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蹲在剧组五人的角落，都不说话。
卫宁抽着旱烟，时不时的吧唧一下嘴，吞云吐雾着。
两人沉默了良久，谁都没有出声，卫宁微微皱眉，而后说道：“你来找我应该不只是这件事吧，有事直接说。”
张扬想了想，说道：“我要拍的电影已经拍摄完成。”
“怎么，没过审？”卫宁疑惑道。
张扬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过审了，但是由于这部电影所有的过程，都是我和莫旗拉的学生剧组完成的，上院线是个问题，所以想来请你帮帮忙。”
卫宁闻言笑了，“小子，你知不知道，院线排片有时候比拉投资还难要。”
“所以我来找你了。”张扬说道。
卫宁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上院线并不一定是好的选择，质量不过关、宣发不足、口碑问题等等，即便是你上了院线，但是赚不到钱的话，从上映到下映可能就只是几天的事情。”
“质量有保证。”张扬想了想说道，“我对这个剧本有信心。”
卫宁闻言笑了，“所有闯进这个圈子的人，都和你一样有信心，而且，有时候票房创收和电影质量并非是完全划上等号的，你的电影，导演，无名气，编剧，也就是你，没人认识，据说主演还是个素人。”
“先不问剧本到底是好与不好，这个阵容，你们还没有宣发，没人知道，怎么创收票房，没法创收票房，院线凭什么给你排片。”
张扬沉默了，他明白这个道理，不然他也不会来找卫宁，“所以我来找你。”
卫宁说道：“你完全可以选择在视频网络上付费传播，找个平台投稿就可以。”
张扬想了想，确实，他可以这么选择，只不过，没有背景的他，和那些背靠公司的作品比宣发位置，是不可能了。
卫宁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确定电影质量很好的话？可以举办一个小型的审片会，这个审片和华国的电影审计局的审片不一样，邀请几个院线代表，或者几个视频网站代表，让他们看看作品质量，你去寻求合作，不如靠作品说话，让别人也有和你合作的意向。”
“院线和视频网站的人，我帮你联系，但是场地布置一系列东西，就需要你自己选了。”
张扬点头道：“好。”
……
魔都机场。
走出机场大厅，张扬就看到郑戈在那里等着他。
郑戈看着张扬冷笑道：“舍得回来了？工作室是我开的还是你开的？”
张扬笑道：“抱歉。”
“行了吧，别说这些了，青橙音乐前几天练习我了，想要问问十月份之前，能不能发布几首能打的歌。”郑戈说道。
张扬一愣，说道：“对赌合同不是下一季吗？按理说我们发歌打榜不应该从十二月初开始吗？”
十二月、一月、二月。
正巧是春节季，是竞争最为激烈的时候。
说实话，张扬签完对赌合同也是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了。
打破纪录争取季播放第一，他在了解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歌曲之后，还真是有些没底。
但是对赌既然已经立下了，那就好好争取。
郑戈说道：“十月份是热歌季，几家公司都会在这个时期发歌，争取热歌榜单，青橙想要我能帮忙补充一下弹药。”
其实青橙也没指望张扬能够帮上什么忙，但是现在青橙音乐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可能的发布歌曲，争取可以在热歌榜上有一席之地，万一一些不看好的音乐，就是突然收到了市场的垂青呢？
张扬想了想，说道：“那行，先挑选几首能打道歌曲退出去，我们工作室也该打响名声了。”
郑戈闻言一喜，自从盛华工作室开业一来，不算许书月之前唱的，唯一新发布的两首歌曲，就是创世界的《海阔天空》和《我还年轻我还年轻》。
歌曲质量不错，反响也不错，确实收拢了一些听众，但没达到许书月那般一步登天周排行第一的地步。
即便是许书月，这段时间没有露脸，热度也已经降了下去。
郑戈虽然欣喜，但还是说道：“那歌手呢？最主要的是宣传，其实我能放出去的歌曲质量都不错，但是只有青橙首页推广还是差了些。”
推广是一部分，歌曲没有达到一下爆炸的地步，也是没有火爆的原因。
张扬有些小看了这个世界的作曲人和歌手。
“你说青橙音乐问我们邀歌，是准备备战十月热歌季？”张扬确认道。
郑戈点头说道：“没错，每年的十月份，是几家音乐公司年底之前的小型厮杀，虽然没有年底春节季的争霸战热烈，但热度也是不可小视的。”
张扬想了想，十月热歌季是个机会，他可以趁机打响盛华工作室的名气，而后为对赌做准备。
“过几天让许书月来录歌吧，还有……”张扬顿了一下话锋一转道，“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郑戈有些傻眼，这怎么说话还只说一半呢？
周末清晨，许书月和眼镜萌妹刘潇萌一起来到盛华工作室。
“哇！这里是你朋友开的工作室吗？好气派啊。”刘潇萌看向四周，惊叹道。
占地面积不小的工作室，在加上郑戈舍得花钱装修，到是让这个工作室看起来很上档次。
“书月妹子来了。”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郑戈招手道。
“郑哥你这是刚睡醒？”许书月问道。
郑戈喝了口水，一脸埋怨的摆手道：“别提了，我昨天和你家哪位都没回家，在这里折腾了一夜，搞得我腰酸背痛的，浑身没力气，都有些虚了。”
刘潇萌闻言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是她能听的话语吗？
而且，不回家在这里嘿嘿嘿，现在的成年人都玩儿的这么刺激吗？果然不是我们乡下人能懂的。
“他回来了？”许书月闻言嘴角一翘，“那我什么时候录歌？”
郑戈伸了个懒腰，“你吃饭了吗？”
许书月点点头。
“那你们先进去准备吧，我出去买点东西先垫吧一下。”郑戈挠了挠头的鸟窝发型，睡眼惺忪的走出了工作室。
刘潇萌眨着眼睛好奇道：“书月，刚刚那个大叔，就是你的朋友？还有，他刚刚说的你家那位是谁啊！”
大叔？
许书月脸色有些怪异，郑戈虽然不修边幅，但是岁数也没有太大，好像二十八岁还是二十九岁。
就是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被叫成大叔心中是有何感想。
许书月笑道：“他是这家的合伙人之一，算是负责编曲的吧，走吧，我们去录音室。”
“来了？”张扬扭过头，一对黑眼圈对着许书月两人。
许书月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轻嗯了一声。
刘潇萌惊讶道：“张扬哥？是你啊，你是这家工作室的老板？”
张扬看了许书月一眼，现在工作室还挂靠在许书月名下，在法律上，许书月才是老板，“算是吧。”
张扬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而后继续道：“你们先开开嗓子，然后看看这几首歌，自己挑一下，觉得自己合适的就练习一下。”
“我真的也可以吗？”刘潇萌指着自己，不可置信道。
张扬笑道：“我让郑戈叫书月帮忙找几个可以录歌的歌手，既然书月对郑戈说你可以，那你就试一试。”
刘潇萌十分感谢的看向许书月，再来之前，许书月确实说过是拉着她来录歌的，她本来以为，这只是许书月想要她陪着来的借口，没想到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