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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妍离这样没个顾忌口无遮拦的话叫阮宝几人乐不可支,

张妍巽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说话的?哪里就会炸开了去?”

张妍离还是觉得有点惊恐,比了比叶岚的,又比了比张妍巽的,

“不是不是,巽姐姐,你看看你的,再看看表嫂的,表嫂像是揣了个小香瓜,你这个...”

她想了半天的形容词,末了道,

“像揣了个大西瓜,不对,起码一个半!”

分明是差不多的月份,张妍巽的肚子都要有叶岚两个大了。

叶岚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这是一个,表妹可是三个人呢。”

是了,数量就比人多一个呢,可不就是要大一些。

阮宝看了看,也悄悄凑了过去,

“巽姐姐,你这怀的双生子...是不是更辛苦啊?将来等到生...”

虽然她也知道张妍巽会好好的生下孩子啦,但还是忍不住有点可怕,

毕竟她听旁人说,女子生产那可是最最凶险艰难的事了,光一个就那样辛苦了,张妍巽这个可是两个。

张妍巽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意来,

“大夫说了,我这一胎养的不错,大抵不会很凶险的。”

凶险...

阮宝听到这个词愣了愣,她好像隐约想起一点事来,

前世里张妍巽生产并不怎么顺利,至于是怎么个不顺利法她也记不大清了,反正是难产,还落下了病根子,

她想了想,还是正了神色道,

“巽姐姐,虽然大夫说了没什么问题,但是该注意的地方还是注意些吧。”

张妍巽只当她是紧张过度,点头应了应,她一手轻搭在小腹上,脸上的笑意分外柔和。

三月的天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门窗关的严,再加上人多了点,

张妍巽身子比常人沉重的多,很快便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白皙的额尖冒出一点的汗水来。

伺候在跟前的夏妈妈忙掏了帕子出来帮忙拭汗,

阮宝离得近,那帕子从她面前舒展掠过,她猛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攥住了夏妈妈的手,厉声道,

“你这帕子哪里来的!?”

夏妈妈被这声色俱厉的吓了一跳,颤着声道,

“是...是奶奶的嫁妆啊...”

张妍巽等人也是一愣,不明所以道,

“宝妹妹,这帕子,有什么问题吗?”

“等我想想...我捏不准。”

阮宝攥着夏妈妈的手腕子不松手,神色间有些焦急。

她只是觉得那帕子上的味道很熟悉,而且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一时叫她想,她又想不起来,

那味道的名字就在她嘴边,却怎么也绕不出来,

她急躁的扯了两下那帕子,忽然间便想了起来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眯了眯眼,缓缓吐出两个字,

“衡苍。”

是衡苍,她无比确定,这股特殊的如兰似麝的味道,就是她曾在观星司见过的衡苍!

阮宝这语气听起来便不是什么好东西,伺候叶岚的吴妈妈忙把叶岚往后护了护,

叶岚捂了鼻子,眉头蹙起,

“妹妹,衡苍是什么?”

阮宝攥了那帕子,神情凝重,

“是一种害人心智的东西。”

此话一出张妍离脸色登时就变了,一把扯过那帕子扔在地上,

“既然是这种东西,宝妹妹你还拿着做什么!快扔了要紧!”

阮宝也不甚在意,

“没什么,这东西剂量小也没什么事,多闻才有害。”

不过这多不多闻的,到底还是个有害,

夏妈妈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殿下明鉴!殿下明鉴啊!老奴伺候大奶奶十几年了,是大奶奶的奶娘,老奴视大奶奶如己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害大奶奶的!”

张妍巽有些无措,抚着小腹的手指细微颤抖,却还是坚定道,

“宝妹妹,夏妈妈说的不错,她是我的奶娘,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

阮宝的脸色却还是难看的很,不知想到了什么,面沉如水,

她猛然起身,朝内堂走去,

“是不是的不要紧,现在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这味道如此熟悉!”

——

寿安堂里的气氛凝重无比,所有张家人都聚到了这里,

阮宝捏了捏手里的手里的香囊,看着伏在地上跪着的妇人,

“说吧,这东西哪里来的?”

那妇人面色如土,却还是强撑着嘴硬,

“老奴不知殿下在说什么,也不知这香囊有什么问题。”

阮宝冷笑一声,

“不知道这香囊有什么问题?”

捏着香囊的手狠狠一拆,里头裹着的衡苍枝叶便稀稀拉拉的落下来,阮宝薅了一把博物架旁的菁藤,

“衡苍,还有菁藤,杨妈妈还有什么话说吗?”

杨妈妈依旧没有松口,

“老奴实在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这香囊里装的是老太君惯常喜爱的香料,那菁藤更是太师最喜欢的,当真不知殿下想要老奴招认什么。”

本来也只是因为张老夫人这些东西都是杨妈妈在打理所以嫌疑最大,不过她这态度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有问题。

张家几个少爷们怒不可遏,最压不住火的张叔同已经冲出去了,

张太师和两个老爷脸色也不好看,并没有阻止。

张叔同几步上前,一脚便将人踹翻,

“你这老货!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祖母平日待你不薄,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害我祖母!”

杨妈妈倒在地上,半晌才起了身,咬了咬牙一头磕在地上,眼泪也掉了下来,

“老奴跟了老太君几十年了,这事是老奴做的,但却没有什么幕后主使,头几年老奴那不成器的儿子欠了赌债,赌坊的人要打杀了他的命,老奴手头上的月俸根本不够,焦急之下借到了老太君头上,可是老太君不借,儿子也因此被剁了一只手,成了残废,老奴心生怨愤,一时猪油蒙了心...”

如此原因令众人哗然,升米恩,斗米仇,此言果真不假,

张老太太这些年里对下人宽和,多有帮衬,居然只是因为不借给她那欠了赌债的儿子钱,而遭此毒手?岂有此理!

现在府中都是孔氏掌事,闻言思虑了一番皱起眉头,

“杨妈妈,叔同说的不错,母亲平日待你不薄,你时不该做出此事,你已残害母亲多年,如此歹毒的背主行径,张府里已容不得你,你且还是...自去领罚吧!”

这意思便是要杖毙了杨妈妈了,她做了如此歹毒之事,便是孔氏这样心慈的人都容忍不得。

不过光是杖毙...听在旁人耳里还是觉得有些轻了,

阮宝也觉得这样不妥,未免太过草率了些,虽然杨妈妈嘴里的话合情合理的,但她一个卖了死契的奴才怎么会有这样大的胆子?

心中的疑虑还没来得及说,

张二老爷跳了出来,愤愤道,

“嫂子你就是妇人之仁,太心软了!这老货害我母亲!就应该把她全家都杖毙发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