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少傅替陛下换药，那臣妾便不好打扰，先行告退。”
顾卿卿脸都绿了，这混球是在乾清殿安插了眼线吗？总能这般出其不意捅她一刀子呢。
她恶狠狠地瞪了文元清一眼，语气略显冷淡。
“好。”
黎长歌也担心自己这么严重的伤口会吓到顾卿卿，所以也就没有留人了。
不过卿卿看元清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不过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凝望这顾卿卿愤愤离去的背影，文元清微微叹气摇头，同情可怜地看了小皇帝一眼。
陛下啊陛下，你可不能怪臣啊，这都是你自找的啊。
“元清，你手脚利索点，我这都要痛死了。”
待顾卿卿出了门，黎长歌也不强忍痛了，大口喘着粗气，额上冷汗也飙出来了，他催促着。
“快点，这伤口可疼了。”
“哎呦，你轻点。”
“陛下，你就忍着点。”
顾卿卿在门槛处顿了一回，听到里头传出来你侬我侬的“污言秽语”，她狠狠一跺脚。
哼，文元清，本宫与你势不两立。
不将你和亲到远塞本宫就不姓顾。
“娘娘，文少傅他……”虫虫有些担忧，说了一句，见顾卿卿脸色十分难看，就乖乖闭嘴了。
“虫虫，你要记住了，本宫与陛下鹣鲽情深，恩爱两不疑，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你知道怎么处理。”
顾卿卿冷着脸，即便陛下与文元清那是事实又如何？她就算觉得羞耻又如何？那终究是护过她一世的人啊。
哪怕他这一世选的不是她，她也不能忘恩负义不是。
既然陛下喜欢，那她就选择成全吧。
“奴婢明白。”虫虫还是有很强的求生欲的，今日之事若是宣扬出去，怕第一个死的就是她，她还想活着见她亲爱的小牛哥哥呢。
“小叶子，看好门，任何人不得放进来，尤其是后宫那些女人。”
顾卿卿临走前叮嘱了小叶子一番，才放心离去。
陛下若被其他人撞破了喜欢男色，太后联合众臣废帝怕也是名正言顺，到时候拥立安王，只怕陛下未来的日子会过得十分悲惨。
“是，奴才遵命，定会誓死扞卫陛下尊严。”
小叶子大义凛然的样子让顾卿卿有些头疼，这小太监可聪明着呢。
“小叶子，陛下待你不薄，你也应该知恩图报。”
顾卿卿还是多说了一句。
“奴才定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皇后娘娘请放心。”
小叶子忠心一跪，让顾卿卿彻底放了心。
“虫虫，过了四月，你也十八了吧？”回到栖梧宫，顾卿卿思索了一路，也不忍手上染血，所以才决定将虫虫送走，护她周全。
“娘娘是要赶奴婢走吗？”虫虫跪地，眼泪瞬间溢出：“请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哪怕是娘娘让奴婢死，奴婢也不会犹豫的，奴婢只想陪在娘娘身边。”
“真的想死啊？”顾卿卿沉声道。
虫虫想到了小牛哥哥，犹豫了。
“向来人都是求生，没有人求死。本宫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只是今日事宜牵扯甚广，本宫不愿你牵扯其中，你还有很爱你的小牛哥哥在等你，本宫欲成全你们，放你出宫，如何？”
这下轮到虫虫懵圈了，她不可置信地掐了自己一把，惊喜问道：“真的？奴婢真的能离开皇宫吗？”
“本宫向来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