要不到吗？”
秦钦越想越美：
“等我要到了，我不就有机会经常见到漂亮的小学妹吗？漂亮的小学妹还会认识更多的漂亮小学妹，我也能跟着认识更多漂亮学妹，学妹生生不息，总有我脱单的一天。”
方子言：“……”
人不聪明，想的还挺美。
其实这个还真是秦钦想岔了。
许晨曦确实不爱随便和人交换联系方式，但如果今天遇到的这两位学长同时问她要联系方式的话，她更乐意给的绝对是秦钦而不是方子言。
无他，有一种阴影叫郗星澜而已。
每一次和郗星澜相处，她都属实有被恶心到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人可以顶着温柔的面具，用缺根弦的脑子，干着博爱圣母中央空调的事情啊？
许晨曦有时候觉得他比秦子萱那种面上温柔，心里坏得明白的还要讨人厌。
因为在郗星澜心里，自己是真真切切占着人间大义，平凡且自信。
然后的然后，方子言斯文温和的学长模样，某种角度上真是和郗星澜高度相似呢。
……
许晨曦出来的时候，有些诧异地发现秦钦和方子言还等在学院的门口。
一看到她走出来，秦钦就热情地抬手打招呼：“学妹，手续办完了吗？要学长带你去宿舍吗？”
管院和宿舍区在一条对角线上，距离老远了，送学妹的时候又可以多聊好一会儿天。
许晨曦：……
这两为什么还在？
“谢谢学长，不用了，我外宿。”
“啊，这样啊。”
秦钦有些失望，然而很快又重燃斗志：
“没关系，那学长送你出校门吧。对了，我们要不要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说着悄悄用胳膊肘使劲捣方子言。
意思很明显。
帮忙啊，快帮兄弟我要个联系方式。
方子言无奈，正打算开口，就见许晨曦极好说话地应下：
“好啊。”
送了许晨曦出校门，秦钦看着她的背影还有些恋恋不舍。
全程都是被他硬拖着来的方子言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喜欢就去追。”
“你个书呆子懂什么？”
秦钦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我就是单纯欣赏一下漂亮学妹，想和漂亮学妹交个朋友不行吗？”
“我觉得你看起来像傻子。”
方子言淡淡地总结，转身丢下他回宿舍了。
要早知道这家伙是颜控发作不是春心萌动，他才不会浪费自己宝贵的查资料时间跟他在校园里瞎晃悠。
有这个时间，在宿舍里把刚从图书馆里借的这本书多看几页它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