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迈了一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这是我回国，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你可还满意？”
说完后，就退开，继续倚着墙壁，自顾自地点了根烟。
小小的烟火头在夜里特别的明显，手指掐着烟，轻轻地一吹烟头，燃得更快了些。
“你说你的小宝贝，瞧见了信封里的内容，还会毫无芥蒂地跟着你吗？”
江淮眯了眯眼，眉头紧皱，“你到底想怎样？”
苏羽手夹着烟，带到嘴边，享受地吸了一口。
嘴角轻扯，笑得温和，“看样子，你全都知道了。过去那些事情，那些向你表达过爱意的女生，你明明都知道，不还是当做个没事人。这次，你也可以做个聋哑人，随我便，何必关心我会怎样呢？”
“说到底，你也和我一样，都是薄情之人。”
江淮眸中带怒，轻扯嘴唇，笑出了声，“呵，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凭什么要为你的罪恶买单，我又不是救世主。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怎么来拯救世界。”
他攥紧手，往苏羽那边咂去，瞧见他微变的面容，稍稍偏了方向，就像逗弄宠物狗似的，又转了个方向，咂在了墙面。
嗤笑道，“你说她们喜欢我，是啊，喜欢，是哪种喜欢呢，是喜欢我这张毫无瑕疵的脸，还是喜欢我高冷不搭理人的样子，还是喜欢我总是坐在第一名的宝座，还是喜欢我家财万贯的身份...”
“所以才会在我跌下第一名，听说我只是个私生子，听说我命中带煞，听说我是个灾星，在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好运，就都远远地避开我，甚至偷偷嘲笑我。
这是喜欢，那她们的喜欢还真是廉价啊，在我没有价值的时候，随时就可以收回。要是我连这张脸也没了，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还可能会喜欢我吗？”
他轻笑，“她们与我何干，我不是心善之人，何必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你给我清理烂桃花，我何乐而不为？”
“忘了说声，我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世间的邪恶，看清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身边还有谁。”
江淮咧嘴的弧度微扬，似是赤裸裸地嘲笑，“苏羽，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也是你一手促成的，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准确地说，如果你未触及我底线的时候，我是不在意你特意抹黑我，也不会关心你用了怎样的手段去阻止那些女生靠近我的。
不管你用了何种肮脏手段，都不是我的责任，我都善意地给她们提过醒，也拒绝得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最后，在你的不懈努力之下，我终于被你塑造成人人所以为的煞神，从此落个轻松自在。”
他嘴角轻勾，眸子里怒意淡去，渐渐变得平淡如水，似是毫不在意，“变成这样，你该满意了。”
苏羽脸色一僵，嘴角的笑容直接僵在了原地，轻轻地呢喃，“原来你都知道。”
他静静地盯着他看，忽地笑了，“你在害怕。”
一句无厘头的话冒了出来，还是用着肯定的语气。
但江淮却是听懂了。
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