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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男子,长相温润,笑容和煦,他说:“我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毛病,便是爱多管闲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毛病?什么不必放在心上?

予诺伸手想要抓住他问清楚,那男子却猛地后仰,掉进了被黑雾弥漫的旋涡里。

“不要!”予诺惊叫着醒来,屋子的人被吓了一跳。

她方才起身,就被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刺的冷汗涔涔。

“予诺,你醒了。”一张焦急又带着惊喜的脸庞闯入了予诺的视线中。

不知怎的,予诺瞧着竟觉得有几分熟悉感,她捂着左胸的伤口。眉头更紧了几分,呆呆的:“你怎么从我梦里跑出来了?”

面前的人一愣,而后转头喊道:“大夫呢,快叫大夫过来!!”

予诺迷迷糊糊的,苍白的脸上生出几分迷茫。

待到大夫进来替她把完脉,她才堪堪回神,想起这是在侯府,方才那个是顾府唯一的嫡子——顾和修。

“公子,予诺姑娘已经无碍,伤口的毒也已经清理干净,只需好好静养,待伤口痊愈便可。”

顾和修面含担忧:“那她为何会说胡话?”

“这......”大夫回身看了眼予诺,小心翼翼地答道:“兴许是予诺姑娘受不得痛,这才......”

“那你便多开些止痛的药,用药温和些。”

“是。”

“都退下吧。”顾和修大手一挥,屋子里的人就都退了下去。

予诺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伸出手指戳了戳顾和修:“公子,我渴。”

顾和修点头,二话没说起身就倒了杯水递到了她唇边,她想伸手接过,却被顾和修制止:“你伤口还没好,别动。”

予诺低低的哦了一声,真就乖巧的就着顾和修的手喝了起来。

等到一杯下肚后,予诺恢复了几分血气,盯着顾和修的侧脸陷入了沉思。

她方才梦中的那个男子分明和公子长得并不像,为何却又给她一种熟悉感?

没等她理清楚思绪,房门外却忽地传来了脚步声,听着嘈杂的声音,像是来了许多人。

“予诺,予诺。”顾夫人一边唤着一边从门外走了进来,扯开顾和修,坐到了予诺身边:“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予诺一瞧见顾夫人,冷不丁有些发憷。

先前公子惹祸,她或多或少都是要跟着受罚的。

她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后缩了缩:“夫...夫人。”

顾夫人眼圈泛红,不同往日那般,拉着予诺好一阵的感激和安慰。

顺带还不忘数落顾和修一顿。

直到予诺听得饥肠辘辘昏昏欲睡了,这一行人才离开。

“公子,我饿。”予诺苦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说道。

顾和修忍俊不禁,又有些哭笑不得:“瞧着你倒不像是中箭昏了五日的样子,倒像是被关了几天,没吃没喝的。”

予诺撇嘴,她为何会中箭,旁人不知,他顾和修难道不是心知肚明吗?

许是瞧出予诺的抱怨,顾和修忙派人去端些汤粥过来。

予诺倚在床头,揉着扁扁的肚子,小声地嘟囔着:“好歹是替你挡了一箭的恩人,怎的连肉都不配吃吗?”

真真是个小气鬼。

还是个大尾巴狼,人前柔弱不能自理,人后心狠手辣摧残婢女。

予诺在心里小声叨咕着出了口气,一抬眼瞧见顾和修回来了,立马换上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哎呀,好痛啊,痛死了。”

她捂着伤口不住地哀嚎,痛是真的痛,可也没她嚎的那么痛。

顾和修脸色一变,大步走到床前,扶住了予诺摇摇欲坠的身躯:“可是痛的厉害,汤药马上就端来了。”

予诺眯缝着眼睛,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接着嚎:“啊,太痛了,受不了了。”

顾和修眉头皱得死紧,朝门外吼道:“快去催汤药!多请几个大夫回来。”

予诺原本就是想博取同情换点好处,没想折腾别人,一瞧顾和修急了,忙往他身上倒。

先是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好像,没那么疼了。”

“大夫说你中的箭上毒性很重,为防万一,还是多请几个大夫来瞧瞧。”

予诺梗了一下,她只是想吃庄子送来的果子了,那果子得来并不轻易,先前都是她趁人不注意去偷吃的。

“公子,我——”

“你不必担心,我定会广寻大夫,保证不让你体内留下任何一丝毒。”

“不是,公子,我——”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我这就请父亲递折子进宫,找陛下讨太医来替你诊脉。”

“不,不需要如此麻烦啊,公子。”予诺眼瞧着顾和修急冲冲地出了屋子,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收回了后半段话。

不过是想吃几颗果子而已。

予诺气闷地躺了回去,因着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起来这伤,那城北布防营的教头林习也得负责任。

好端端的做什么要拉着她比试,打不过不说,还不肯认输。

平白地连累了她中箭受伤。

要不怎么说人经不起念叨,予诺刚喝完一碗肉糜粥,林习便拎着大包小包,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予诺,你可算醒了。”林习是个粗人,嗓门极大,一句话震得予诺心都跟着跳了跳。

“林习。”予诺倚在床头,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心想着若是林习带了好吃的来,她便不和他计较了。

“伤口还疼吗?”林习原一直以为予诺是男子,因为予诺平时穿着打扮都像小厮一般,虽说生得唇红齿白了些,可经常跟在顾和修身后,出入青楼和花满楼。

怎么也不会有人把予诺往女子身上想。

“疼。”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予诺再装起疼来可比在顾和修面前自然多了。

哄得林习一愣一愣的,心里的愧疚一阵儿一阵儿的翻涌,带过来的糕点一块儿一块儿的都进了予诺的嘴巴里。

予诺梗了一下,她只是想吃庄子送来的果子了,那果子得来并不轻易,先前都是她趁人不注意去偷吃的。

“公子,我——”

“你不必担心,我定会广寻大夫,保证不让你体内留下任何一丝毒。”

“不是,公子,我——”

“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我这就请父亲递折子进宫,找陛下讨太医来替你诊脉。”

“不,不需要如此麻烦啊,公子。”予诺眼瞧着顾和修急冲冲地出了屋子,嘴巴开开合合,最终还是收回了后半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