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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谢小将军等等我 > 第128章 花钱买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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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子虽厚,事关吴州府杨攸时期的记载相较之下却不算太多,大略翻看了几下阮宝心中也多少有了点数。

马车里晃晃荡荡实在不是个看书本的好地方,稍看了一会便觉得头中晕眩,恰巧最后一段已经看完,阮宝把册子放下,吩咐夏萤撩起一半车帘来,

再不透口气,她大概是要晕过去了。

夏萤应了声是,车帘挑起新鲜空气涌进来的瞬间,阮宝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影子,当下便叫住了停车。

春花不明所以,

“啊?殿下您这又是要去哪啊?”

那对面,这不是个茶楼么?

阮宝径自跳下了车,

“什么事也没有,去见个熟人。”

春花更迷糊了,这地方...哪来的什么熟人啊?

清闻居只是锦京内很普通的一家茶楼,规模不大,面积也小,楼只盖了二层,生意却比旁的茶楼要好得多,

究其原因么,大概是因为他家的掌柜花了大价钱请了京中名嘴胡老三来坐堂。

胡老三是京中有名的说书人,一张嘴便能甩了同行几条街,不管是什么样的书,到了他嘴里稍加润色,一样的情节都能叫人听得如痴如狂,欲罢不能。

这一天的清闻居里,胡老三坐在堂上,手里的醒木一拍,正讲到《扬名传》中的一段,

《扬名传》是景朝目前最受欢迎的话本子之一,讲的是世家子弟王七郎受奸人所害,落草为寇又东山再起威震四方的故事。

邵谨言在清闻居二楼包了个好位置,叫了茶楼小二上了盘瓜果点心,还未来得及用,眉梢一挑,对面坐了个人来,

邵谨言手中折扇一敲,

“阮公子好兴致。”

阮宝在他对面坐下,揶揄道,

“邵公子兴致也不小,是天香楼落了锁,才到了清闻居来么?”

这话说得可是巧妙,谁不知道邵谨言年初在天香楼闹了那么一桩事出来,现在可是天香楼声名在外的不被接待的客人。

是了,纵使有阮宝打岔,前世里大年初二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平阳伯府的庶子邵谨言和端王府世子阮明旭为了争夺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

事后平阳伯又为了平息端王怒火,将自家庶子正月里打了个半死亲自登门谢罪才算按篇揭过,端王世子还放话叫京里的任意一家青楼楚馆都不许接待邵谨言,

这事也算是锦京里开了年第一庄奇闻奇事,流传甚广。

邵谨言浑不在意的笑笑,抬手指了指台上坐着的胡老三,

“阮公子哪里的话,午后闲暇品上一杯清茶听这说书人讲书,难道不是美事一桩?”

台上胡老三正讲到王七郎落草为寇却并不慌张,这正是王七郎计划中的一环,藉此脱离奸人视线好大展拳脚。

阮宝捡了茶杯浅浅啜了一口,淡笑道,

“我听着王七郎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得极好,不知邵公子听了作何感想?若是邵公子是王七郎,又该如何?”

这是拐弯抹角的问他打算呢?

邵谨言狐狸眼一弯,

“问邵某人?这问题好答是好答,不过阮公子难道忘了吗?凡事询问邵某人,纹银五千两。”

五千两,她一年的俸禄才两千两!问个问题就要五千两,他怎么不去抢!?

“邵公子就不想想以后么?人活在世上哪能只看着钱财,铺着路不是更顺当?”

邵谨言摇摇头,

“邵某人向来信奉求人不如求己,还是钱财来的更让人安稳些。”

安稳安稳,他还是去抢更安稳!

阮宝脸上一黑,五张一千两银票往桌上一拍,压低声音道,

“我不瞒你,吴州发生这么大的事估计也瞒不过你的眼,你说,我要如何绊住李博彦和杨攸,让他们无暇分心。”

这么一桩事放在她这里是费尽心力的苦事,放在邵谨言这八成也就动动脑的功夫,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邵谨言笑眯眯把银票揣进怀里,身体稍稍前倾凑近了阮宝,折扇一展挡住了半张侧脸和旁人的视线,唇畔开合道,

“殿下与其想着绊住他二人,不如换个位置想一想,如若你是杨攸,你见了陛下派岑正德为巡察使,这种情况下是会去阻挠人查案呢,还是会去销毁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邵谨言说完便不再多言坐回原处,

他的声音轻轻落在耳里,阮宝心头顿时一震,

是了,岑正德是什么能力不用多想,办案上严谨,武力上像之前一样刺杀是行不通的,如此便只能从自身上做文章,若是消除了证据,最多也只是落得一个监察不力而已。

如果这样的话,兴许她多派几个人手注意一下那边的动向不也就行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找邵谨言不是找他来出主意的么?他就这么两句就给自己打发了?这不是骗钱么?!

阮宝想到了这点,脸色不善,

“还我钱!”

邵谨言摊了摊手,

“邵某的回答可是阮公子不满意?”

“还钱!”

“公子的钱不是自愿给的?”

“...还钱!”

“邵某的答案没有解决公子的问题?”

“......”

阮宝咬了咬牙,

“邵谨言你是骗钱骗到我头上了是么?”

邵谨言扬唇一笑,

“不敢,邵某觉得公子花的钱还是买到了些什么的。”

“买到了什么?”

“教训。”

“......”

谢临打着去国子监的名义从常安侯府里跑了出来,一跑就是一天,拽了兄弟几个漫无目的在街上逛荡,

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谢临晚间本身便没睡好,一时叫这阳光晒得发困,半个身子都歪在向云非身上,

向云非肩膀叫他压的一沉,

“我说老大,你行不行,同样是喝了酒的,你看老二,老二怎么没倦成你这样?”

华子念闻言轻轻一笑,

“老四,你不懂,我和老大不一样。”

不仅酒量不一样,想的事也不一样。

向云非呲了呲牙,

“不懂不懂,又是不懂,就你们懂。”

谢临半掀了眼,听着也没理会,当然不一样,有几个像他这么倒霉的,不仅一夜没睡好,大早上还叫他爹给薅起来祸害,不困就怪了。

不过在外头这样也不好,让人看见还以为怎么回事呢,既然回不了家不如先找个合适地方睡上一会。

想到这里谢临向四周环视了一圈,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了某一处二楼,身子顿时一僵,困意瞬间散尽,脸色也黑了下来。

夏彦男不明就里,

“老大,怎么回事?”

谢临的脸色黑的像要滴出墨来,咬牙切齿道,

“走,我领你们喝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