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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谢小将军等等我 > 第275章 农夫与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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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婉是果真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从死牢里一出来就再不见了人影,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连带着一起蒸发的还有向云非,那是真真的找也找不到了。

不过这找不着的也无所谓,该说不说的找她做什么?

就是陈婉婉的失踪让阮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叫她细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陈婉婉失踪的一个月后,阮宝在宫道上偶遇了邵谨言,

邵谨言早已不是当初的邵谨言,任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邵丞相’。

是了,丞相,当日阮宝答应许他方便,便也真的许了他一个方便,

李博彦倒台之后,朝中丞相之位空悬,邵谨言能力在那,阮宝也不介意让他平步青云。

不得不说这个方便安排的邵谨言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毕竟丞相这两个字意义可是太重大了,什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便是了。

邵谨言碰见阮宝自然的上前打了个招呼,

“宁安殿下安好。”

阮宝这些走的好好的突然被人堵了,见了邵谨言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凉凉抬了眼,

“邵丞相今天很清闲?”

邵谨言手指虚握做了一个往下敲的动作,大概是个敲折扇的样子,

不过他应该是忘了,他有折扇做这动作是风流倜傥,但他现在没有,就很傻缺。

敲到一半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问题不大,收回来也就是了,

邵谨言微微一笑,

“倒不是很清闲,只不过下官这会儿看见殿下,便有些话忍不住想要跟殿下说。”

这口气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阮宝没忍住爆了粗话,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邵谨言笑意更深了,意有所指道,

“殿下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农夫与蛇?

“你什么意思?!”

邵谨言一双狐狸眼心情极好的弯了弯,

“殿下不知道吧,谢临那小青梅,可是拐了向家那二愣子往北疆去了呢,啧啧...”

他说到这抬头看了看天色,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算算这日子,现在该是跑到永城了吧?”

......

——

永城是北疆边陲的一处城池,到了这也就距离也矢的地盘不远了,

按照规模来说永城其实算是一座大城,但连年的战乱却让它千疮百孔,

因着靠近也矢,每年一到冬天草原上青黄不接的时候也矢人就会过来骚扰一场,

这么些许年下来,城里是想休养生息都没得休养,萧萧条条的,

北方干燥的天气里尽是浮动的灰尘,路上走的人个个都是面色昏黄,

一略显破旧的马车行走其中,灰扑扑的车帘子后隐隐传来几声压不住的咳嗽,

前头赶车的青年有些蹙了蹙眉转了头,试探的问道,

“婉婉,北疆天气不比京里,还是找个客栈歇一歇吧?”

里头传出来的声音淡淡的,

“不必了向公子,眼看着就要到了,还是赶路要紧,我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这段路灰尘大了些,过了这段也就好了。”

青年听了这话犹豫点了点头,

“也好,若是你撑不住了,就告诉我一声,咱们就找个地方歇歇脚。”

马车里再次传出一声清浅的‘嗯’,青年顿了顿,也不再说话了。

这两人正是人间蒸发的陈婉婉和向云非,

那日向云非接陈婉婉出了牢,她是连家都没回,在牢门口便求了向云非带她往北疆去,

她言说着仇承喻不会放过她,留在京里就是死路一条,苦苦哀求向云非带她到北疆去找谢临。

其实这话听听也就算了,向云非也知道她这些话都是借口,

他不是真的遇见她便不会自己思考,不是个她说什么都会信的傻子,

想要避仇,这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去呢?为什么非要去北疆?为什么非要去找老大?

老大又能护得住她什么呢?将来不还是要回京吗?老大回了京她会不跟?

这些事向云非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最后还是见不得她哭泣,心一软也就带着人跑了,

这一跑便跑到了永城,想要回头也回不得了。

向云非心中苦笑连连,暗骂自己是天字第一号傻子,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不就是犯贱吗?

罢了,罢了,就当...是最后再为她犯一次傻了。

——

也矢,山郸大营。

“报!”

传令兵一路小跑着进了营帐,与一青年面前单膝跪地,

那青年身姿颀长,气宇轩昂,正伏在案上看地形图,闻言头也不抬,言简意赅道,

“讲!”

“报告少将军!将军追击敌军,落入陷阱,现在已经回营了,您快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那青年猛地抬起头来,墨玉般的瞳孔里满是震怒,大步朝帐外走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青年正是谢临,两年的战场生涯带走了少年的朝气,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气质清冷,这话语一出口便带出了几分森森杀气。

传令兵一时被镇住,手忙脚乱的跟在他身后,连话也说不全乎了,只晓得催促他走的快些,

谢临身侧的另一青年见状道,

“你尽管讲,速速说来。”

口气听起来也不怎么好,但比谢临明显温和多了,

传令兵闻言不敢怠慢,

“是,华公子!少将军,将军大人被敌人陷害,引入隘口,敌众我寡,地形又不利,力博之下才得以脱身,将军虽然脱险却身受重伤,敌人一箭正中心口,军医说情况不容乐观啊!”

...

营帐一掀开里头顿时便透出来浓的压不住的血腥味,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里头端出来,传出来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痛呼,

此等场景让谢眦目欲裂,他几步上前,一把握住了谢国安垂在身侧的手,连声问,

“爹!爹你怎么样了!?”

谢国安仰躺在榻上,身上的衣物早已除去,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渗着血,胸口的箭矢还没有拔出来,随着他的呼吸浅浅起伏,

谢临的到来让谢国安松了口气,他睁大了眼睛,重重喘息,每一句话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小临子...”

“爹,我在!”

“你记着...回京以后...告诉你娘...狗剩...狗剩对不起她...好想她...筠筠...筠筠...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