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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凌抿了抿嘴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寻找秘密固然重要,但保护衡王的安全更重要。

王府森严,进来难,出去更难,我现在就是想不出该如何去通知徐韵?

要不我们打着去寻找玉如意的旗号,去王府的院门口瞧瞧,是否能够找到机会?”

“晚上不就行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柳凌一想到田博泰的死,就感到心口郁结,就是现在不知那个凶手,到底装扮成了衡王身边的哪一位,要是万一……

柳凌赶紧站了起来,正准备要走。

田馨媛也跟着站起,拉住了柳凌:“等等,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书房,能不能看一下,也不枉我么费劲心机,不然,下一次,我们又要来搜,倒不如……如何?”

柳凌与田馨媛刚跑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定下心神,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赶紧躲了起来。

此时定眼环顾四周,衡王的书房真的很大,当初见田博泰的书房,比她的父亲柳贤芳的书房要大一倍的时候,已经感到诧异。

现在衡王的书房面积,要比田博泰的还要大上两倍之多,木架上的书籍应有尽有,甚至比京城最大的储备书库,都要多出许多。

难怪王爷的身份就是与众不同,他所拥有的财富也不尽相同,同时也显出衡王脑中的知识胜过旁人。

“喂,柳凌,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赶紧找啊,你不会想等到她们发现我们再找吧?”田馨媛看着发呆的柳凌,心急火燎般的催促。

柳凌深思反转,赶紧动手,找了半天,却看到一个精致的大木箱,里面全是与各地方官府的书信。

其内容无非就是禀报当地的境况。

这些似乎僭越了王爷的权利,衡王毕竟还没有封地,只有拥有藩地的时候,才会拥有一部分的权力。

而且这些书信竟然放置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又似乎并不惧怕皇上的暗哨查验。

真不知是衡王并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还是本就是皇上允许的?

这时,柳凌翻找到最后,书信的最底下覆盖着一个小木匣子,用一个小锁锁着。

柳凌赶紧打开,里面放置着一封厚厚的信的内容很长,足足有十几张。

上面的笔记不是崭新的,但也并不算太长,也就是一年前的时间。

……

信上内容说,离京城五百里地,有一个云化山,山体庞大,是由许多小山连接在一起的,其占地面积几乎达到百里之外,如果按照骑马的速度,快则也得十天左右。

上面还记载着,明宪宗继位时,也是在二十四年前,那里原本是一个安静如常的深山,忽然就狼群肆虐,怪异横生,甚至有人曾经见过许多鬼怪游逛。

无论是猎人,还是上山砍柴的樵夫,只要走进云化山的里面,从没有见过他们再回来过。

有人说他们是被狼群分食了,也有人说他们被鬼吸食了精血,也变成了厉鬼。

众说纷纭,很难预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曾经有人好奇,就想看看究竟有多凶险。

结果那人进去没多长时间,从林子里走出来时,也只剩下半条命。他说他曾经看见一个白色人影时隐时现,便仗着自己的胆子跟了过去,走了很久,就被一群饥饿的狼群围住。

幸亏那人的武功底子好,连杀了两只狼后,其余的狼才会被吓跑,那人因此也脱险。

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走进深山,即便是猎人与樵夫,他们也只是在云化山的周围游逛。

后来,当地的官府,只以为这是谣传,并发下指令,一定要清除云化山的危机。

不然,云化山周围的百姓,一向靠山吃饭,无论是干柴、猎物,还是珍贵的药材,全都出自山里面。

如果因为进不到山里,而断了他们生活的来源,他们做父母官的,也难辞其咎。

况且以讹传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县令亲自指挥,连同临县的人也借调过来,再加上那些猎人,足足有七八十人。

官府的决定,似乎给了百姓莫大的盼头,都在盼望着官府的这次清剿成功,他们以后的生活也有了希望。

有些事情,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两天之后,陆陆续续回来的也是剩下二十几人。

返回来的人,说法与之前的不尽相同,有的说他看见了鲜血淋漓的鬼,也有的说他被狼群围了。

又等了足足七天,再没有看到多余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县令已然知道他们再也回不来了,他曾经一度后悔这次清剿的决定,是有多么莽撞,结果却让那么多人都丢掉性命。

就因为这次损兵折将惨重,引起上级官员的不满,那位县令也被革职查办,同时云化山被封,不许任何人再走见山里。

……

柳凌把信封恢复原状,神思飘离。

这个写信之人,为何会突然与衡王提起,难道是他怀疑了什么,又或者发现了什么?

衡王非常小心放置在一处,显然是相信了这件事。

衡王有没有派人去查?又查到了什么?

田馨媛突然小声叫了一声:“喂,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快累死了,还是没有找到可疑的物件。这里除了书,就是竹简,再无其他,好像我们需要的玉佩根本就没有。”

柳凌用手指敲了敲自己沉思默想的脑袋:“会不会有暗室?”

田馨媛指着周围,目瞪口呆:“这里那里,即便有,你又如何去查?这里也太大了,我们要查到什么时候?对了,你不是说要我们去通知徐韵吗,这一会我怎么看你竟是发呆?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想到了什么?”

柳凌怔了一下,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真的该出去了,万一衡王出了危险,就麻烦了,他可是唯一玉佩的知情人,也是我们唯一的突破口。如果有可能,让徐韵多派些人手潜进来保护。”

“那既是这样,赶紧走吧。”田馨媛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唯恐一个转神,没有发现,衡王就站在面前。

擅闯王府,还潜进书房,行偷窃之事!

那可是百口莫辩,死无葬身之地。

是非之地,以撤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