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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清风楼是苏家的产业,直到几年前交到了你手中?”聂征往嘴里扒了口饭,问道。

清风楼的菜色确实别具一格,就连白米饭都比其他地方的香。

苏霆将剥好的虾放到聂征面前的碗里:“准确来说,是八年前。”

聂征咋舌:“那时候你才十七岁吧?!”

看看别人的十七岁都在干什么!

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即便离开家世,他本身也是极其了不起的人。

不过她也不差就是了。

聂征想了想前世十七岁自己在干什么?十七岁,她正上高二,那时她一边上学一边兼职,还抽出时间学画画,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一刻也没有虚度。

在聂征面前,年龄总是一个令苏霆扎心的问题,每次想到自己和聂征之间差了五岁多将近六岁,当聂征处于花季年华正当时,他已经是棵老梆子菜时,苏霆的胸口总要被扎上一箭。

他执着地纠正道:“准确来说是虚岁十七,实际年龄十六岁。”

今年他虚岁二十五,实际年龄二十四,聂征再过几天年满十八,四舍五入就是十九岁,两人之间相差五岁,其实也不是差距特别大?!

苏霆暗自点头,就是这样,没错。

聂征不知苏霆心中奇奇怪怪的执着,转而问道:“那现在苏家的所有产业和事务都是你在负责?”

苏霆答道:“大部分是我在管,还有一部分由我姐管理,她喜欢追星和赛车,所以这两块都是她在负责。”

聂征:“你姐?”

苏霆:“对,苏婧。你见过,在帝都和白岚女士一起去四合院的那个。”

聂征的关注点在另一点上。m.cascoo.net

聂征:“你们家还有涉及赛车的产业?苏婧姐喜欢赛车?那她是赛车手吗?”

苏霆勉强道:“是吧。”

聂征眼睛都亮了,她道:“难怪当时我就觉得她特别酷,赛车手,这也太厉害了吧!”

聂征:“那她认识的赛车手肯定很多吧?赛车手是不是都特别酷?”

不怪聂征这么激动,在她眼里赛车一直是一项非常酷的运动,女赛车手,那就更酷了,

“上次见苏婧姐都没看出来!”聂征整个人处于兴奋当中,她趴着苏霆胳膊问道:“对了,你有没有苏婧姐参加比赛的视频?”

苏霆愤愤地扒了口饭,冷着脸道:“没有!”有也不可能给。

聂征一脸失望:“那好吧……”

苏霆:“……”这日子没法过了。

……

吃过饭,两人终于有时间安静下来慢慢的说会儿话。

经过苏霆的叙述,聂征对他这一周多外出处理的事情也有了大概的认识,苏霆的经历,转述到聂征耳边自然是剔除了那些危险的事情。

但从那些简单的话语中,聂征也再一次体会到苏霆的不易,窥见苏家庞大势力的冰山一角。

由于第二天聂征就要去参加比赛,两人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

这几天忙着赛前培训的事,聂征一直都是住在望龙苑,没有回叔叔婶婶家,这样能省去不少时间。

第二天,作文竞赛如火如荼。

吃过早餐,聂征收拾好物品,苏霆开车送她出门。

天还未亮尽,一高门口已经排起车队,许多和聂征一样,都是送学生参加比赛的,足见大家对这次比赛的重视。

“聂征,这边!”

聂征刚推开车门下车,石玉婷便发现了,远远招着手高兴地跑过来。

跑过来才发现,车里是自己认识的人,她赶紧刹住脚。

随即心中升起淡淡的疑惑,奇怪,阿征怎么会从小舅舅车上下来?

即便心里有疑问,但石玉婷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拿去问车上的人,她恭敬地向车上的人打招呼:“小舅舅!”

