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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过来了?”

刘献忠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句,疑惑的表情显然还没有转过弯来。

但屋里前一刻还喧闹的气氛已经急转直下。

一旁的苏灿则是比刘献忠反应快得多,她的脸色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暗淡了下来,从表现来看,多少应该是预料到了不妙,她惊疑地问那个传信的人:

“【济世堂】的齐伯不是已经过来在小姐那了吗,不是说小姐中的只是简单的昏睡药剂,吃了解药不就没事了吗?怎么会突然变严重了?齐伯有说为什么醒不过来了吗?”

苏灿的语气在短短的一句话中已经变得和传信的人一样的焦急,她的话也直接把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集中了过来,几乎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将关切和紧张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苏达也满脸的凝重,之前的闲散表情一扫而散,眼睛紧紧盯着传信的人,也是期待着回答。

场内唯一一个情绪波动没有那么大的人可能就只有今可安一个。

今可安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着房间内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在脑中快速消化着这个从门外跑进来的人的话。

我救的那个女孩出问题了?

今可安马上意识到了关键的东西,他回身去看屋子里的其他人,这些人也几乎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表现的极为紧张的状态。

每个人都紧紧皱着眉头,这让今可安意识到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苏家】看起来是个凝聚力很强的家族。

今可安在心中快速的嘀咕了一句。

在明知这帮人里面并不全是本家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如此的心系这位小姐的情况,刨去了特别原因,今可安有理由认为苏家的家主是个很得“民心”的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往往才能让全族上下的人“爱屋及乌”,表现的这般如此。

今可安心里思考着这些,脑中信息一闪而过,但最主要的注意力还是放回了那个女孩身上。

他还能清楚的想起自己抱着那个红裙女孩在森林里遁逃的过程。

我抱着她的时候气息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我昏迷之后出了变故?或者是我当时的判断有误?还是说什么其他的原因?或者是自身的原因导致的?

今可安开始在心中思考起了种种可能,再一一排除着由于自己失误,导致的女孩出现现在这个情况的可能。

但他突然发现他好像对女孩是怎么从【苏家】被装到箱子里,还带到了森林里的经过不是很了解,导致他的思考中有很大的一段空白,这让他很难清晰梳理脉络。

所以他只能也机械的听着传信人接下来的话。

“齐伯开始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小姐回来就服下了药,但现在小姐吃了解药之后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而且脉和呼吸也越来越弱,甚至刚刚还发起烧来,齐伯说要是退不下来烧,可能就要、就要——”

传信的人没有完整的说出最后的话,回答的磕磕绊绊,说到这几乎是哭了出来,而随着他的话把事情来龙去脉描绘的越来越清晰,整个屋子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那家主呢?家主怎么说?”苏灿接着问。

“家主一直在小姐那,他让我来找刘队就是想知道救小姐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传话的人忍着泪水表述清楚了他被派过来的目的,“还有族里其他的长辈,现在都被叫到小姐那了。”

“那——”

“等会儿再问吧。”

苏灿还想再问,一旁的刘献忠则是已经行动起来,他一抬手打断了苏灿的发问,并同步的已经下地穿上了鞋。

整个动作中,刘献忠的眼神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浑身散发着沉重的气息,穿好鞋站在地上,他冲着传话的人低声说:

“走,你带路,咱们现在就过去,救小姐的事情经过我最清楚,可安那部分也告诉我了,时间不等人,咱们现在就过去。”

刘献忠不打算再在这里耽误时间,想问清楚所有的情况不现实,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到家主那里,把救小姐的整个过程说清楚。

刘献忠说着就朝门口走过去,虽然是走,但已经飞快,尤其是刘献忠一身伤的情况,虽然身体有些斜歪,但看得出来十分着急。

“你的伤……”看到刘献忠一身绷带的往外走,苏灿原本就紧张的眸子上又添了一抹担忧,她往前跟了两步,对刘献忠的问话明显有提醒的味道。

但刘献忠却不以为意,回了个憨笑。

“不碍事,家主那边肯定更着急,我的伤没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这身子骨抗造着呢。”

说完,刘献忠头也不回地一步就跨出了门,直接踩进了屋外的夜色之中。

那传信的人也是不怠慢,听到刘献忠的话,他跑过来的气息还没等喘匀喘匀,冲着苏灿躬了下身子:“那我先带刘队过去”,就疾步跟在刘献忠后面走了出去。

两人在门口辨了下方向,马上开拔,几息就消失在夜幕下。

留下了一屋子急切的目光。

而屋里的人也不是静止的,在目送了两人出了药房之后,也全都有了动作。

一直站在地上的苏灿看着离开的两人,轻咬了下嘴唇,像是下定了主意。

然后果断地回头走到了房间边缘的柜子旁,从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一个药箱,把旁边几个药瓶快速挑选了几个放了进去,然后把药箱一背,也往门外的方向走。

看样子就要跟上去。

她这一动,屋里的其他人也看到了,几乎全部同时开始七手八脚的穿起衣服来。

动作很大。

一屋子人顾不得身上还未缠紧的绷带,或者上了一半的药,甚至有人把之前染上血的衣服都重新穿在了身上,包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几个家伙都扶着支撑物想往起站。

甚至这其中几人的伤在今可安看来已经可以算是致命伤的程度了,那明显就不适合在行动了。

但这帮人仿佛全然不顾自己的伤情。

看那样子是都打算跟上刘献忠过去,相互之间完全没有相劝的意思,想法整齐到不可思议。

这也太拼命了?!

今可安有些困惑。

他也理解这些人,他们也切实参与了这次行动,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但估计听到小姐的事情,坐已经是坐不住了,想跟着去也说得通。

但即使受了致命伤也要过去是不是太夸张了?

今可安想劝,但自己又没什么立场,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倒是苏灿走到一半就发现了身后屋里众人的变化。

还没走到门口就回头摆手打断了屋里众人的动作,冲屋里的人说:“你们就别都跟去了,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人太多反而是添麻烦,你们在这里治疗,那边有消息我会立刻回来通知大家的。”

苏灿的话语很沉着,带着指令的意味,在她的劝阻下屋里的人也都明白她的意思:这里的人伤的伤,残的残,全聚到那可能还会添麻烦,小姐那里可没有人能分心照顾他们。

所以他们在苏灿的提醒下也没有争辩,那样只能是更耽误时间,都很快压下了心中想要跟上去的想法,又重新坐了回去。

但焦急的表情却依旧都停留在脸上。

苏灿看到众人坐回去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对房间里的其他几名同样穿着黄色衣服的药房侍者嘱咐了一句:“你们照顾好这里的伤患,要是有问题就来小姐那去找我,苏达,你看好他们。”

苏达和房间里的几名侍者纷纷点了点头。

苏灿又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众人,眼中闪过犹豫:她是苏家药房的管事,这里汇集的又是这次行动中受了重伤的人,她有照顾这些人的责任,她现在离开着实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不知谁说了一句:“没事灿姐,你去吧,我们自己就能行。”

这一句话算是给了苏灿行动的动力,她抿了抿嘴,没在停留,背着药箱径直走出了房门,在出门的瞬间瞧了一眼今可安,又瞧了一眼他身上的伤。

踌躇了一下。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朝之前出去的刘献忠追了上去,也很快消失在外面夜色的庭院里。

这一下今可安醒来认识的三个人中的两个人就都因为“小姐那边的变故”离开了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