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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鸢摇了摇头,低声啜泣着,“帝姬她很不好,浑身是伤还不肯上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帝没想到竟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欺负他的宝贝闺女,悲愤交加。

若是让他得知是谁欺负的玄风浅,他非宰了那人不可!

“昨儿个夜里,帝姬吃了燕窝椰子盏后身体便觉燥热难安。奴婢只道是帝姬因迫近的婚事太过紧张所致,亦未曾留意。不成想,妖帝居然夜探清风殿,趁机轻薄了帝姬。”

“帝俊?你确定?”

白帝诧异不已,显然不相信绮鸢所言。

按理说,帝俊根本没必要这么做。大婚在即,不出差错的话,他今日就可抱得美人归。

难不成,帝俊竟猴急得连一天都忍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玄风浅事先被下了药,帝俊赶巧只是撞上了这个时间点,倒是有可能做出这般荒谬之事。

绮鸢重重地点了点头,“帝姬所言,不会有假。”

“混账东西!莫不是以为婚期定了,就能为所欲为?!”听绮鸢这么一说,白帝这才放下了心中疑虑。他气得火冒三丈,一手抄起了玄铁重剑,气势汹汹地往清风殿外奔去。

元蘅忙拽着白帝的袖角,轻声细语地道:“玄郎,莫冲动。这会子你去找妖帝算账,委实不合适。你想啊,他要是临时变卦,不肯来迎娶幺儿,该当如何?”

“朕的闺女难不成还愁嫁?即便是成婚了,他也没权利虐待她。”

白帝越想越生气。

早知帝俊这么不靠谱,他就不该答应这门婚事。

元蘅却道:“你可有想过,万一幺儿已经怀上身孕了呢?帝俊若是不愿娶她,还有谁愿意娶她?在别的男人眼里,她不过是帝俊玩腻了的破鞋。长得再标致,身份再尊贵,又有何用?”

“怀上身孕又如何?朕又不是养不起。”

白帝脚步微顿,怫然不悦地道。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元蘅有些不对劲儿。

这要是搁在以前,但凡有人敢动他们的宝贝闺女一根毫毛,元蘅指不准比他还要冲动,这会子十有八九已经提着砍刀气势汹汹地杀到妖界。

可现在,元蘅不仅丝毫不在意玄风浅的情绪,居然还将她比作了破鞋。

更为可疑的是,玄风浅正是吃了她送去的燕窝椰子盏才出的事...

如此一想,白帝心中警铃大作。

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元蘅。

“玄郎,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元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地别开了眼。

“燕窝椰子盏是你亲手做的?”

“玄郎这是何意?难道,你以为我会丧心病狂到毒害自己的亲生闺女?”元蘅心虚不已,兜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

白帝不愿打草惊蛇,缓和了口气,和声细语地道:“朕只想查明真相,绝没有怪你的意思。”

元蘅显得十分委屈,不知不觉间已然红了眼眶,“幺儿遭罪,你可知我有多难过?”

白帝默然无语,他定定地看着她,没来由地生出了一丝陌生感。

事实上,他根本没看出来元蘅有多难过。

恰恰相反,他总感觉元蘅在幸灾乐祸…

正当白帝频频走神之际,帝俊已亲率着绵延数里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他见白帝迎面而来,麻溜地翻身下马,满脸笑意,恭声道:“见过岳丈,岳母。”

“混小子,你还好意思来?”

白帝气得吹胡子瞪眼,“欻”地一声撸起了衣袖,双手紧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了帝俊的眼窝上。

砰——

一声闷响传来,帝俊略显深邃的眼圈瞬间青了一块。

他眉头紧蹙,惶惑不解地问道:“岳丈为何动手打人?还有,朕为何不能来?吉时将至,朕自然是要亲自前来迎娶浅浅。”

“混账东西,你以为娶了朕的宝贝闺女就能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

帝俊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沉声静气地询问着白帝,“浅浅怎么了?”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白帝手握玄铁重剑,疯魔了一般,剑剑指向了帝俊的要害部位。

帝俊紧捂着紧要部位,连声道:“岳丈,你不讲武德!朕这地儿要是坏了,你就不怕浅浅怨你?”

