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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庆宫的花园里,祝璟棠身着素裙负手而站,远远看着赵苏意与曲檀夏说说笑笑的从用膳的前厅里走出来,一派和谐。

她不甘心的握了握拳,盯着曲檀夏的眸中闪过愤恨。

“娘娘,嫔妾的身子真的大好了!娘娘的大恩,嫔妾始终记在心中,没齿难忘。只是...”檀夏小心扶着她下台阶,脸色羞赧。

“您还是搬回主殿来吧?嫔妾在合庆宫处处劳烦娘娘多日,如今嫔妾身子已然大好,如若还腆居主殿,实在羞愧。”

赵苏意见她神情坚决,倒还真站住认真思考了会儿,不消多时,她点点头:“那也行,我住回主殿!”

檀夏默默地点头,脸上出现羞涩温和的笑。

赵苏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不过,你倒也不需要屈居在偏殿了!”

檀夏脸上的笑容僵住,惊讶的看着她:“娘娘,您的意思是...”

赵苏意对着她挤眉弄眼,一脸的得意:“你不知道吧!我本来只跟皇上求让你住进合庆宫偏殿与我作伴,谁曾想他大手一挥,竟然直接把连月阁赐给你居住了!还是让你一个人独居!”

檀夏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散了个干干净净,呆愣的看着她。

赵苏意并未察觉,笑呵呵的与她说道:“你可得知道,他平常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他能让你独居连月阁...”她压低了声音,拉进与她的距离,暧昧的对她扎眼:“皇上中意你啊!”

檀夏尴尬一笑,只觉得自己今日鲁莽,竟不曾查清了皇上的旨意再来说话,白白的被扔进了一个什么阁,与娘娘再不像同居一宫时的亲近。

见她笑容勉强,赵苏意单手握拳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这连月阁我亲自叮嘱了宫人,让他们好好装着,除了才人的礼制,其余有什么缺的用的,都用我那一份补上,绝对会让你住的舒坦!”

檀夏默默地低下了头,只能无奈应声。

“娘娘。”

彼时,一道凉凉的声音响起,两人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只见温辰野换了身墨色的宫袍,远远而来,比寻常女子都要白几分的脸、比冰山都要冷几分的眸子,偏偏落在赵苏意身上时,一下子生机勃勃了起来。

“娘娘...”他走近,凉薄的目光装作不经意的扫过紧紧与她牵着手的檀夏,直把她看得通体生寒、瑟缩了一下。

“舒墨甫太医来了,现下正在偏殿等娘娘。”

赵苏意想起他上次说的话,看向一旁的檀夏:是她脉象之中的怪异之处查出来了吗?

檀夏见她看过来,并未察觉到她眸光之中的怪异之处,连忙开口:“娘娘,您去吧,不必担心嫔妾。”

此话一出,温辰野又是投来凉凉的一瞥。

“成!”赵苏意一拍她的手掌:“那你自己先去玩会儿,我去偏殿了。”

“嫔妾恭送娘娘。”檀夏屈膝行礼,目送着主仆二人渐行渐远,刚要转身离去,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花丛后面,由于她穿的素净雅致,倒没有十分显眼。

檀夏身子一僵,敛下眉眼,犹疑着信步上前。

祝璟棠见她低头过来,讥讽的轻哼一声,等到她在身前站定,她冷冷的看着她出言讽刺:“真是不得了,都是才人了,竟然还跟从前一样的做派,我还以为,你会忘了我这个故人呢!”

檀夏低着头不说话。

“呵!”祝璟棠嗤笑一声,明艳又嚣张的脸蛋儿透露出与今日的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气势。

她莲步轻移,在檀夏的余光之中走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脸,逼着她抬眸看向自己,眼中是赤裸裸的不屑:“方才请安的时候,你不是很风光吗?不是很得意吗?怎么这一会儿哑巴了?一句话不敢说?”

檀夏的脑袋被迫抬着,眼睛却是不住的往地上看,眸中是她熟悉的慌乱无措:“祝...祝采女,我没有那个意思...”

“采女?”祝璟棠黛眉一挑,流露出几分不屑:“你是在用称呼提醒我,我现在的位份不如你吗?”

檀夏自知她面对自己从来不看那些虚名,也没什么理智,越解释越乱,干脆闭了嘴,默默由她注解着。

祝璟棠的确不怵,即便她现在的位份高自己一级,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与她有旧恨的宿敌。

在她慌乱的目光之中,祝璟棠的薄唇轻启,吐出了前不久由宫人偷偷传进来的消息:“你知道吗?你那不成器的庶兄,前些日子在青楼嫖霸王娼,骗了那最有名的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被青楼的老鸨,活生生打断了腿,深更半夜扔了出来。”

她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双美眸充斥着快意:“那时候可是子时啊,空无一人,等到你那哥哥被你爹发现抬回府上时,请遍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大夫,可那双腿啊,就是废了!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来了!”

檀夏闭上眼睛,不知怎的,心中像陡然卸掉一块大石头一样: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吧...

长久以来因为他受牵连而疲惫不堪的心,竟然一下子如释重负。

祝璟棠见她面无表情,甚至还闭上了眼,心中像被一把火焰燎燃了一般,猛地掐住她的脸蛋,声音带了几分刻意夸大的恶毒:“你知道吗?你爹,大名鼎鼎的曲伯爷,由于自己偏爱的庶长子遭此噩耗,竟然...迁怒了你的母亲和你那年幼的弟弟!”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檀夏顿时一惊,惊骇的瞪着眼睛看她,声音颤抖:“祝采女,你什么意思?我爹做了什么?他对我娘和我阿弟做了什么?”

“就你阿弟是阿弟吗?”祝璟棠见状,嗤笑一声,可见她疯魔的样子,想着通风报信者传来的伯夫人的遭遇,眼中却是极快的闪过一道不忍。

她勾了勾唇,声音像是含了痛快的笑:“你娘不同意将你阿弟未来世袭的子爵让给祝与斓,罚跪在伯府正门口跪上了整整一天!听说,现下两人被关进了祠堂,除非松口在爵位转让的席文上签字,否则,无水无食!”

檀夏瞪大了眼睛,眼中的信念感一寸寸崩裂。

“他...他怎么敢啊...”她轻声嘟哝着,好像一只迷途的小兽,就在她还要说些什么时,双双突然从不远处的小径走了过来,见她的脸颊被祝璟棠死死桎梏,顿时慌了神,一路小跑着过来。

“住手!”双双一把将檀夏护在身后,对着祝璟棠横眉冷对:“祝采女!曲才人的位份在您之上,您怎可动手!就不怕我告诉贵妃娘娘吗!”

祝璟棠耸耸肩,淡笑着扫过在她身后浑浑噩噩的曲檀夏,不置可否。

“曲才人,您莫怕!”双双原本还想追究,可注意到檀夏的失魂落魄,连忙回身将她护在怀中,把追究一事忘在脑后:“曲才人,奴婢送您回房歇息,您莫怕...”

两人相携着走远,祝璟棠站在后头,盯着她的背影,淡淡的勾了勾唇。

曲檀夏,羞辱你也羞辱过了,打击你也打击完了。

但凡你有些本事,大可以想办法将你的母亲弟弟救出伯府那个火坑,只要你带着你的母亲和弟弟脱离伯府,祝与斓的事,我再不针对你。

别辜负了我特意透露给你的这一番心意...

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