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都市言情 > 句句怂您 > 第一百零五章 别脏了她的眼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一百零五章 别脏了她的眼

方局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长着满脸的皱纹,那些皱纹细而密,丝丝缕缕结成网状,言语间处处显露了他的奸诈狡猾。

他微微弯下腰,讨好的说道:

“二爷,给我个面子,这就是一场误会。”

靳司洵不语。

他紧紧地抱着怀里一直乱动且很不安分的女人,眯起狭长的眼眸,嘴角弯起来的弧度恰到好处,冷峻中而不失沉稳,给人一种城府极深的感觉。

靳司洵把下颚凑到迟眠的肩头,在迟眠的耳垂处时不时地呼着热气。

继而,他低声的讥笑了一声,瞬间黑沉着脸对着方局说道:

“误会?那我也悄无声息的派人把你老婆孩子也请到我的地盘上,你说是不是误会!”

方局有些沉不住了,靳司洵的言外之意可不就是说,今天这事儿不给个说法,那他的老婆孩子可就危险了。

他眯着一双锐利的眼睛,老奸巨猾地说道:

“二爷,咱俩井水不犯河水,您抓着这件事不放到底什么意思!您是打算跟我鱼死网破!”

男人紧闭着薄唇,眉宇之间透着成熟,但不显得苍老,沉稳中带着狂傲,骨子里由内自外都带着狠戾,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他深沉的双眼好似两条无底深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寒意。

他饶有兴致地摆弄着迟眠纤细的手腕,盛气凌人的说道:

“我说过了,谁给我妻子带上的手铐还伤了她,那就剁了他的双手谢罪,这事儿我就可以权当没有发生过,不再追究!”

靳司洵说话的声音停顿了片刻,他松开了圈住迟眠细腰的一只手,让她坐在了离自己最近沙发处。

继而,他又冷冽的看向了方局,幽暗的眼神宛若黑夜中的孤狼,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他似笑非笑冷笑着,转动着食指处的一枚闪着寒光,且诡异又邪性的戒指,挑了挑眉,不屑的开口道:

“方城,你想威胁我,呵,鱼死网破是吗?你看你够格吗!”

“我喊你一声方局那都是给你面子,方城,别一再的不知好歹,那我只能派人先取了你儿子的命!”

迟眠默不作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里都带着浓浓的杀意,她清楚的看到方局脸都气的一阵青一阵白。

方局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

“二爷这是非要跟我对着干啊!你想剁了我最得力的手下的两只手,这不是再打我的脸吗?”

靳司洵也不说话,他的态度很强硬,摆明了就是不给方局面子,故意让方局在手下面前下不来台面。

方局见靳司洵不说话,便觉得这事儿八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继而,他把目光转移到迟眠身上,打算从迟眠身上着手。

他伸手拽了一把站在一旁的阿泰谩骂着,假意伸腿重重的踹了一脚阿泰,做戏给迟眠看。

“还不滚过来给靳夫人道歉!”

“靳夫人,您看这事儿,说到底就是一场误会,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二爷放过阿泰吧!”

迟眠淡漠地抬头睥睨着在她眼里活像一只老狐狸的方局,讥诮的笑了一声说道:

“方局长是吧?我想你搞错了,我迟眠可不是当圣母的料!”

她从被抓进警察局,确实也没落得什么好处,免不得还是受了点皮肉之苦。

迟眠话里的意思也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她不是什么烂好人,更不是被人欺负后还能一笑而过的人,她一向都很记仇。

靳司洵闻言,嘴角不经意间笑了笑,他对迟眠的性子知根知底,早就猜到了迟眠对这件事不会轻易松口,这个女人可狂野的很,又死心眼爱记仇。

方局原本还在笑着的脸微僵,没想到这个女人那么难搞定,他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教训眼前这个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迟眠也没心思在看下去了,她翘起了一只腿,掂了掂脚尖,云淡风轻地说道:

“不是要剁手吗?剁啊!”