“谁是你岳丈?狗才要当你的岳丈!胆敢欺负朕的宝贝闺女,就该做好受死的准备!”

“朕爱她疼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欺负她?”

帝俊愈发纳闷,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聘礼给少了,一边吃力地躲避着白帝愈发凌厉的招式。

他本以为还需同白帝周旋好一段时间,不成想白帝竟因急火攻心,双眼一闭,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玄郎!”

元蘅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焦急地唤着昏迷不醒的白帝。

帝俊见状,忙钻了个空,趁机溜入了清风殿。

静立在玄风浅门外的冷夜听闻清风殿外帝俊和白帝的打斗声,显得愈发焦虑。

虽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帝俊。

即便疑点百出,他依旧是嫌疑最大的那位。

可问题是,帝俊又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必定会想方设法地自证清白。

到时候,帝俊要是成功洗脱嫌疑,他就该遭殃了…

思及此,冷夜忙不迭地推开了房门,二话不说,直截了当地同玄风浅互换了身体。

“啊...”

当冷夜的魂魄顺利地占据了玄风浅的身体之际,他竟因紧要部位传来的钝痛感而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占据了冷夜躯体的玄风浅亦满脸困惑地瞅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自己”。

“莫不是灵魂出窍了?”

玄风浅揉了揉眼睛,正思忖着该怎么做才能让出窍的魂魄入体,无意间瞥见了正对着她的梳妆镜中冷夜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啊!”

玄风浅失声尖叫,却发觉自己的声音亦变成了低醇沉稳的男声。

她紧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捉弄我很好玩?冷夜,你快把我的身体还回来!”

玄风浅恼羞成怒,阔步上前,愤慨地推搡着倒在榻上病若西子胜三分的冷夜。

“轻点,痛...”

冷夜煞白了脸,细声细气地道。

同她互换了身体之后,他才知自己昨夜下手还是太重了些。

现在的他别说起身,就是这样躺着,都觉得浑身酸痛。

“冷夜,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现在怕是不行。本尊于不日前伤了元气,没个两三天,怕是施展不了这换魂术。”

“你莫不是有病?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同我互换身体?”

“本尊只是想替你承受这痛。”冷夜尤为歉疚地道。

话音一落,他又可怜兮兮地攥着她的胳膊,气若游丝地道:“本尊四肢无力,没法上药。不若,你来替本尊上药?”

玄风浅连连摇头,尤为抗拒地道:“不要。”

虽说冷夜现在占据着的是她的身体,可她实在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给他上药。

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

冷夜疼得浑身直冒冷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要是不肯替本尊上药,一会儿本尊自己来。”

“不要。”

玄风浅攥紧了他的衣襟,没好气道:“你快些把身体还给我!”

“本尊现在提不起力气。”

冷夜有些郁闷地躺在榻上,双腿绷得笔直,深怕一不小心再度扯到伤口。

倒也不是因为怕疼,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怕再度伤到她的身体。

“冷夜,你再装!再装,我就把你阉了。”玄风浅随手抄起了一把剪子,作势欲往身下剪去。

“倘若,这么做能让你心里舒服一点,你就剪吧。”

冷夜瞅着玄风浅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剪子,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惧意。

可转念一想,他欠她的实在太多了。

如果她这辈子都不肯理他,那玩意儿也只能是个摆设,剪了就剪了。

“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剪个稀碎!”

