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无距了。”
王长生点头，身影瞬间消失，而后出现在叶红鱼侧手边。
“七本天书齐聚，很容易就让我迈出了最后那步。”
他伸出手，将叶红鱼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吧，先去沐浴更衣，处理好伤势休息休息，明天我们一起闭关参悟。”
自从在书院后山翻阅天书明字卷，了解到自身记忆有问题后，他心里便如同卡了根刺，时不时想到就让人难受。
如今这根刺不复存在，心里便油然而生一种大轻松大喜悦。
之前他是要检查记忆，这才一个人闭关，至于现在……当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七本天书齐聚，相互勾连，规则之力充斥，伸手触碰到就能进行参悟，只要不故意出声打扰，两个人一起也是没差的。
而且他们偶尔还可以停下来进行交流，一加一大于二，提高效率。
“好！”
叶红鱼听到可以一起参悟，有些欣喜。
而后仔细看向王长生的身体，只见其上血液斑驳，衣衫下确实有不少伤口存留。
这些在王长生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就算不主动治疗，过几天也能靠身体自动恢复的伤，在叶红鱼眼里可相当狰狞。
因为两人体质不同，承受能力不同，对伤势严重程度的判断标准自然也就不一样。
坐在浴池里，服下叶红鱼给的丹药，运使盗引呼吸法，王长生的伤以极快的速度恢复，没过多久便完好如初。
池水被血渍污染，春花和秋月马上过来更换了新的，王长生对着叶红鱼招手，示意她别愣着。
哗！
叶红鱼犹豫片刻，红衣落地，迈着雪白长腿，顶着王长生不可言喻的目光，走进浴池坐在了他对面。
“咱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我记得你说等以后强大了要杀我？”
“我说的是帮你学到神殿道术，翻阅了知守观天书这两件事后，等强大了杀你。”
叶红鱼眉头微蹙，加上了两个前置条件。
“神殿道术现在你可以随意学习，但在天书这件事上，我没有帮上忙。”
她这般开口，说出事实。
“所以现在不杀我咯？”
王长生笑呵呵的将她拉过来。
“嗯！”
叶红鱼认真的点了点头。
此一时彼一时，即使她完成承诺并拥有了那个实力，现在同样也不会杀的。
毕竟如今别说被看光，连更亲密的接触都有过了。
王长生大笑，在叶红鱼的惊呼中，霎时间引起浪花朵朵。
第二天，两人一同开始闭关，沉浸于天书规则的感悟中。
时间缓缓流逝，半个月后叶红鱼成功突破，同样修成了无距。
在王长生的要求下，两人劳逸结合，休息了一晚。
再之后便又继续沉迷于天书规则中不可自拔。
……
长安，
此时宁缺已经考入了书院，学习之余正在研究怎样才能踏入道途。
这段时间，他带着桑桑几乎游遍了整个长安城，最后由于囊中羞涩，于一小巷落脚。
不知是不是由于街口的酸辣牛肉片太过好吃，他和桑桑都胖了一些，产生了不少变化。
特别是桑桑，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
原本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干瘦的身体，此时已经非常健康，甚至脸上都有了婴儿肥，而黑黑的皮肤也神奇的变得白嫩水润了起来。
要知道原来的桑桑只有两只脚丫才是嫩白的，其他地方都很黑，现在的她则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浑身水嫩的小美女。
这种变化连宁缺都大感不可思议。
因为变化实在太快太多，他还专门请大夫看过，结果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最近宁缺可是相当的苦恼，桑桑幼年被遗弃在死人堆里，留下了寒症，此前他每晚都是抱着她睡的。
以前倒不会多想什么，可现在……
……
一切的变化都有因由，桑桑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腰间那个书院赠送的香囊。
夫子的境界已经完全达到能够算计昊天的地步，昊天终将归于混沌，但他决定将桑桑留下来。
目前的变化便是因为被人间之力浸染所造成的。
桑桑进入长安城后，夫子在去知守观取天书前，悄然开启了惊神阵的部分威能，将神国中的昊天隔绝，让祂忽略这里，阻止力量和信息传递。
所以虽然有人间之力进入桑桑体内，但昊天也并没有如原时空那般就找到夫子的真身。
在桑桑完全变白后，便意味着从此桑桑是桑桑，昊天是昊天。
而桑桑虽然被改造，但身上原本自带的那部分神格依然存在，这是夫子留下的后手。
当年赌徒留下七卷天书以防万一，他现在自然也要留一手，毕竟昊天已经存在很多年，要防止祂的消失对世界产生不可承受的伤害。
那日夫子言语时机已至，便是因为桑桑进了长安，即使之后的安排出现问题，香囊没有送出，他也有能力将其强行改造。
如今一切顺利自然更好。
……
神殿密室，王长生收回按在天书上的手，眨了眨眼睛，一步迈出来到外界。
他伸手轻指，顿时就有一股冰寒无比的力量蔓延，沿途所过生机绝灭。
“这是五境之上的寂灭？”
王长生挑眉，觉得是可又有些不确定。
这是他回忆观主施展的寂灭，然后又参照阿鼻道三刀最后一刀，与寂灭类似的那种力量，参悟出来的。
“姑且就算是寂灭好了。”
王长生轻笑，很满意。
“应该没有我大成后的刀招威力强，不过作为可以随意施展的普攻的话，绝对是超级给力的。”
阿鼻道三刀后两招攻击力极强，要不是当日和观主战斗时，对方的无距实在太快，又对断红尘这招控制技有了防备，导致没有机会施展，否则定会让对方大吃一惊。
“夫子约定一个月后来取天书，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王长生看了看天空，瞬移返回，心里对换天之景有些期待。
密室里，叶红鱼正专心致志的参悟修行，美丽的面孔上时而闪过疑惑，时而闪过喜悦，王长生看了她一眼，也赶紧抓紧时间。
他集齐天书的当天便悟了无距，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在这方面又有不小进步，可关于再做突破却毫无头绪。
无距之上对应超凡，即使有天书，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成就的，甚至都不一定能成就。
不然知守观曾完整掌握七卷天书漫长岁月，早该不知道诞生多少强者了。
但纵使如此，有天书和没有天书终究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