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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句句怂您 > 第九十二章 靳太太我无限期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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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靳太太我无限期属于你

靳司洵把头压的更低一点,凑近迟眠软软的耳垂,轻轻吐着气。

此刻他只想像现在这般,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一直抱着迟眠,贴近她闻着她身上的那股清冽甘甜的气息。

其实靳司洵那样疑心深重又心思敏锐的人,又怎么会没察觉到迟眠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去戳破罢了,他想就像现在这样贪婪的抱着她就好。

他用力勾了勾弯臂,猛烈的掰过迟眠僵硬的半边身子,手掌微微用力的扣住迟眠的后脑勺,让她贴在自己的胸前。

可人总是会变得贪婪的,得到了一样就会想要得到全部,他不再想仅仅只是抱着迟眠而已。

迟眠一惊,大脑还来不及思考,下一秒她的额头就已经重重的紧贴在男人坚实温热的胸口上。

靳司洵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女人一头柔顺的青丝,指间也染上了丝丝缕缕清冽淡漠的花香味。

他喜欢迟眠的这一头如瀑布倾泻,漆黑乌亮的青丝,喜欢她穿旗袍的样子,头发半挽着簪上一根白玉簪亦或者长发垂髫散落于腰际间。

靳司洵不禁想起了,迟眠刚嫁入靳宅,在他面前还是个青涩害羞的少女,骨子里却又略微带点清冽凉薄之感。

那时的迟眠风华正茂,她穿着一身黛青色旗袍,青丝高挽戴着一根白玉簪,细柳腰盈盈一握,一双凤眸里总是带着疏离淡漠之感,朱唇点绛,颇有一番江南美人的古典姿态。

迟眠闲来无事,总会沿青石板铺成的小道,一步一曳拾阶而上,在桐深苑的一处青苔墙下,斜躺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那棵老树上簇拥成团的白梨花。

伴随着微风轻拂一树梨花仿若飘飘洒洒的雪花,翻飞盘旋在空中,缓缓跌入尘埃,花瓣落的迟眠满身上下都是。

迟眠懒散的斜靠在躺椅之上展眉一笑。

细细闻着那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梨花的香甜气息,扑人肺腑,像是喝醉了酒,轻飘飘,晕乎乎的。

细雨中绵绵梨花廖落,忧伤地开在雨中,似美人落泪,点点滴滴,宛若迟眠身上散发出的一种的幽婉清丽的美。

一阵微风拂过,梨花在枝头颤动着,摇曳着,落下的水珠溅在迟眠的白皙嫩滑的脸上,滑到她的嘴边。

迟眠忍不住轻呡了唇瓣一下,甜滋滋凉丝丝的。

靳司洵就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看着那个风姿绰约卧于塌上的女人,好似一幅轻笔淡墨的山水画,清冷、恬雅。

看得久了他就像是被勾了魂儿一样,淡漠空洞的眼中也只剩下迟眠一个人,再容不下其他人。

那时候的迟眠虽说凉薄冷淡,却也对他温柔至极,不像现在这般倔强又冷情。

迟眠以前总会推着他去看那一树白梨花,替他斟上一壶好的香茗,眉眼带笑斜靠在他的腿上,一遍又一遍地温柔的念道:

“阿洵,阿洵……”

他虽总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却也不厌其烦的应答着,陪她一起静静的看着那一树白梨花绽放枝头。

他的靳太太在他眼里既聪明又蠢笨,傻傻的。

回首往事,那一日,他的靳太太非要逞能背着他出去看那开了一树的白梨花,结果人没背起,自己到先摔坐在他的腿上。

她的纤纤玉臂环抱住靳司洵的脖颈,手忙脚乱的站起说道:

“我太重,会压坏你的!”

靳先生却不知不觉的伸出手按住她,开玩笑的说道:

“是挺重,比全世界都重,重的要死,快把我压坏了!”

靳司洵又怎知因为他当时的一句随随便便的玩笑,迟眠这个傻女人居然当真了,心也为他沦陷的更深更深了。

她把头埋地低低的靠在靳司洵怀里,瞬间羞红了脸,不由得自我怀疑,缓声问道:

“我真的很重吗?”

靳司洵挑了挑眉,故作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言之凿凿的说道:

“很重很重!”

迟眠愣了愣,瘪着嘴嘟囔着说道:

“那我该控制食量了!”

靳司洵闻言蹙了蹙眉头,薄唇亲启,疑惑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

迟眠朝着靳司洵温柔的笑了笑,凤眸里泛起了丝丝秋波,她娇气的说道:

“因为这样,阿洵在抱我的时候就不那么累了,我就能坐在阿洵腿上一辈子了。”

下一秒,她却故作一副心狠手辣又歹毒的模样宣誓着主权,恶狠狠的说:

“你的腿也只能我迟眠一个人坐,这辈子都只专属我一个人,其他女人要是敢心怀不轨碰了我的阿洵,我就剁了她的一双鸡爪子!”

她眼神迷离恍惚,玉臂紧搂着靳司洵的脖颈玉体横陈着坐在男人的腿上,在他耳垂边吹着热气,朱唇摩挲着靳司洵的耳垂,她调皮的用舌头轻轻舔了舔,一本正经的说道:

“靳先生,你的专属座位,靳太太已经先预定了哦!而且还是无期限的预定,所以,你要是让别的女人碰了你,那我就不要你了!”

闻言,靳司洵眸光震了震,低眸深深的凝望着迟眠,呼吸紧窒,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渐渐沦陷下去了。

自那之后,靳先生才知道他的靳太太永远都能给他带来惊喜,靳太太不止温柔似水,却也霸道无理,不管是怎么样的她在靳司洵的眼里都好,他也都早已深爱上了这样的霸道无理……

很久很久之后,靳司洵才一点一点的从深陷的回忆中抽离出来。

他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双臂如铁钳一般,更用力的抱紧了迟眠,低下了头,薄唇在迟眠的头顶落下一个吻。

一滴苦涩的泪滑过他的俊脸,重重的砸落在迟眠的额头上,像是就要烙出一个巨大的洞。

他忍不住哽咽了一下,哑着嗓子着问道:

“靳太太,无期限属于你,这句话可还算数!”

靠在他怀里的迟眠愣住了,回忆也随波逐流奔涌而来,她的眼眶处瞬间挤满了泪水。

他记得,他记得,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他记得曾经的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点点滴滴的回忆,还有那些刻骨铭心的承诺。

只仅仅一刻,迟眠就已经哭的就溃不成军了。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喉咙处像是被千万根小刺扎满了,又如同万蚂啃噬,到处都是流着血的血窟窿。

她颤抖着双肩,竭力忍住哭腔,一字一顿的诉说着:

“不算数!靳司洵我跟你的回忆,誓言,承诺,一切的一切都不作数了!我收回我对你所做过的,或是承诺过的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