闻言,那个叫阿泰的男人吓出一身的冷汗,脸瞬间煞白了,腿都开始哆嗦起来。

沉默已久的靳司洵,幽幽地开口道:

“陆辞,动手!”

接到命令的陆辞点头应答了一声:

“是,二爷!”

他把别再裤腰上的刀利落的掏出来,在手里玩转着。

接着他大步流星的避开所有人,一把扯过阿泰的衣领,直接拎着领子把人扔到桌子面前,抬脚重重地踩在阿泰到背上,随手拿起泛着寒光的刀子晃了晃。

阿泰看着那锋利的刀刃上闪烁着的寒光,吓得瑟瑟发抖,惊恐的喊叫着:

“方局,救我,救救我,快救救我……”

方局欲言又止的瞟了一眼被陆辞踩在脚底下的阿泰,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地躲的远远的,生怕波及到自己身上。

陆辞撸起袖子,作势拿起刀子直接朝阿泰的双手处划去。

刀子刚要碰到阿泰,迟眠突然出声喊道:

“住手——!”

闻言,靳司洵懒散地偏过头打量了她片刻,拉起迟眠白皙的手背。

在她手背那处三厘米长的蜈蚣疤痕处低下头,用冰冷的薄唇细密的亲吻着,开口问道:

“宝贝儿,怎么了,吓到了?”

迟眠像是突然受了惊吓的小野猫,猛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她恶狠狠地瞪着靳司洵,恨不得用锋利的獠牙咬死他。

迟眠用永远都不会忘记这道形似蜈蚣足一样的丑陋又可怖的疤痕,那可是靳司洵亲手用刀子穿透她的手背,废了她这只手后所留下的疤痕。

可靳司洵现在这么做,不就是在故意刺激她、羞辱她,让她想起以前的那些伤痛吗?

她摸了一下那道疤痕,明明已经好了的疤痕处却莫名激起了一阵刺痛。

迟眠扯着袖子尽力的掩盖住手背上的疤痕,发怒的盯着靳司洵,冷漠地说道:

“我只不过是不想脏了自己的眼!”

片刻后,她又幽幽地说道:

“别让血腥脏了我的眼!”

沉默了一两秒,靳司洵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偏过头看了一眼陆辞,低沉着嗓子厉声道:

“别见血!”

“把他的手直接掰断,尽快办完事,我在外面等你!”

话毕,靳司洵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走出去,迟眠尾随其后。

前脚刚一出门,她隔着门缝不经意间瞟视到陆辞正双手交叠掰着指骨,活动活动筋骨。

随后,一阵骨头脱臼的脆响声中,伴随着凄惨无比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走廊,听到这惨烈的叫声,迟眠不禁脊背发凉,她加快了步伐往外走着。

刚走出去,一道刺眼的阳光就刺的迟眠眼睛都睁不开来,她抬起手遮挡住阳光。

保镖打开车门,很不友善地说道:

“夫人,上车吧!”

迟眠刚要上车的脚步却突然停下了,她顿了顿说道:

“我不上车,我要去医院看我父亲!”

已经坐在车里的靳司洵听到她说的话,沉了沉眸子,不悦地说道:

“上车,我只说一遍!”

迟眠看着降落了一半的车窗玻璃,目光炙热地朝车里面的人看去,笃定地说道:

“靳司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父亲病重的消息,你故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不让我知道!”

靳司洵冷哼了一声,不冷不淡地讽刺道:

“呵,我没你想的那么卑鄙,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我派人时刻盯着!”

迟眠显然不信他的话,她动了动唇瓣,斩钉截铁地再次说道:

“我要见我父亲!”

坐在车里的面男人,沉默了一两秒,才开口道:

“调头,去医院!”

迟眠有些微愣,惊讶的看着车里的男人,一度怀疑自己是出现幻觉,又或者是听错了。

靳司洵这次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直接就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她总觉得不像是靳司洵的作风,她说不出靳司洵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觉得怪怪的,心里也总是惴惴不安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只要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父亲,她便将所有的疑虑都抛诸脑后,直接坐上了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