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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玄幻魔法 > 国公夫人只想探案 > 第140章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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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都以为尤源心虚,但其实他只是不小心脚滑了一下。而真正心虚的人——”伏翎的目光转向萧沐身上,“是他。”

“萧沐?”何义微微一愣,“他不是被尤源推下水的吗?”

伏翎道:“我们听到他说是尤源推了他,可尤源却只说自己是脚滑,并没有推他。

“我们当时离得远,看不清楚,而朱蒙和李管家他们也没注意,萧沐便趁机做出了尤源推他下水的假象。”

“这么说来,他是自己故意掉进池塘里的?”何义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萧沐,“为什么啊?”

“因为他心虚。”伏翎道,“他听见我说去过隔间的人身上也许会沾上桐油漆,他怕自己衣服上沾上了桐油,便趁机掉进水里,以便有理由回去沐浴更衣。

“其实,他昨日穿的衣裳已经换过了,身上根本没有桐油味,但是所谓‘做贼心虚’,他得去再换一身才能放心。”

余嶙不禁纳闷:“可他前天晚上不到亥时便去睡觉了,后来又闹肚子,一直睡到昨日中午,他如何去盗宝物啊?

“我亲自问过住他隔壁的两个小厮,他们都说萧沐亥时一到便睡了,第二日午时了才看见他从房里出来。”

伏翎道:“阁老最后一次看见夜明珠是在前天晚上亥时正刻,而萧沐是亥时初刻睡下的,从亥初到亥正,中间隔了半个时辰。

“这半个时辰里,即便是从萧沐住的厢房走着去阁老的书房,也足够走上好几个来回了,何况萧沐是会轻功的。”

袁统听罢,看了看邹阁老:“记得阁老说过那晚是等大公孙走了之后,才去隔间看了宝物,看完之后便去歇息了,出入隔间时也都锁好了暗门。

“那么萧沐是何时进去的?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伏翎道:“我今日亲眼见识过萧沐的轻功,他使出轻功踏过树梢就如蜻蜓点水一般,走路也能像狸猫一样轻。

“因此,他事先藏在书房外面,等大公孙离开书房之后,他再潜入书房。等阁老进隔间时,再紧紧跟在阁老身后。

“隔间里有好几排书架,架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盒,正好可以遮挡。待阁老转身去锁门时,他只需一闪身躲在书架后面,阁老便发现不了。

“同样,也正是因为他躲在了书架后面,才窥见了阁老打开了那个装有夜明珠的盒子。由此,知道了夜明珠所在。

“这也便解释了为何隔间里其他木盒都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何义疑道:“若是这样,他等到阁老看完了夜明珠,锁了盒子走开之后,再去偷偷把那盒子打开,拿走了珠子?”

伏翎重重点了点头:“对。”

“可是,阁老出了隔间就把间壁上的暗门锁上了,他在里头如何出得来呢?”何义仍是不解。

“对啊,他怎么出来啊?那里面连个窗户缝也没有。”余嶙问道。

邹阁老、袁统等人也都疑惑地望着伏翎。

伏翎淡然道:“他没出来。”

“没出来?”众人皆是一惊。

伏翎道:“他当晚在隔间偷了宝物之后并没有马上跟着阁老出来,因为书房外间非常宽敞,跟着出来后不好躲藏,容易被发现。

“他便一直藏在隔间里,直到第二日午时阁老再次进隔间去取夜明珠时,他才趁机出去。

“厢房的小厮都以为他是从前晚亥时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午时才从房间出来,其实,这期间他根本不在房间里,只不过没人去他房里看过,不知道而已。”

邹阁老听着觉得有些不对:“欸?当时郑顷就在外间等着我,若萧沐是我进去之后才出来的,那郑顷定然能看见他才是。

“可郑顷说他没看见任何人进出过书房。这……似乎有些对不上啊。”

伏翎着意看了一眼郑顷,见他面色微黯,不由扬唇道:“郑相公确实是说他没看见过任何人,可当时只有他一人在书房,并没有人能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众人面面相觑。

此话何意?难道是郑顷说了慌,刻意隐瞒了大家?

“这……”邹阁老心头一震,“郑倾说的自然是真话,他何故要骗我,何故要帮着一个窃贼?

“郑顷,你来说!你再说一遍,当时到底看没看见萧沐从隔间出来?”

郑顷脸色愈发紧绷,只垂着眼眸,没有答言。

伏翎道:“他不仅看见萧沐出来了,而且还帮萧沐隐瞒,让我们都以为萧沐未曾来过书房。

“至于他为何如此,因为偷窃夜明珠一事正是他和萧沐两人早就计划好的。”

屋里屋外的人听了此话,都齐唰唰将目光定在了郑顷身上,满是疑惑,不敢置信。

阁老最得意的门生居然伙同外人盗窃阁老的传家宝?

果真如此么?郑相公怎会做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事来?

“他、他这么做图什么啊?”邹阁老心里一急,站起身来,“我了解他,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早便知我有这价值连城的珠子,可他以前几乎来问都不问一句,为何这次却要来偷?

“言夫人,你怕是误会了。对吧,阿倾?”

邹阁老悬着心望着郑顷。

郑顷眼眸微闪,似是在内心里挣扎着,迟迟未开口。

伏翎亦看着郑顷,目光如炬:“阁老问他图什么,他图的当然是他自己为官的前程。

“最近几日,吏部侍郎被查出贪腐,革了职,连带着还查办了一些人,空出了不少缺。

“郑相公在京待选,想为自己谋个京官,甚至谋个高职。

“要谋高职便要有朝中重臣引荐,最好是能保证让他顺利上任的,比如嗜好收集奇珍异宝的姜太尉。”

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袁统捋了捋胡须:“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吏部侍郎的位子眼下还空着,户部也出了个肥缺,好些人盯着呢,还有几个是四品五品的。

“郑相公此次若选不上那几个京里的缺,恐怕还是要去外地,当一个中州的司马、长史之类的罢。”

邹阁老听得心里羞愤交加:“二位有所不知,他不是那等走旁门左道的人!

“他这些年来在外做官,一直清正廉洁,官声很好,很得民心,我那几个犬子也没一个能比得上他!

“他一直是老夫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是老夫这辈子的骄傲!”

“呵……呵呵……”郑顷突然冷笑几声,“是啊,我是你这辈子的骄傲。可这骄傲于我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