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费力的睁开眼。
嘶，头好痛。
“妈呀，吓死我了。”后二的大脸出现在眼前，“后生，你这自残神功也太危险了吧，差点把自己给砸死，幸亏有盘古大神保佑。”
“我这是怎么了？”
赵长生摸了摸头顶。
哎呦，真疼。
手上黏糊糊的，拿下来一看，沾了一手血。
这是咋搞的？
他一头雾水。
来不及想别的，先照着天灵盖来几巴掌再说。
啪啪…
“灵气攻击头部中，异族气血+30，精神+6，强度+6，修为+6。”
“灵气攻击头部中，异族气血+30，精神+6，强度+6，修为+6。”
…
一连拍了十几下才感觉舒服点。
“我这是咋了？”他挣扎着爬起来。
后一指了指地上的碎石，“你扔石头把自己砸晕了。”
纳尼？
我还能砸晕自己？
赵长生脑子里一片混乱，赶紧捡起石头，照着头部又来了几下。
晃晃脑袋，这下精神多了。
“好了，我没事了，你们都别堆着，该干嘛干嘛。”
他现在说话很管用，而且对于巫族来说，打破头是常有的事，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众人四散离开，赵长生爬起来蹲到一边，研究地上的碎石。
石头变成了五块，三块上沾着血，显然是头碰石头，两败俱伤。
头破了，石头也碎了。
石头碎了，在意料之中，头怎么会破呢？
难道诅咒消失了？
不对！刚才自残还加了血呢。
他想了半天，不得要领。
试验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再扔一次试试看。
既然有危险，当然不能用自己做实验了。
从火堆边拉过一头野猪，那是晚餐的食材。
野猪哼唧哼唧乱叫，还以为要开杀了。
他挑了一块小点的石头，只是做个试验，万一砸死了影响口感。
覆盖灵气，用力扔出。
嗖。
石头飞得几乎看不到影。
赵长生赶紧把野猪顶在头上，探头张望。
一秒，两秒…石块落了下来。
嗯？
糟糕。
石块太轻，扔的不准，方向偏得有些远。
赵长生眼瞅着石头朝不远处的木屋后面掉了下去。
“哎呦。谁砸我？”屋后传来一声大喊。
后二提着皮裙跑了出来，“谁啊，乱扔石头，拉个屎也不安生。老大，你看到谁扔石头了吗？”
“啊？没看到。我正在研究怎么做晚餐，哪有空四处乱看。”
蹲在野猪边上的赵长生抬起头，脸上满是我不知道的神情。
后二骂骂咧咧的走回屋后，继续未竟的事业。
赵长生坐到猪身上，开始思考。
砸到后二了，但是天道系统没有提示。
也就是说系统认为这攻击不是他发出的。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摩挲着毛茸茸的下巴仔细思索。
难道在系统的认定中，自己的攻击是有距离限制的？
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攻击轨迹的路程限制，毕竟自己和后二的直线距离并不远。
赵长生豁然开朗，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有办法做出真正的攻击了。
他现在肉体强度已经很高，防御能力超强，一般的木矛根本无法破防。
而且可以看到的未来，自残就能变强的他，绝对不会缺少防御。
但是相对的，他几乎没有攻击手段，唯一能让敌人失血的只有幼藤。
低头看看幼藤，上次吸收了功德，幼藤已经长到一米长，在小臂上缠绕了好几圈。
叶子数量倒是没变，还是六片，只是变大了许多。
放血技能也并没增强多少，用在巨大的巫族身上，就跟扎了根针没啥区别。
这还是在最弱的后二十身上试验的结果。
赵长生想了想，站起身来，捡了几块小石头，开始往远处走。
十米外站定，开始扔石头。
扔了好几次，终于砸中了野猪。
“物理攻击中，野猪气血+10。”
这么远还是不行？
再远，更扔不准了。
看来要继续试验必须找个合适的地点。
“后一，附近哪个地方有很多动物？大小无所谓，数量多就行，最好满地都是。”
后一想了想，“南边二十里外有个蛇谷，那里面都是蛇，你问这干嘛？”
“没事，练功…顺便给你们做点新鲜东西吃。”
第二天，赵长生早早就出发了。
晨风微凉，草叶上的露珠打在脚面上湿漉漉的。
他在荒野上奔跑着，金色的长毛随风飞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沉重的脚步踏得地面轰轰作响，所过之处小动物四散奔逃，林鸟惊飞。
大些的猛兽见到他的身影都远远躲开，巫族可不是好惹的。
腿长就是跑得快，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后一形容过的山头。
爬上山顶，下面是个四面环山的谷地。
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
果然是个蛇谷，到处都能看到长短不一的各种蛇类。
赵长生一拳击破旁边的山石，拿起一块大的扔了出去。
二十米。
“物理攻击中，蛇类气血+10。”
三十米。
“物理攻击中，蛇类气血+10。”
一直到了五十米才听不到声音。
他想了想，在石头上附着灵气，扔了出去。
闪烁着白光的石头越飞光芒越淡，到了最后落地的时候刚巧消失，那里正是五十米的距离。
赵长生爬下去瞅了瞅，五十米外的地面，几条蛇被砸的稀烂，旁边的石头上早已经没有了灵气的微光。
“这么说来，我现在的灵气只能飞出五十米？”
他眼睛一亮，明白了昨天挨砸的原因。
灵气附着在物体上，即便没有击中目标，也会很快消散，消散的速度取决于灵气的密度。
按照自己现在的灵气密度，只够坚持飞出五十米。
昨天朝天扔石，高达百米以上，往返就是两百多米，灵气早就消失。
这么说来，系统判断攻击是否属于自己，靠的是灵气的强度。
只要距离超过这个强度，不管是不是自己发力，都不会认为是自己的攻击？
这个系统真傻啊。
天道系统：“…”
仔细想想，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自己的身体强度远远超过了灵气所致。
正常的修炼，应该是身体强度、气血、灵气同步上升。
灵气发出的距离应该和纯粹肉身力量到达的距离没什么区别。
只是自己这诅咒体，依靠自残，快速的增加了身体强度，并且在修炼中继续和灵气同步增长。
这就造成了肉身强度远高于灵气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