苏霆颔首,冷淡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石玉婷对此习以为常,并十分没有骨气的迅速撤离现场。

认真来算,石玉婷的这一声小舅舅其实含有不少水分,即便家里人没有跟她细说过苏霆的来历,但从家里人的态度中也能推理出不少有价值的东西。

比如说,她的母亲虽然姓苏,但其实跟苏霆关系离得远,这一声“小舅舅”说到底是石家人上赶着高攀,苏霆对石家一直态度冷淡,石玉婷一向畏惧他,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苏霆看向聂征,转瞬柔和的眉眼给他白玉般的脸庞镀上一层暖光。

石玉婷在旁边看呆了,随即忍不住心里咋舌:……这便宜舅舅是什么品种的变脸大师?

石玉婷立在一旁不敢离开也不敢动弹,虔诚祈祷冷漠如冰的小舅舅赶快离开,不料却得以亲眼目睹小伙伴与自家小舅舅熟稔交谈告别的一幕,不禁内心活跃如同翻滚的沸水,各种奇怪念头乱飞,似乎一个不注意就要将烧水壶的盖子掀翻,险些露出无法控制的古怪表情。

石玉婷:请问怎么回事?我同学比我和我小舅舅的关系还要亲近?一段时间不见,小舅舅再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小舅舅??

虽然石玉婷自认与小舅舅关系一般,然而小伙伴后来居上就莫名让人觉得不对劲。

片刻后,在门口闲聊等候的众人告别送别的家人,纷纷向校内走去,苏霆也驱车缓缓驶离原地。

石玉婷大松一口气,她三步并两步快速走到聂征身边,终于可以放心的表露纳罕以至震惊的表情:“阿征,你什么时候同我小舅舅这么熟了?”

聂征身形微顿,这要她怎么回答?

告诉她——以后请称呼我小舅妈??

啊这……

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聂征给石玉婷递了个高深莫测的表情:“……你猜?”

“??”石玉婷懵住,一排排问号从脑门上飘过。

她轻声抱怨道:“阿征,这要我怎么猜啊?猜不出来怎么办?你直接告诉我呗,我最讨厌猜来猜去了。”

“咳咳,”聂征轻咳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只有你一个人吗?季秀章、郝光他们呢?一班的人你看到了么?老师叫集合了,我们快过去吧。”

石玉婷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她道:“啊对,我过来就是要和你说,他们都来了,就等你一个了。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吧!”

见此,聂征暗暗松了口气。

跟上石玉婷的脚步,聂征在心里默默给苏霆道了个歉:阿弥陀佛,俗话说得好,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件事还是等他以后亲口跟石家人说吧!

作文竞赛共分为三次,第一次是市内初选,桓城市所有参赛学生同时参与,由各学校抽调十名老师组成专门的评分小组对初赛作品进行评价打分。

桓城市大大小小的高中共十二所,每所学校抽调的老师打乱顺序编入不同小组,十人一组,共十二个小组。

再从每一小组中选出一名,加上主办方排出的三名评委,共十五名老师组成专家组。

这十二个评分小组同时对参赛作品打分,分数出现重大分歧的作品交由专家组最终确定分数和排名。

所以初赛场地就近设置于参赛学生所在学校。

季秀章、易飞等人果然早已等在门口,聂征走近后,李美钰就对聂征如此说道:“场地设置在致远楼一至四楼的多媒体教室,我们先去操场集合,然后直接去找老师拿座位表,走吧!”

“好。“

一行人不在耽搁,当即走向操场。

快到操场时,遇到从教学楼下来的李清野、宗铭等二班的学生。

宗铭脱离二班队伍,抬头挺胸直直朝聂征他们走过来,走到面前时,重重哼了一声,极有气势地放狠话:“别以为你们人多就了不起,我们二班才是高二最强王者,你们——”

他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一划过,目露不屑:“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哼!”

话落,不等众人反应,小跑着返回二班的队伍。

那神情、动作,莫名中二。

一行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石玉婷憋出一句:“他有病吧?!”

聂征点点头:“中二病。”

一句话得到了所有人认同。

易飞跟着接茬:“而且病得不轻。”

季秀章接道:“那我们努努力送他个初赛一日游?也算是为大家做件好事了?毕竟,听说中二病挺容易传染的。”

众人齐刷刷看向季秀章。

顶着六七双眼睛,季秀章愣住,面孔上透出不解其意的茫然。他往后仰了仰身子,以眼询问:“嗯?怎么??”

