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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云逸看的入神,被壁画里的场景吸引了全部的目光。一时没有防备被娇钺突然扯了一把一下子撞进了娇钺怀里,娇钺则是喜滋滋的将人抱住,手搭在腰上悄悄的捏了捏。

娇钺后退半步目视面前一阵箭雨簌簌落下,无数箭矢直射入他们面前的地上了,娇钺侧弯着腰艰难的往下探手轻轻松松的拽下一根来。箭尾的位置刻了白虎的纹路,白虎的尾巴蓬松开来,而箭尖锋利无比闪着寒光,师云逸低头看了看地上那个洞大约半个手指深。后知后觉的害怕了些,摸了摸自己的皮肉,自己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箭射穿。

身后再次传来箭雨声,娇钺喊了一声就拉过师云逸往旁边躲了开来,还有功夫安慰人。

“别怕,一般墓穴里就那么些东西,弓箭啊,陷阱啊之类的,不会有其他的。”

师云逸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如果不是熟悉娇钺他都有些怀疑娇钺是说出来吓人的。

其他人就没有娇钺这么幸运了,有两个人被箭矢射穿了半边身子,鲜血汩汩而出不一会脸色就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无比苍白。

娇钺吩咐冉秋利扯下衣服先包扎一下,出去的大门已经关闭,除非他们找到机关室不然是不可能出去了。外面三个墓室就像是玩闹,进了里面才真真实实的是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就让他们在这等着,接下来只会更加危险。”

箭雨只是第一遭就为娇钺的队伍又淘汰了几个人,往下娇钺都认真了几分,手仍旧紧紧的拉着师云逸,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四周,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立马知会众人躲开。短短十几步,愣是走了半个小时,躲了两拨箭雨三波尖刺一波地陷,娇钺身边的人比较显眼的只剩下三个了。

一个是主角光环护身的冉秋利,一个是衍皇小迷妹,另外一个是沉默人点烛鬼吹灯理论的迷信小青年。等看清身后阵容的时候,娇钺都蒙了一瞬。现在偶像和迷信的力量这么大的吗,都能跟主角光环相媲美了。冉秋利都有些狼狈,身上沾满了灰尘,偏偏这二人干净的就是来逛街游玩的一样,甚至还有心思关注两旁的壁画。

两旁壁画上刻的更像是一部生动的编年史,年幼的少年慢慢长大,面容越发坚毅稚嫩少了几分,曾经的长剑被埋葬在了最初的地方,手上多了一杆红缨枪。画面定格在青年手持红缨枪长身立马,于夕阳下的一个回首。

好不容易有个空当,娇钺见师云逸对壁画很有兴趣,正打算跟人说说呢,结果就听到后面传来争吵声,细细去听,剩下的无论是完好的还是受伤的,都语气激昂,因为那壁画上所绘制的青年到底是谁吵了起来。

有说是衍朝赫赫有名的白衣小将的,也有说是一个虚构的意有所指的人物,一时之间两派人是吵得唾沫横飞,各有各的道理。

师云逸没有见过这个人,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壁画。

青年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头发用金属发冠束着,头顶带了云纹的抹额,目光直视远方,看侧脸的话线条柔和的跟女子有一拼,但气势凶厉的让人心惊胆战。师云逸稍稍有些疑惑,感觉衍朝的人都好喜欢这个姿势。

青年跨在马上,手上拎了红缨枪,长枪所指的方向隐隐能看到一些灰色的小点点,身后跟了一群神情澎湃的小兵。

“他是谁?”

“于良。”

娇钺转过头去看壁画,壁画上的青年被定格了时间岁月,永远停留在了当年。

‘于良’师云逸默默的念了念他的名字,义父晚年的时候有提起过这个名字,他曾经在义父的书房看到一张落了许多灰的画卷,上面有这个人。

“他还有一个名字白衣小将。”

娇钺掸了掸衣袍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丝毫不担心有什么机关或者暗器。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幸存的研究人员们也停下了争吵,听娇钺讲故事。

于良生来就爱笑,又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家里大大小小的人都喜欢逗他玩,看小小一个娃娃绷着脸做出生气的样子更可爱了。那个时候还有未曾褪去的婴儿肥,脸蛋肉乎乎的,不管是比他大的小的总想捏上一把,于良是深受困扰。

随着慢慢长大,那张漂亮的脸蛋彻底长开,眉目浓淡皆宜像是最好的墨勾勒而出,那双眸子黑如点漆,轻易就能迷了所有人的眼。

但于良因此深受折磨,痛定思痛之下闹着要练武。家里的长辈奈何不得他,只能托关系找门路送到了百里之外最好的一家武馆,于良很喜欢长剑,觉得有君子之风,往日里没事就拿着一把剑,寒来暑往春去冬来,倒是也练出了几分门道。

但本就是战乱之年,生存本就不易。

一次出门战火还是烧到了他的家乡,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闯入城中,守城的将领早就在兵败之前就仓皇逃走只留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头百姓。每个人都以为又是一次权力的更替,不过是辛苦些日子便又恢复如常,谁也没想到那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见人就砍,一时间街上血流成河。

于良家在当地也算的上是有名的富户,于良的美貌更是早早的就流传了开来,因此第一时间就被新来的将领盯上了。

那将领听过于良的美名对此垂涎三尺,好不容易打入城中恨不得立马将美人搂在怀里肆意欺辱,带着大队的兵马纵马去了府上,大半的兵士手上的长刀都还滴着血。

于家人怎么可能同意,据后来人说那一天于府的血染红了门前的青石砖土,尸体堆叠成了小山,最上面的是于良刚刚两岁大的小侄女。小侄女眼睛大大的,像是黑葡萄,五官有六七分像于良,于良平日里最是喜欢这个小侄女,还曾说等她拿的动木剑了就教她练剑。但小姑娘再也没有等到那一天,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像个破布娃娃被兵士扔在高高的尸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