玄风浅撂着狠话,握着剪子的手却抖得厉害。

经历过昨晚的暴虐,她现在正愁无处泄愤。

可问题是,昨晚侵犯她的人并非冷夜。她要是真剪了他的紧要部位,似乎不太厚道。

再说,短时间内若是无法换回自己的身体,疼的人还是她自己。

“别闹,先过来替本尊上药。”

“我才不要。”

玄风浅已顾不得伤心,气愤地将剪子扔至一旁,怒视着此刻正占据着她的躯体的冷夜,“人渣,快把身体还我。”

冷夜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道:“往后,本尊一定会保护好你。”

“我不需要。”

玄风浅冷冷地答道。

话音刚落,她便听闻帝俊朗润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该死的东西,看我不砍废他!”玄风浅情绪尤为激动,她乍然跳起,猛地拔出了轩辕魔剑,作势欲同帝俊决一死战。

冷夜眉心一跳,连声道:“阿浅,你不是他的对手。”

“要你管?”

玄风浅一脚踹开了房门,不曾想惊蛰竟好死不死地挡在了她的身前。

“魔尊,十万火急!”

“你认错人了,冷夜正在屋内躺着。”

玄风浅一手推开了挡在身前的惊蛰,抡起轩辕魔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帝俊命门处砍去,“人渣,拿命来!”

“你来抢亲?”

帝俊狐疑地瞅着迈着小碎步怒气腾腾而来的“冷夜”,总感觉今儿个的他有些娘,俨然没了平时的霸气。

“登徒子!为什么骗我?”

帝俊瞅着怪里怪气的“冷夜”,随手一拨,就将轩辕魔剑扫至了一旁,“发的什么疯?”

玄风浅没想到自己占据了冷夜的身体之后,还是这般不堪一击,气得一脚蹬在了帝俊的屁股上。

“无聊。”

帝俊不愿在大婚当日节外生枝,淡漠地摔下两个字,便径自入了屋中。

玄风浅正想跟上,却被惊蛰拽住了胳膊,“魔尊,十万火急。”

“惊蛰,你认错人了,躺在榻上占着我身体的人才是冷夜。”

“羡天帝姬?”

惊蛰在赶来仙界的路上,便听闻了有关玄风浅失身于帝俊的风言风语。

一开始他还觉得有些蹊跷。

玄风浅和帝俊的婚事在即,帝俊即便是色魔投胎,也不至于连一天都等不了。

可一想到冷夜昨儿个一晚上都留在了九重天上,惊蛰着实有些怀疑,让玄风浅失洁的人正是冷夜。

思及此,他忙不迭地挡住了玄风浅的去路,和颜悦色地道:“羡天帝姬,事出紧急,还请您随属下去九幽走一遭。”

“做什么?”

“魔尊从无妄海带回的女人莫名怀上了身孕,暂被安置在紫幽宫中。可今儿个一早,她刚给从天帝姬请过安之后,便一直喊着肚子疼,似是流产前兆。”

惊蛰留了个心眼,并未提及稚末究竟是怀上了谁的骨肉,就怕说错了话,惹得玄风浅不快。

“流产前兆你找我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事实上,玄风浅早就知道稚末的存在。

只不过,她从未对冷夜上过心,根本无所谓冷夜有过多少女人,又或是他让多少女人怀上了身孕。

“羡天帝姬有所不知。从天帝姬一口咬定那女人是装的,一连耗了数个时辰,愣是不让请魔医。帝姬,人命关天,还请您同属下去一趟九幽。”

“我该怎么做?”

玄风浅深知玄千凝的手段有多恶毒,终是不忍心见死不救,缓声询问着惊蛰。

“您只需同属下回一趟九幽,其余的事,属下自会安排妥当。”

“嗯。”

玄风浅沉声应着,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屋内焦躁不已的帝俊。

冷静下来之后,她反倒觉得浮尘的嫌疑比帝俊要大上些许。

一来,帝俊若真想向她下手,没必要非要在他们成婚前一夜下手,往后势必有大把的时间。

再者,浮尘总想着利用好她给予冷夜致命一击。而她突然决定同帝俊成婚,无疑会坏了他的大计。

之所以从未怀疑过冷夜,倒不是因为冷夜比他们更值得信任。

玄风浅只是觉得,冷夜性子狂傲,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去抢。照理说,他应当不会做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只可惜,她完全忽略了冷夜对她的在乎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