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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谢小将军等等我 > 第233章 经不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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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春福楼会饿?

这是哪里来的歪理?

阮宝额角青筋跳了两下,忽然想起恐怕对于他这人来说还真是,

春福楼毕竟是酒楼,他这种本来就不上心注意力很难集中的,兴许还真是越闻越饿。

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那谢大公子在绣坊里用功,可有精进?”

...这句还真问到了点子上,谢临被她问的愣了下,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道,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形容词?就他刚才那两句念的也叫差不多?

兵书都读不明白,还说什么差不多?糊弄谁呢?

阮宝心里吐槽了他几句,到底还是没忍住,

“差不多?‘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这句说的分明是圣人在暗中谋划,明处显现。”

话说到一半也就够了,意思足够明显,谢临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阴阳人’言论,心里也知道她是都听见了,面上顿时有些赧然,嘴唇动了动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少年一双眸子黑漉漉的透着一股子明显的憋闷,阮宝是又好气又好笑,

“光念字那是读书吗?你得知道里头的意思才行,照你这么念下去,念上两年你都不知道你念的是什么。”

谢临撇了撇嘴,心说他能愿意念书都是很不错的事了,还要管他懂不懂,放屁!那不是为难人是什么?

心里想的嚣张的不行,面上却委委屈屈的把脸凑过来,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不懂,那怎么办?”

“什...什么...怎么办?”

突然凑近的俊脸叫阮宝一惊,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想往后退又退无可退,一时间只觉得喉咙里干涩的厉害,

他额角的几缕发丝沾了汗,湿漉漉的贴在面颊上,薄唇透出绯红的颜色来,连带着眼神也跟着沁了水似的柔软。

她动了动嘴,连声音也跟着恍惚了几分。

这模样着实取悦了谢临,他含笑偏了偏头,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半晌又恍然大悟似的道,

“我想到了!”谢临双眸猛然一亮,“既然我学不会,但你会啊...”

话尾拖了长长的声调,这暗示性,傻子都会知道,

阮宝一双杏眼瞪的滚圆,

“你这人...!你上课时学什么了?”

“上课时没学啊!”

还挺理直气壮?

阮宝气得牙痒痒,

“所以呢?”

“所以你来教我么。”

这话接的是不假思索。

阮宝狠狠啐了他一口,

“呸!要学找夫子去学,我才不教!”

“可是夫子们都不愿意教我呢...”

耳畔传来的声线无辜透了,

原他还知道夫子们都不愿意教他?这天天上蹿下跳没有一刻消停的,见天的逃课,愿意教就怪了!

阮宝被他气的发笑,

“呵,夫子们都不愿意教,你来找我教?”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为什么要我来教?”

“为什么找你来教?多显而易见啊。”谢临眨眨眼睛,“很明显你比夫子们经气啊。”

经...气?这是人说的话?

臂弯下的少女脸色明显的黑了一半,谢临却仍然未觉似的,嘴里继续叭叭叭,

“国子监的宋博士教了我三天,说我什么玩意不化,曾博士教了我一天,说我不可雕刻,王博士经气一点,教了我近十天,然后说什么粪。”

“要老子说这些酸书生是真过分,老子又不是冰,化什么?还不可雕也,他雕我一下试试!至于那个王博士就更离谱了,连老子这么糙的人都没说什么粪啊粪的,真是粗俗!”

谢临像回事似的叹了口气,

“这些个酸书生真是,还国子监,这承受的能力都赶不上我小时候教我的闫先生...”

话里话外都透着鄙夷。

阮宝听着他一个接一个的数,心里都替他提到的三个博士感到委屈,

他嘴里说过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腹有经纶桃李满天下,其中曾博士更是她祖父时期的探花,

教他...教他还真是浪费了!

“打住,那叫冥顽不化,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污。”

阮宝实在是忍无可忍,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好好学习就算了,还到处歪曲成语典故,只有他这样的粗俗人才能把这些词说的这么粗俗!

说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账没跟他算,柳眉倒竖,

“你刚才说我经气?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找我教你其实只是想气我?!”

这...这话谁承认谁就是傻子。

谢临笑嘻嘻的,

“没有没有,我这是夸你,夸你有度量,不跟我一般见识。”

话说回来这人还真是他平生所见的对手中战斗力最强的,

说这话倒不是她能在跟自己的唇枪舌战中占据上风,而是平常的女子叫他这么怼几次早就哭着跑了,就是京里的御史说歪理也说不过他,

也就这螃蟹精一个,不仅像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还越挫越勇,到了现在连自己的嘴贱也学去了几分。

谢临想着砸了砸嘴,又继续道,

“所以你都这么有度量了,你就教教我呗?教教我这个朽木、粪土?”

阮宝冷冷一笑,

“找你的闫先生去吧!”

刚不是还说铁阎王教的好,那找他去不是也很合适?

谢临摇了摇头,

“不得行不得行,闫先生是启蒙先生。”

“启蒙先生教你不是正好?”

就他这典籍理解能力,跟三岁小孩也没差多少了。

谢临弯眼一笑也没反驳,

“不行,闫先生岁数大了,身子受不住。”

阮宝一时间也没想到他说的这些话本来就不合理,

本来能只用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给打发了,偏稀里糊涂的就开始展开了‘经不经气’这个话题,

大脑一时短路,话风是越走越偏,

“你...!?他身子受不住不能气,我身子就受得...”

说到一半猛然住口,冷不丁想起‘身子受不住’这种话好像有哪里奇奇怪怪的,阮宝愤愤转过脸去,

“反正,你爱找谁去找谁去,教书这事我做不来,做得来也不愿意教你!”

少女脸颊不知不觉攀上的红晕灿若朝霞,谢临挑了下眉梢,虽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羞了,反正现在对他来说,是羞了就是好事,

至于她教不教的...开始时候也就是逗逗她,倒是越说就越觉得是个好主意,不过这个么也不急于一时,回头再磨也使得,

从善如流的换了话题,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