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指没下限的破冰文化啊！”
“我早听说了，问第一次的时间，姿势感觉什么的，太恶臭了！”
“哼，问问题还算好的，我还知道他们玩小游戏，让女员工吃挂在男员工腰带上的香蕉，还有让男员工量异性胸围，误差不能超过3公分！”
“人的过去的一切经历，构成当下的人本身。他们这是打着团体的名义，在真正从底层对作为独立的人的权力的剥夺！”
“他们就想说，越没底线的人越混得开，这就是牙外玛玛的价值观！”
“这就是妥妥的地主阶级，纯正的资本财阀！”
当然。
这种场合少不了暴躁老哥的出场：“CTMD，怎么这种问题也问的出！”
“你老师没教你有礼貌吗？”
“你家长没教你有教养吗？”
“不对！”
“你们不配有妈！”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就是一群垃圾，社会渣滓！”
见引起了众怒。
张智脸垮了。
这……
为什么？
平时他们见到自己。
一个个的，非常的有礼貌。
怎么就突然……
造反了？
其实。
这些人是沉默的大多数。
对社会的黑暗面，不可能全了解，但也略知一二。
见得多了。
就麻木了。
平时甚至不愿意去搜索相关的新闻。
因为看到了，却又不能改变什么，还惹得爷一肚子气。
但。
这不代表他们没正义心。
而是知道说出来没用，甚至是，既得利益者们根本就听不到。
他们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能当面痛骂，和有希望翻盘的机会。
今天。
就是了。
而苏叶也不负众望，当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对面。
宁文林诚惶诚恐：“苏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牙外玛玛公司知道吗？”
“啊？”
“一个成立不久的互联网创业公司，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
宁文林一怔。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好苏叶的机会：“苏先生，您稍等，给我15分钟，不，10分钟。”
宁文林立即行动起来。
作为企鹅集团天海市分部的副总裁。
力量是很大的。
尤其是相关联的互联网公司。
一查。
就查到了。
他连忙通知：“苏先生，牙外玛玛就是一个小作坊，招的员工挺多，看似规模很大，但更倾向于直销商城一类。炒作的，还是几年前比较火的区块链那一套，根据我的经验，更像是一个披着互联网外衣的传销组织。”
“哦？”
这倒是苏叶没想到的。
看这规格。
本来以为多少有一点真本事，原来这么的不入流。
“这么说，企鹅集团和它没什么交集了？”
“是的，它们还不够格。”
“可我现在想对付它，让它破产倒闭，有方法吗？”
“为……呃！”
宁文林本来想问为什么的。
毕竟。
像苏叶这样的大人物，对付这样不堪入目的小公司，简直是高射炮打蚊子。
但他硬生生的止住了。
总裁的话，就是天。
只管执行就好。
“没问题，像这种小作坊，注定会有很多管理不到位的地方。我们会调集天海市各方面的力量，将它扳倒，大概需要……3天。”
“可以。”
挂断电话。
苏叶面无表情的看着张智。
刚刚。
他打电话根本就没避人。
张智都听到了。
不由的冒出一头的冷汗。
别人不知道。
他自己可是清楚。
自己做了多少，不干不净的事的。
他正盘算着挽救的方法。
宁文林的电话。
再次打来了。
“苏先生，好消息，我联系到一个互联网行业的朋友，他说曾经和牙外玛玛的老总喝过酒，亲眼看到他把一个女员工灌醉了，然后揽着去开房了。”
“这不是好消息。”
“啊……”
宁文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对，对不起，苏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太想恭维您……”
“算了。”
苏叶只是道：“你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记住，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行。”
“还有，着重查查牙外玛玛的市场部主管王曲文。”
“好的苏先生。”
宁文林去忙了。
苏叶的眼神，变得无比冷漠。
刚刚。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
还全是猜测。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张智的畜生程度，比王曲文还过有之而无不及。
张智慌了。
他知道。
凭企鹅集团的力量，如果想挖自己的黑料。
那真的是轻而易举。
这下子。
不仅公司要破产，连自己也要遭遇牢狱之灾了。
他不死心的道：“苏……苏先生，这里人太多，方不方便去我办公室谈谈？”
“有什么话，现在直接说吧，我没什么和你谈的。”
“就……我……”
张智看了看虎视眈眈的人群。
狠了狠心。
还是决定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苏先生，咱们也是第一次见面，要是之前我有得罪您的地方，我给您赔个不是。咱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您放我一马，有什么要求只管提，钱，还是女人……”
“呵呵呵……”
苏叶冷笑出声：“你觉得，我缺钱吗？”
“额这……”
张智道：“您是不缺钱，但世界上，谁又会嫌钱多呢？”
“我不要钱。”
苏叶摇了摇头：“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我……”
张智愣住了。
绞尽脑汁。
想不到。
苏叶给出了一个善意的提醒：“要不，你问问你旁边这个人？”
“他？”
张智看向了王曲文。
一副逼问的神情。
王曲文却是一脸的懵逼：“我……我也不知道啊……”
开玩笑。
自己有的。
上司张智都有。
甚至连自己的老婆都……
总之。
张智都不知道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哼，真是无药可救。”
苏叶不再卖关子：“我是为什么来的，你们心里清楚吧。但你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对顾芷道歉，你说我要的是什么？”
“啊……这……”
原来这么简单的吗？
两个人幡然醒悟，直接看向了顾芷。
还嫌不够诚心，干脆跪在了地上道歉：“对不起，顾小姐，我们不该问那些让你难堪的问题……对不起，对不起……”
顾芷没开口。
苏叶却只是拉着她，转身走了。
“顾小姐！苏先生！”
任凭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叫破了喉咙。
苏叶头也没回。
他们道歉。
不是因为愧疚。
是因为害怕。
这。
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