聂征若有所思: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呆到深处自然黑'?

她上前拍了拍季秀章左肩,意味深长道:“......你说的对!”

易飞学着聂征的动作,上前拍了拍:“季大少,说得好!”

石玉婷紧随其后:“季大少,说的真好!”

郝光:“季大少,以前是我误解你了。”以前我当你是如出淤泥不染的纯净莲花,如今我悟了,莲花再洁白,芯子未必就洁白。

正所谓,白莲花,黑莲花,黑黑白白是一家?

李美钰:“季大少......”

季秀章:“......”

......

拿到座次表,大家各自奔赴各自的赛场。

聂征被分在一楼,石玉婷、易飞被分在二楼,季秀章和覃奕、李美钰在三楼,郝光、林岩等人则在四楼。

石玉婷、易飞在二楼,决定等上楼的人少一些再走,便陪聂征去看她的比赛场地。

石玉婷边走边道:“阿征,只有你一个人在一楼哎,你快看看,有认识的人吗?”

不等聂征回答,易飞冲二人扬了扬眉:“喏,那不就是?!”

聂征、石玉婷二人顺着他目光看去,当即无语,还真是!还是几分钟前才见过的熟人。

——打头的正是宗铭,落后半步跟着李清野,还有几名也是二班的熟面孔。

看来二班大部分都在这了。

易飞低声骂道:“嗬,这该死的缘分!”

这时,雄赳赳气昂昂如斗鸡的宗铭也看见了聂征三人。

“阿征,你自己进去吧,时间不早,我们先走了。“

石玉婷和易飞不想再面对宗铭,话落立马转身就走。

聂征点点头:“去吧,考试加油!”

目送二人离开,聂征远远看了宗铭等人一眼,收回目光朝多媒体教室走去。

聂征的位置在左边靠窗那一列的倒数第四排。

教室已经坐了不少人,聂征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离正式开考还有半小时,聂征索性拿出纸笔构思新书的思路和骨架。

虽说她的计划是作文竞赛后开新书,但她向来喜欢走在前面,何况她虽然已经有了新书的题材的大致方向,但背景、故事走向和大纲等还有许多方面需要仔细构思和完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那些琐碎的、天马行空的每一个细小的想法通过事件联系起来。

写网文是一件非常耗费脑力的事情。

聂征写文时习惯提前列大纲,列完后通过复查是否能够逻辑自洽以及是否符合人物性格特征,对有问题的地方进行增修删减。

做完这些不代表就此万事大吉,后续若是有了新的想法、或是发现不合理的地方,同样要修改。

总而言之,这其实是一个反反复复不断修改的过程。很多时候,就连已经发布更新的章节也会出现不满意而大量修改的情况,不到成书完结的时候,修改就一直不会停下。

而发布更新后修改所需的手续较为麻烦,所以聂征更喜欢在发布前就尽最大可能修改至自己最满意的版本再发布。

她坐在角落里,埋头思索,不时动笔,在纸上做记录。

聂征一心沉浸在面前的纸上,一时没注意到前后左右的座位慢慢坐满。

隔了一排,斜后边的位置,宗铭已经向这里看了好几眼。

更没注意到,有人从她身旁靠墙的过道走过,悄悄将什么东西放进她的桌洞里。

多媒体教室所用书桌全是统一制式的长条大红木桌,桌洞高约二十厘米,堪堪能够容纳一个装满的中小型书包。

“......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分钟,老规矩,大家把书包、带在身上的书籍等相关物品放到前面的讲台上。”

监考老师的声音将聂征从沉思中唤醒,她抬头看了一眼,自觉地将手中本子合上。

她往外拉出书包,一个拇指大小的纸团被书包带出,最后停在桌洞口的侧边。

聂征提着书包站起身,跟着前面的人走上讲台放下书包。

回到座位坐下,监考老师宣读考场纪律。

“虽然单就写作而言,作弊的几率不大,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我就说到这里,请大家严守考场纪律,诚信比赛!“

五分钟后,钟响,考试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