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眼睛一亮，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大哥果然有眼光，识得这功法不凡。它却不是呲铁一族的血脉功法，而是我青牛姥爷传下的八九玄功。”
“八九玄功？”
赵长生心里一动，听着名字似乎和九转玄功很相似。
果然听牛大力接着道：“说起来这八九玄功和大哥你们巫族修炼的功法还有些渊源，是我青牛姥爷的主人依照九转玄功自创的功法。”
总听这妖牛拿自己的姥爷说事，竟然姥爷背后更有主人，赵长生不禁好奇发问：“你姥爷跟的是哪个主人？”
牛大力恭敬地朝天上拱手拜了拜，“我青牛姥爷的主人就是三清之一的太上道德天尊。”
“太上道德天尊？那不就是太上老君？”
赵长生脑子里转了转，好像太上老君的坐骑确实是一头青牛。
那青牛并非普通牛族，而是上古瑞兽兕，除了名子和样貌像牛，其他跟牛没有一点关系。
他看了看旁边装傻充愣的牛大力，怪不得这小子脑瓜这么好使，原来有瑞兽血统。
“小弟驽钝，学艺不精，八九七十二种变化都学了个皮毛，只有这一手撒毛成兵还算熟练。不过这门功法却有三个缺点，一是费时耗力，每根毛发都要专门修炼才能变化；二是变化出来的身形，只有一毛之力，空有其形而无其实；三是毛发用完无法收回，时间长了恐怕有碍观瞻。”
赵长生心里寻思，没想到这逃命大法竟然有如此多的缺点。
费时费力倒无所谓，时间嘛，就和那沟一样，挤挤总是有的。
一毛之力也无所谓，只是为了混淆视听，便于逃生，要力气有啥用？
有碍观瞻？那是怎么个有碍法？
牛大力看出他的疑惑，拉开胸口的皮甲。
只见布满黑毛的胸膛上，有一块杯口大小的圆形区域、光秃秃的一根毛也没有，露出里面的黑皮。
“这…难道就是…”
赵长生大吃一惊，还真是有些难看，就跟得了脱毛症一般。
“嘿，这就是白天变化的代价。”牛大力不好意思的遮上皮甲。
怪不得修炼在胸口，要是在脸上，简直就和得了啥病一样。
想到将来自己扔毛逃命后光秃秃的样子，赵长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这毕竟是个救命的功法，难看总比死掉强。
所以他还是决定学习法术，不到危急关头尽量不用就是了。
“大哥，你记好这句口诀：!@#$%^*”
赵长生：“啥？”
牛大力：“!@#$%^*”
赵长生：“…行了，我记住了。”
这口诀，莫名其妙的熟悉啊。
“记好了口诀，后面就简单了，你只要有空的时候把汗毛修炼成真身的形状就行。对了，我这正好还留着一根，给大哥你借鉴借鉴。”
牛大力又把皮衣拉开，露出不忍直视的胸膛，低头从没毛的区域边上找了找，揪住一根用力拔下，递了过来。
赵长生好奇的伸手接过，只见掌心之上，一根黝黑的牛毛又短又粗。
仔细看去，那牛毛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腿，头上还顶着两只竖起的长角，活脱脱一个缩微版的牛大力。
伸出手指戳它一下，黑毛还不高兴的扭了扭身子。
赵长生心中惊异，这还真和九转玄功的变化有些类似。
只是九转玄功是自身变化，八九玄功则是身体各个部位皆可单独变化。
他转念一想，以前变化弓弩的时候，左右手也可单独化形，并不是必须全身变化。
这么说来，是自己一直被思想禁锢，才导致了没意识到这一点？
赵长生忍不住想要试试，他盯着自己掌心的一根金毛，凝神细思。
只见那金毛缓缓变化，缩短变粗，又生出双手双脚，长出眉眼，最后竟然化成了一个缩微版的人族，正是初来时的模样。
牛大力见他正在变化，好奇的探头来瞧。
赵长生手掌一握，将那根变化的长毛隐在其中。
他的真身果然是原来的人形，这可不能随便透露。
“大哥，你这么快就学会了？真是天赋异禀。怎么都没听到你念咒语的？”牛大力惊奇问道。
赵长生心中也是一跳，对啊，自己没有念诵咒语怎么也能如此变化。
暗中体会，这功法竟然占据了九转玄功的一个变化位置。
他暗中惊异，难道这八九玄功真的和九转玄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竟然可以互相转化？
赵长生晃了晃脑袋，一时半会想不明白，还是以后再说。
他打了个哈哈道：“我刚才口中微动，轻声念诵，你只是没有听到罢了。”
他不愿多说，抬手一指，长生印落下来。
“行了，把我这宝贝全弄成铁的，咱们就两清。”
“得嘞，您就瞧好吧。”牛大力得了承诺，心生欢喜。
这附近的狼族都被一扫而空，只要巫族离开，自己就是方圆两百里内名符其实的老大了。
想到光明的未来，它顿时精神焕发。
“请宝贝变细变长，好方便我们工作。”它恭敬的朝着长生印拱了拱手。
长生印渐渐变形，先成了棍状，又不断变细变长，最后成了小指粗细的一个长条，横在空中。
牛大力仰头长哞一声，百十号野牛立刻排成一行，一齐上阵，每头牛叼住一截细棍，开始咀嚼。
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眼瞅着细棍就开始缩小，不断有灰白的石粉从牛嘴里脱落。
到了最后，细棍变得只有钢丝粗细，黝黑发亮，精光闪耀。
又有几头野牛拖着大袋的铁粉走上前来。
野牛们吞几口铁粉，咀嚼一会长生印，吐掉石质，加入铁质，忙得不亦乐乎。
看样子这工程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赵长生闲的没事，跟着牛大力在谷里转了一圈。
这谷里的石壁还真是与众不同，闪闪发亮，带着金属的光泽。
谷地的最里面，堆着小山一般的各种铁材，有的是圆球，有的是长条，有的是尖头，大部分则都是铁粉。
他心中一动，又要了百十个铁尖。
这事更加简单，牛大力随手挑挑也就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