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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备的话,简雍点了点头,“幽州自然不能再回去了,那就只能在徐州发展。

陶使君年岁已高,又后继无人,玄德难道真的没有想法吗?”

刘备叹了一口气,“宪和,实不相瞒,以前陶使君对我还很看重,也曾经说过这件事情。

但可惜的是,这段时间好像心意又改变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简雍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说道,“玄德,陶使君既然曾经说过这件事情,以后是否还有机会呢?”

刘备缓缓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宪和,自从兖州吕奉先来了以后,陶使君对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

我想只要吕奉先还在,恐怕陶使君很难会再想起我。”

简雍转过头看着刘备,缓缓说道,“玄德,你知道我为什么带公佑前来吗?”

刘备皱了皱眉头,“宪和,这是为何?”

简雍看了看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玄德,糜子仲是徐州别驾,如果有了他的支持,你就很有可能再回到陶使君的身边。

这样一来,就有机会问鼎徐州了。”

刘备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宪和,只要吕奉先还在,恐怕我的想法就很难实现,就算回答陶使君的身边,也是如此。”

简雍忽然冷笑一声,“玄德,其实我想让你回到陶使君身边,还有另外一个想法。

世人都知道,陶使君年岁已高,应该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听到这番话,刘备一个机灵,低声问道,“宪和,难道你的意思是?”

简雍点了点头,“没错,只要陶使君不在了,你就大有可为。”

刘备低头想了想,忽然又开口说道,“陶使君年岁虽然已高,前段时间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可是,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了,好像身体又好了许多。”

说到这里,刘备叹了一口气,“想要等到陶使君离去,恐怕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听到这句话,简雍上前探了探身,将头伏在刘备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简雍的话,刘备浑身一震,双眼猛然增大,惊声说道。

“我们队……?”

刘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简雍挥手打断了。

“玄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吗?”

刘备脸色有些发白,愣在那里许久,脸色才缓过来,转头看着简雍,缓缓说道。

“宪和,这合适吗?”

简雍对着刘备拱了拱手,“玄德,你是中山靖王之后,身份尊贵,现在动乱不堪,徐州正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来主持。

这无论是对国还是对民,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玄德,你不能犹豫了,就接下此重担吧!”

听闻此言,刘备心中激荡不已,咬了咬牙,“宪和,此事还是到时再说!”

简雍拱了拱手,叹息的说道,“玄德,你真是太仁义了!”

孙乾赶回徐州,也顾不上疲乏,立刻去见糜竺。

糜竺请孙乾来到会客厅,二人落座后,才笑着问道,“公佑,今日来此,不知何事?”

孙乾拱手说道,“袁术想要图谋徐州,兖州又动荡不堪,某才疏学浅,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所以才想要来请教。”

听闻此言,糜竺一愣,眉头皱了起来。

孙乾在徐州的名气很大,因为他有一个好老师。

他的老师就是当时的儒学大家郑玄。

郑玄不仅通晓儒家经典,还创立了代表了汉代学术的最高成的郑学。

郑玄为人名气大,收的徒弟自然也不一般。

孙乾能够成为郑玄的徒弟,也证明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如今,孙乾竟然说自己才疏学浅,想要来请教,这不得不让糜竺有些疑惑。

“公佑,你是在太客气了,论学问,某岂能和你相比?”

孙乾摆了摆手,满脸真诚,“糜别驾,陶使君年事已高,徐州何去何从,你心中可有打算?”

听到这句话,糜竺更加疑惑,试探着问道,“公佑,此话何意?”

孙乾叹了一口气,“陶使君英明仁慈,才能让徐州成为天下富足之地。

某担心,如果陶使君不在了,还有谁能够主持徐州呢?”

听到这里,糜竺恍然明白,知道孙乾的意思了。

当然,这种话糜竺拒绝不能乱说,只能敷衍的说道。

“公佑,陶使君恐怕早有打算,又怎会让你我等费心。”

孙乾点了点头,突然开口说道,“糜别驾,前一段时间,我看陶使君对刘玄德甚为依重,不知你认为刘玄德如何?”

“这?”糜竺再次愣住了,皱眉看着孙乾,“公佑,你认为刘玄德如何呢?”

孙乾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玄德公,宽厚仁义、知人善任,待人公正真诚。”

说到这里,孙乾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糜别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玄德公是中山靖王之后,皇亲国戚,这样的身份,你认为够吗?”

听到糜竺的这一番话,糜竺眉头皱了起来。

从刘备来到徐州的第一天,通过接触,糜竺就很看好刘备。

而且,孙乾所说的这些事情,他也都知道。

糜竺作为徐州的二号人物,陶谦也在他耳边刮过刘备,甚至还说过让刘备当徐州之主。

可是,自从吕布来到了徐州之后,这一切好像就变了。

陶谦不再谈论刘备,并且还总是眼影将刘备和吕布相比。

糜竺是商人出身,知道投资的重要。

刘备这样的身份,岂不是最好的投资对象。

可是,陶谦态度的转变,却让糜竺有些犹豫了。

刘备只是在徐州附属,并没有自己的地盘和势力。

吕布就完全不同了,不但占据了兖州,而且通过几次大战之后,也可以证明他本身的能力很强。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糜竺才一直在犹豫,该如何选择?

陶谦年事已高,如果不早就选择,说不定就会迟了!

想到这里,糜竺转头看着孙乾,微笑着问道,“公佑,我知道你所言不虚,可是,难道你忘了吕布吗?”

