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赢乃正常事，但他们之间的输赢，代表着俩座书院的脸面，这就有些输不起了。
曾经已是输过一次，倘若又输一次…
烈无命冷冷道：“秦空，把话说赢了一点用都没有，倘若这一战，一定要放在小洞天中进行，本座也是无话可说，但难保往后，会有诸多的流言飞语。”
“有什么流言飞语？”
问话的，不是秦空，而是多余。
烈无命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场不为世人所看到的大战，秦东渊，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秦东渊道：“烈院长想多了，秦某有自信，也相信望月书院。”
多余轻轻点头，随即说道：“烈院子如此的怀疑，难不成，如果换成是烈院长你，就会真的做这样的事情？”
烈无命喝道：“放肆…”
秦空道：“别放四了，放五放六好了，喂，你倒是放一个给本座看看。”
多余不由一笑，没想到这院长大人，还这般幽默。
“秦空！”
“你给本座闭嘴吧！”
秦空淡漠道：“与你无关的事情，偏要插一手，你说你是不是在犯贱？”
“秦东渊与多余要在什么地方一战，和你有屁的关系啊？烈无命，别多管闲事，顾好你自己的北荒书院就行，你要是真要找茬的话，本座奉陪到底。”
“又或者，多余！”
“在！”
秦空淡然道：“你去一趟北荒书院，摆一个擂台，挑战北荒书院所有四境学子，咱们光明正大，不搞那些阴谋诡计，免得被人笑话。”
“好的！”
多余道：“秦兄，不好意思啊，你得先等等！”
天空中，一张巨脸出现，犹若神圣之威降临，席卷在那空间中，浩大之势，如浪般席卷而出，直接回荡在望月楼上空。
秦空神色顿时一寒，不见有任何举动，巨脸所在，无尽星云密布，霸道之极的毁灭诞生，将巨脸笼罩而进。
“烈无命，滚！”
“京都中的所有人，都期待着这样的一战，你们这是，要让所有人失望不成？”
多余倍感无奈，道：“既然是这样，秦兄，这一战也没必要开始了，我直接认输好了，让你特地跑了一趟，怪不好意思的，这样，我请你喝酒吧！”
偌大的京都，再一次就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多余竟然，直接认输了。
认输很丢脸吗？
好吧，确实有些丢脸，秦东渊都上门了，打不过，也打一场在说，到时候就算输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毕竟秦东渊已经五境。
然而仔细一想，这个脸丢的其实也并不大，反过来，那些诚心看热闹，想借机生事的人，反而被噎的不行。
多余要认输，你们又能拿多余如何？
哪怕秦东渊特地而来，此刻，都忍不住的笑了声，这个少年，还真有些意思。
“所以，都看够了吧，既然都看够了，那就请吧！”
秦空挥了挥手，望月书院所在的空间，犹若与外隔绝了般，不在有任何苍蝇般的声音传来。
“秦东渊，让你看笑话了。”
“不敢！”
秦东渊抱拳，道：“此番是我给望月书院带来了麻烦，没想到会是这样，三位前辈，多余，实在抱歉。”
秦空笑了笑，强大的气息从他身体中席卷而出，包裹着秦东渊和多余，片刻后，消失在了这里。
燕十七微微一怔，问道：“席师、徐师，这是真的，要在小洞天中一战，不让任何人去观看？”
她都很有兴趣去看这一战，毕竟其中一人是秦东渊。
席百道：“这是多余的意思，虽然老夫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总有他的深意在。”
他们自是不会觉得，多余隐藏这一战，是不想让世人看到他的狼狈，如果做不到坦然面对输赢，此生就绝不会有大成就。
只是对于多余的这个深意，他们多少有些担心。
无缘无故，多余绝不会这样做。
燕十七就不在多问这些，她看向小洞天所在方位，说道：“秦东渊比顾秋白要更加强，这一战，他会无比的艰难。”
输赢不重要，过程才重要，可那个过程，必然让人胆战心惊。
徐秉承道：“但这一战，或许会是多余踏进五境之前，最为重要的一战。”
他们都知道，多余为何选择与秦东渊一战，就是在借秦东渊来磨砺自身，故而，他们并没有反对。
然而让人挺无奈的是，五境，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踏进去的。
再度出现时，已在望月书院某一处的极深之地，这里近乎是无人地带，四面八方，好像都有结界守护，常人不可能闯的进来。
秦空放下秦东渊和多余，随手一挥，一道光华，落在了前方的虚空中，顿时，虚空被撕裂，那仿佛是一扇空间大门出现。
“这里面就是小洞天，你二人可以安心在里面大战，绝不会有人窥探到。”
“当你们大战结束，随便通知一下，本座自能感应到。”
“多谢院长！”
多余抱拳，旋即踏步进了那小洞天中。
倒是秦东渊极为好奇，他看着多余消失于虚空处，问道：“为何，多余要这般小心？”
是的，很小心。
尽管今天初进多余，秦东渊也相信多余并非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让二人的大战，在小洞天中，不为人所知的进行。
让整个京都都看到，即便输了，又能如何？
那些所谓的流言，那些所谓的耻笑等等，反而能够更好的来磨砺自身的心性。
再者，输给他秦东渊，也并非丢人之事。
秦空道：“多余这样做，自有他的用意，你只管与他安心大战一场，其他的事情，无须多想，而本座希望，这一战的结果，你可以说出去，个中的过程，你自己知道就好。”
秦东渊不是笨蛋，虽不能完全听懂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一个事实，多余不想被人看一个清楚明白。
“好，我知道了。”
说完，秦东渊转身，向着那方虚空暴掠而去，片刻后，消失于其中。
撕裂开的虚空，旋即恢复如故，隔绝了一切的感知与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