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倒在血泊之中,面色可怖。
季书柳这才清醒过来,刚刚恼怒,动起手是没有轻重的。
一探鼻息,发现人已经是没有了呼吸。
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敢置信,这人竟然是她打死的。
“不是我,不是我。”季书柳摇着头,很是慌乱的说着。
宋氏叹了口气,这说到底也是这丫鬟的命罢了。
“没事,这些我来处理就好了。”宋氏安抚着,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这么一点小事,不算什么。
“还有外面的流言,娘,你说我该怎么是好。”季书柳很是无助,现在事情的发展,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料。
“你先好好养病,别的不要操心,等你好起来以后,去参加诗会,展现才艺,总归都会好起来的。”宋氏拉着她的手,出声劝着,是希望季书柳不要想那么多。
事到如今,只有听宋氏的了,季书柳点了点头应着。
看了一眼丫鬟的尸体,季书柳是感到有些后悔,可做就是做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依着宋氏说的,季书柳是回到了房间。
宋氏是神色冷静的吩咐着萍姑,“将这丫鬟的尸体给处理了,务必处理干净,不要走漏风声,她的家人给些银两,不让有什么非议。”
“好。”萍姑应着。
季书柳待在屋内,乖乖养病,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尽管是这样,事情还是传了出去。
各家的下人是整日上街,知道了这有趣的事情,少不了是当做八卦说给夫人听得,也想着能够讨得夫人开心。
“夫人,你可不知道,最近街道上都是在传,那季小姐失踪的这几天,搞不好是被人辱了清白。”丫鬟出声说着。
夫人一听,是来了兴趣,问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没有听说过啊。”
“这事关那季小姐的声誉,季家不仅不允许外传,还派人上街,看到有百姓说,都是要威胁几句,百姓们虽然不敢明面说,可私下还是会议论的。”丫鬟应着。
各家夫人不少都是有听到传言的,是开始震惊起来,有些甚至是聚集在一起,商量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发生了什么。
虽然能够遏制住百姓不多说,可夫人们的身份都是珍贵的,更是在茶楼雅间中,季家的下人不仅无法得知,也没有资格去管那么多。
事情发酵起来,有关于季书柳的其他言论也是传了出来。
这其中,包括打死丫鬟的事情。
“以前我还真以为那季书柳是什么才女,彬彬有礼,温柔贤惠,甚至想要她进我家门,现在这样,我看还是算了吧。”张夫人很是不屑的说道。
一听这话,一旁的夫人是来了兴趣,听着这意思,似乎是有了什么别的事情发生。
张夫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旁边的人都看着自己,仿佛全场都把控在自己手里一般。
卖足了关子,这才说着,“我可是听说,那季书柳因流言的事情气愤,竟然活活打死了府内的一个丫鬟。”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打死人,未免太过于阴狠毒辣,更何况是一个修养良好的世家小姐。
做出这样的举动,实在是有损风范。
“原来她先前的样子都是装的啊,背地里竟然这么恶毒,那丫鬟还真是可惜啊。”
“就是,这消息要不是我今日听姐姐说,还是要被蒙在鼓里呢,听说过两日那季书柳还要参加什么诗会,看来她也不用来了。”
夫人们纷纷说着,更是对季书柳深感厌恶。
一时之间,季书柳的名声变得很是糟糕。
季明卿出诊,是听到了夫人提起此事,“你说说,一个姑娘家家,整日做出这些伤风败俗之事,不顾及自己的颜面,也是要为家里想想的,我看不光是季家,恐怕丞相府的脸都要被她给丢尽了吧。”
“明卿只是一个医者,这些我也不敢妄加揣测。”季明卿没有应和,是笑着说道。
夫人一听,对季明卿更为满意,夸赞着,“要我说,还是你的品行好,先前义诊的时候我都看出来了,你真的是亲力亲为,而那季书柳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夫人谬赞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罢了。”季明卿很是谦虚的说着。
看完诊,季明卿离开了府邸。
一路上也是在琢磨着夫人说的那番话。
季书柳打死人这个事,的确是有可能,只是以宋氏的性子,是决计不会将这件事给传出来,更会压得死死的。
现在传的到处都是,肯定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能够想对付季书柳的,恐怕只有一个人。
想到这儿,季明卿是加快了脚步,赶回了外宅。
看到傅玄钰在院子里,是直接过去问着,“子渊,外面说季书柳品性不端的传言,也是你找人散布的?”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些传言不假,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傅玄钰坦坦荡荡的承认,并不想欺瞒季明卿,更何况,这些也是为她好。
“那季家对于这消息把控森严,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季明卿很是不解的问着。
傅玄钰笑了笑,说着,“这一点,我自然是有办法,先前那季家为了找季明卿,是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安插人进去的,和我一直有着联系,如此才能知道死人的事情。”
“那丫鬟是如何出事的?”季明卿皱了皱眉,问着,也是替她感到可惜,跟错了主子,竟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让人提起,就是无尽的感叹。
这一点傅玄钰倒是没有了解太多,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好像就是多说了几句流言的事情,被季明卿听到,恼羞成怒,对其动手,无人阻拦,才成了这般。”
“季书柳最在乎的可就是名声,想来在府内肯定是为此事苦恼吧。”季明卿感叹着,虽然知道季书柳一定会有报应,可没曾想,来的竟然是这么快。
“没错,还好,总算是给你报了仇,让那季书柳也好好的吃吃苦头。”傅玄钰很是欣慰的说着。
不过傅玄钰清楚,这些只是小教训罢了,比起季明卿遭遇的那些,可全然是不够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