听到这句话,孙乾冷笑一声,“糜别驾,难道你认为吕布可以和刘玄德相比吗?”

听到孙乾不屑的语气,糜竺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公佑,难道你认为刘玄德比吕布要高明吗?”

孙乾摆了摆手,缓缓说道,“糜别驾,谁强谁弱我们先不说,先来看看眼下的局面。”

说到这里,孙乾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糜别驾,刘玄德借助在徐州小沛,而吕布却占据着硕大的兖州。

在表面上来看,刘玄德的势力不如吕布,甚至可以说差的很远。

糜别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呢?”

听闻此言,糜竺点了点头,“没错,眼下确实是这种局面,不知公佑有什么高见呢?”

孙乾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眼下吕布的实力虽然强大,可是,糜别驾你别忘了,在兖州的北面,可是有更强大的袁本初。”

听到这番话,糜竺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公佑,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初公会出兵兖州?”

孙乾忽然冷笑一声,“糜别驾,想当年,吕布从长安逃出来以后,先是投奔了张扬,然后又去了袁本初那里。

但可惜的是,吕布狂妄自大,无奈之下,袁本初只能将他赶出冀州,甚至,二人还结下了仇怨。

如今,吕布占据了和冀州相邻的兖州,你认为,袁本初会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壮大,而坐视不理?”

听到孙乾的这份分析,糜竺心中顿时恍然,他虽然心机颇深,但和孙乾相比,还是有一段的差距。

“公佑,你的意思是说,袁本初一定会出兵兖州?”

孙乾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一定会。”

说到这里,孙乾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吕布虽然占据着兖州,可是,袁本初却占据着天下最富足的三州,可谓是兵强马壮,谋士众多。

一旦双方发生大战,我敢肯定,吕布绝不是袁本初的对手。

等到袁本初进攻兖州,吕布将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退出兖州,远走他乡。

而另一个选择,就是被袁本初消灭。”

说到这里,孙乾对着糜竺拱了拱手,微笑着说道,“糜别驾,现在你还认为吕布的实力比玄德公强吗?”

听到孙乾的问话,糜竺叹了一口气,“看来,袁本初和吕布之间的大战,早晚会发生啊!”

孙乾点了点头,“不但可以预料到他们二人之间会发生大战,也可以预料到吕布必败无疑。”

糜竺再度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不知陶使君会做如何感想呢?”

孙乾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糜别驾,陶使君年岁已高,说不定也见不到那个时候,依我看来,我们这些人还是要早做打算才行啊,糜别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糜竺沉默了良久,忽然开口说道,“公佑,如果袁本初攻占兖州,会不会继续南下攻战徐州呢?”

孙乾点了点头,“当然会了,袁本初志向远大,现在之所以没有立刻南下,而是因为北方的公孙白马在牵制他。

只要袁本初占据了幽州,我敢肯定,袁本初一定会派人南下。”

听到这里,糜竺皱了皱眉头,“既然这样,那岂不是说,兖州和徐州都会落到袁本初的手里。”

孙乾摇了摇头,“糜别驾,陶使君虽然为人仁厚,但却没有进取之心,所以徐州兵弱,被曹孟德几番攻伐,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有一明主主持徐州大事,再加上糜别驾的支持,我相信,徐州肯定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袁本初想要攻伐徐州,也就没那么容易了,说不定,我们还能败中取胜,你说是不是?”

孙乾的这一番话说完,糜竺只感觉心猛然激烈的跳了起来。

孙乾虽然没有明说,可是,如果徐州真的能打败天下最强大的袁本初,那岂不是说,将有机会问鼎天下。

从那时候,自己这些人可都是有从龙之功。

糜竺做事向来谨慎,这样做虽然有巨大的利益,可是,万一失败了,这些利益也就荡然无存了。

想到这里,糜竺试探着问道,“公佑,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被打败了,那又该如何?”

孙乾看到糜竺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微笑的摆了摆手。

“糜别驾,这就是玄德公比吕布强的另一个地方!”

“噢!”糜竺一愣,疑惑的问道,“公佑,此话怎讲?”

孙乾冷笑一声,“糜别驾,如果我们投奔吕布,而吕布和袁本初又有仇在先,一旦被打败了,绝对没有好下场。

可是玄德公就不同了,他和袁本初并没有仇,就算我们打败了,退一步来讲,就算我们投降,袁本初也会欣然接纳。

糜别驾,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到孙乾在这番分析,糜竺顿时大喜,猛地一拍手,笑着说道,“公佑,真没想到,你竟然看得如此通透,我自叹不如啊!”

孙乾摆了摆手,微微一笑,“糜别驾,你并不是看不透,你只是不说罢了,还在这里考我,在下实在惭愧。”

糜竺笑着点了点头,“公佑,话虽如此,可是,玄德公真的有此想法吗?”

听到这句话,孙乾叹了一口气,“糜别驾,玄德公正是有此想法,所以才会留在徐州。

如若不然,凭借他三兄弟的本事,到哪里去都会受到重用。”

说到这里,孙乾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糜竺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但可惜的是,陶使君并没有看透此事,甚至,还冷落了玄德公,实在让人叹息。”

糜竺自然知道孙乾所说不假,也是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陶使君决定的事情,我们也是无可奈何呀,真是可惜!”

听闻此言,孙乾摇了摇头,缓缓说道,“糜别驾,你是徐州别驾,说话自然有分量,我想陶使君应该会听你的话,改变心意吧?”

糜竺苦笑着摇了摇头,“公佑,陶使君决定的事情,我们只能听命,又怎么可以胡乱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