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扬尘下的月吗？”
准备开直播的许书月接到这个电话微微一怔，扬尘下的月好像是她的网上ID，“你是哪位？”
对方急忙回应道：“你好你好，我是企鹅音乐的音乐签约编辑，李超，就是想要问一下，女士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企鹅音乐，您的两首歌曲，已经在网上爆火，我们可以给您提供A级签约，每年签约费五百万。”
“当然，如果您还有别的要求可以提，我们都将会尽量满足。”
许书月一愣，而后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我没在你们音乐平台投放过音乐作品，对不起，你们可能打错了。”
说完，许书月直接挂断了电话呢，现在这年头，骗子都有这么多的手段吗？还张口就是五百万，当别人是傻子？
“叮叮～～”
许书月眉头一皱，还是接通了电话，“女士，我们是在网络上听到您的歌曲，不是我们平台……”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被许书月直接挂断了电话。
现在骗子都这么锲而不舍吗？
“叮叮～～”
看到还是这个电话号码，许书月直接挂断，而后把号码直接拉进了黑名单。
刚打开电脑设备，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一串陌生号码。
“哪位？”
“是许书月女士吗？我是云网音乐的主席编辑，刘洪东，请问，您是不是在我们平台发表过两首歌曲。”
许书月微微皱眉，迟疑道：“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许女士，由于您的两首歌曲，现在成绩斐然，所以我们决定和您签约，B+级标准，每年签约费在三百万，五年，这五年，我们将全全帮助宣传女士的歌曲，并且给您打造最为适合您的发展道路，甚至会帮你提供登上更大舞台的渠道……”
“嘟嘟～”
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忙音，刘胖子笑眯眯的大脸盘子顿时变的僵硬。
啪！
一摔座机电话，怒骂道：“敢挂老子电话？娘希匹，给脸了，不就是火了两首歌吗？真特么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发泄了一翻的刘胖子喝了口茶，缓了一口气，又拨通了电话。
听到电话再一次接通，脸上顿时堆起了谄笑，“许女士，不好意思，刚刚可能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电话线，是这样的许女士，我们其实可以给您提供A级签约条件，当然，如果您愿意出售那两首歌曲的独家播放版权的话，我们可以……嘟嘟～”
忙音再一次响起，刘洪东脸色立刻变的铁青。
正好此时一名员工推门而入，欣喜道：“刘哥，我……”
砰！
一个茶杯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从对方的头顶划过，砸在了墙上，茶水溅了对方一声，手臂被蹦飞的玻璃划出一道血崩。
“你特么的进门不会先敲门？尼玛懂不懂规矩？”暴怒的刘洪东满脸通红，犹如一只被开水烫到的猪，指着对方破口大骂，“给老子特么滚蛋！”
年轻员工畏畏缩缩的站在原地，把手中的资料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弓着腰就要溜出办公室。
“等一下！”
刘洪东冷声叫住了对方。
“主管，您，您说。”年轻员工强撑着谄媚的笑容说道。
刘洪东指着地上满地的茶叶和玻璃碎片冷然道：“把这里给老子收拾一下，这个月三百的全勤没了。”
年轻员工急了，要他打扫他认了，自己辛辛苦苦不敢迟到早退，生病也不敢请假，就是为了挺到月底多拿三百全勤奖，现在只是因为自己一时欣喜，没注意，忘了敲门，三百全勤就没了！
“主管，我……”
“有意见？”
年轻员工低着头，死死的握住了背在身后的双手，勉强笑道：“没。”
刘洪东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说道：“下去吧，拿东西把这收拾一下。”
“是。”
……
电话另一头，许书月摇了摇头，现在骗子都不窜通好吗？
上一个还说是A签给五百万，下一个才给三百万，这骗子也有吹牛皮不敢往大了吹的？
把手机关了静音，许书月登录七锐直播平台的账号，进入了自己的直播间。
“来了来了，我的女神来了！”
“哇，比视频上还漂亮……”
“兄弟们，我恋爱了！”
“拔刀吧，今天要是只有一人可以抱走我月女神，那一定是我……”
“女神，女神，来一首红豆！”
“消愁！消愁！先唱一首消愁！”
“新来的都安静，月女神别的歌也很好听！”
看着突然满屏的弹幕，许书月有些错愕，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直播间怎么这么多人。
她第一天开直播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十几人。
后来因为歌曲，吸引了一些人，昨天直播间最高人数也不过四位数。
现在怎么突然变成五位数，不！六位数，突破到十万了。
一整屏的弹幕，让许书月有些手足无措，愣在了原地。
随后沉下了心，朝着屏幕微微点头打招呼，“大家伙，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
而后，许书月不在言语，点击了电脑中的音乐播放。
前奏一响起，弹幕顿时铺天盖地的变为了两个字，红豆。
舒缓而又熟悉的音乐，众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今天网上爆传的视频歌曲。
“还没好好的感受～”
许书月已经很熟悉这个流程了，这十来天，她都是这样开直播的。
打开摄像头，而后对着摄像头唱歌，很少有话语的交流。
先是红豆，而后是消愁。
这两首歌，在网上已经传开了，毕竟云网上没有开启付费，基本就默认这两首歌是免费传播。
网上资源一搜索就有。
至于有人问，为什么不从云网音乐上听，反正也是免费。
因为需要注册，浏览器上又不是找不到，何须费劲巴拉的下载软件，然后还要注册，麻烦！
这也是云网音乐上层恼火的愿意，好好的增加客户注册量的机会，白白错过了。
“下面这首歌，名叫《笑忘书》，依旧是我那位朋友的一首原创，希望大家会喜欢。”
说着，许书月点开了伴奏，悠扬而又带一丝丝虚幻感的钢琴声传来。
“新歌，新歌！”
“那位背后的大神又有新歌出现了！”
“什么时候能看看女神背后的大神啊。”
“女神，你和大神是什么关系啊，是情侣吗？”
“我们家月月才十八，什么情侣，不允许早恋！”
“这首歌的风格还是钢琴加弦乐吗？期待……”
“……”
无视所有人的弹幕，许书月缓缓闭上了眼睛。
嘴唇轻启，略带洒脱慵懒而又清丽空灵的声音唱出：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没，没想到答案～就不用寻找题目～
没，没有退路～那我也不要散步～
没，没人去仰慕～那我就继续忙碌～”
声音依旧动听的令人起鸡皮疙瘩，许书月的声音在叮叮咚咚的钢琴声中飘忽而游离。
歌词看似不易理解，但曲调配着这歌词，让人自然而然的有些伤感。
“来，来，思前想后～差一点忘记了怎么投诉～来啊，来，从此以后～不要犯同一个错误～”
“将这样的感触～写一封情书送给我自己～感动得要哭～很久没哭～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将这一份礼物～这一封情书给自己祝福～可以不在乎～才能对别人在乎～”
写一封情书……送给自己……给自己祝福！
这几句词，就如同一支飞羽，洞穿人们的胸膛，直扎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