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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考虑什么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小姑子这一双眼睛里是满满的‘你在逗我’,叶岚是越看越好笑,

“你说呢?”

于是阮宝怔在原地,华丽丽的石化了。

小姑子已然被她逗的不知所措,不过这也不算是她说瞎话来着,是真真的确有其事,听夫君说,公公都在想着怎么给那谢家小子铺路了,

说起来也不是公公着急,这两人的状态摆在那,俨然一对小情人板上钉钉,这要是再不定下来,京里指不定要传什么闲话了。

哎呀,这小姑子谈起情爱来别别扭扭的小模样还真是叫人看的心都颤了。

叶岚心满意足笑眯眯的伸了个懒腰,

“这殿里呆的有些生闷了,香迎,我们出去走走。”

太医跟她说过的,整天闷在殿里保护过度并不好,没事出去多散散心对她和胎儿都有好处。

香迎听了这话忙扶了叶岚去更衣,等她更衣回来阮宝也反应过来了,闹着要一起去。

两人行至门口处,春花和碧引各送上来了一领大氅。

阮宝的大氅还是去年里做的,今年的还没做好送来,春花帮着她把大氅系上,

趁着这个间隙她偏头朝叶岚这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便皱起了眉头,

“嫂子,这大氅的皮料...?”

叶岚身上的大氅是白狐毛的,看上去华贵倒是华贵得很,

不过阮宝是什么人,名贵东西用多了,这氅一打眼看上去就知道怎么回事,

这毛色微微有些黯淡,虽然料子也很不错,但看着就不是个顶级的。

这情况要是出现在贵族人家倒也说的过去,可叶岚是太子妃啊,

难不成是这宫里人眉高眼低的见嫂嫂脾气好故意为之?哥哥怎么都不管管?

叶岚微微一笑,神色倒是淡然的很,

“确实不是顶尖的,不过倒也没什么,今年入了冬北疆那边生了雪灾,也矢又闹起来了,皮料之类也多少受些影响,今年送来的这批,这个已经是顶好的料子了。”

阮宝听了若有所思,

“北疆雪灾...又要打仗了吗?”

叶岚闻言叹了口气,

“是啊,又要打仗了,这一仗啊...不知又要有多少家庭离散...”

“是啊,百姓们又要受苦了...”

阮宝喃喃了一句,目光微垂。

这一仗她是知道的,

也矢是游牧民族,居无定所,以放牧为生,这一场雪灾下来不仅没了青草,牛羊也压死了不少,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种情况之下,打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绝处求生。

不过抛开这个,就算没有这场雪灾,也矢本身也对中原内陆觊觎良久,毕竟每年一到冬天就是也矢最躁动也最难熬的时候,缺食少穿,人和牲口都要勒紧裤腰带,中原里却没有这个隐患。

可以说这次也矢王是下定了决心要打这一仗的,不同以往。

这一场仗不仅会打,还会耗时良久,打上整整三年...

脑海里突然闪过谢临的脸,阮宝心中升起了丝丝缕缕的愁绪,

这是他的封神之战,他终于要离京了不是么...

真是...舍不得啊,可是再舍不得,这也是他的路不是吗?她总不能耽误了他吧,

总是要相信他的,对吧?

——

岑正德出征南疆还没有回来,南疆的百纹这次是卯足了劲闹幺蛾子,他这一仗也不是很好打。

镇守北疆的肃王正在紧急召回京城中,召回来都不是为了什么好事,这个节骨眼要是再让人折回去打仗用脚趾头想都是不妥当。

朝廷里剩下的几名将领看着就不是很合适,

秦国公现在虽然是壮年,但上战场是真不太行,他早些年腰部受了伤,稍稍有点阴寒天气就疼的要命,北疆那等地方就不用想了。

庆国公多年没打仗早就退化的差不多,个人也没早没那么多进取心了。

何将军年事已高,不行,兵部尚书还要镇守京城,

......

这算来算去的,还就属谢国安最为妥当,虽说他性子鲁莽了些,但配上他几个生死兄弟一起,战场上还真没出过什么差错。

这一天和帝召了几位大人入宫委任此事,各项事务都安排到了尾声,殿外却突然传出了点不怎么小的动静。

和帝有些不悦,

“外头怎么回事?”

里头正商量军机大事呢,这外头还能闹起来?都是干什么吃的?

外头候着的宿公公弯着腰小步进来,

“回陛下的话,外头是...”

话都没说完,他要说的那人径自进来了。

一家仆打扮的少年走进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谢国安一双虎眼一瞪,要不是被华林声拉了一把,肯定直接上前一脚把人踹出去,

这小兔崽子,又不是不带他去北疆,还偷偷摸摸跟进宫来了?这都是谁教的?!

和帝十分不解,

“谢家小子?”

话中疑惑已经十分明显了,谢临步入殿中,先是不卑不亢的跪地行了一礼,

“微臣谢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他一个没有品阶的人在和帝跟前这么自称‘微臣’肯定是不对的,按理他该称‘草民’,

眼下他这么说多半是不懂,有样学样跟旁人学的。

这话听在和帝耳朵里多少有点意思,跟谢临这样的倒也不用在意这点,这混小子什么时候还学会规矩起来了?

他家宝贝闺女教的吗?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带了丝威严出来,沉声道,

“大胆谢家小子!偷混入宫,私闯殿前,你可知罪?”

谢临这么冒冒失失闯进来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让他退下去那肯定是不行,

“微臣知罪,不过陛下,微臣有要事,请陛下容禀!”

和帝一听是更感兴趣了,

还要事,这么个少年郎,平常也没干什么好事的,能有什么要事?

谢临这么一说不仅和帝,连大人们都愣了,纷纷看向自家老大哥,

难不成还真有什么要事?

谢国安被看的一阵不自在,心里也开始有点怀疑了,

儿子有要事?啥要事?啥要事他能越过自己这个老子直接跟狗皇帝说了?

纳闷的同时那是越想越憋气,

他娘的!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小兔崽子可倒好,媳妇都八字没一撇呢,先开始溜须老丈人去了?

我呸!什么东西?!

和帝不动声色,

“哦?要事?是和要事?你且奏来。不过谢家小子,你可要想好了,你这所谓的‘要事’,若是不是要事,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啊!”

面对和帝的不假辞色谢临丝毫没有怯场,

“回陛下的话,是要事,当然是要事。”他说到这抬起脸来,语气是分外的理所当然,“微臣所求的是婚姻大事,若这还不是要事,那什么才是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