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深邃的眼，慕璃月浑身僵住。
说她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可如果说在意吧……似乎，也没那么在意。
毕竟她是打心里相信季临寒的，就冯欣苒那点儿诡计于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仔细想了想，慕璃月还是故意皱起眉毛，一脸委屈地说：“冯欣苒说……你很厉害，她的意思是，你哪点厉害？”
说完，她的眸光不自觉的往他腰下瞟。
“……”季临寒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过下一秒，他的脸就沉了下去，“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挑拨离间的，居然跑你面前来说这些，想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得给她点儿教训了。”
“你想……”
慕璃月本来想问，他想做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决定还是算了。
收拾收拾那冯欣苒也好，免得她整天有恃无恐的，总是跑她跟前儿来烦她。
慕璃月沉默地垂下眉眼，手指头捏着他的衬衫扣子，揉着扣子上那独属于季氏集团的logo，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临寒，你和冯欣苒之间，真的没有别的感情吗？毕竟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听说你当初和他哥哥是同窗，你和冯欣苒的交情也匪浅吧？”
季临寒看着她委屈巴巴的眉眼，又低头看着她两只纤细的手，不停的揉着他的扣子，这副醋意横生的样子，季临寒颇有成就感。
心里本来还想捉弄一下她，可又有些舍不得，一把抓着她的小手，将她抱来坐在自己腿上，“能有什么交情？我跟她不熟。”
说起来，季临寒对冯欣苒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她把冯薇音推到泳池里的那次。
冯薇音不会游泳，差点儿淹死，冯欣苒在一旁看着，还不准佣人去救。
那时候，季临寒就知道，冯欣苒从没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善良，年纪轻轻的，就在完全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利益的前提下，想着害人性命，这种人，心不是一般的狠，而且还愚蠢。
这样的女人，季临寒当然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里。
“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
慕璃月忽然抽回手，一脸严肃的望着季临寒，说：“你的病，被她知道了，她有告诉过你吗？”
这应该是冯欣苒的筹码。
“知道又怎么样？梁子谦的确很厉害，才给我治疗了几次，司御珩就再没出来过，说不定能恢复的和十几年前一样。”
十多年前，他也被苏博士给治愈过。
只不过没有根治，没想到十多年后，司御珩又去而复返。
想起司御珩的眼神，慕璃月下意识看了眼季临寒的眼睛，是墨黑色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司御珩对她说的话。
还想起他最后一次见她，那脸上伤心绝望的神情。
慕璃月忽然觉得心口似是被针扎了一下，浅浅的疼。
“在想什么？”
看着她陷入沉默，季临寒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梁，眉眼间满是宠溺的温柔，继续道：“别担心，她就算知道，也没有十足的证据，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