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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庆幸多一些还是悔恨多一些呢?”

娇钺从墙角后出声,她靠在墙上双手枕在脑后,不知道在那待了多久又都听到了什么,只看面上的表情的话什么都看不出来。

周母整个人微微发抖全靠周父撑着才勉强站立,眼睛瞬间就红了,抬头看娇钺的时候带着几分可怜与祈求。

“月月,我养了你二十多年,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娇钺挑了挑唇角,从墙角处走了出来,手臂摆动之间,僵硬的不成样子。她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寒,没有拥有过的缘故,所以便总是对亲情有着很大的憧憬。

“所以你现在在庆幸对吗?”

周母被娇钺问的语塞,转头看向周父。周父冷了一张脸,摆出严父的神情。以往在亲子关系中,二人便是慈母严父的角色,现在也是如此。

“你怎么能如此跟你娘说话,就算她当年有不对的地方,这么多年对你的抚养之恩都不能让你忘记过去那些事情吗?”

娇钺控制不住笑出声来,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家人真的是有趣的很啊。

“我为什么要忘?我本来可以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人生,但因为你们的一己私欲,我什么都没了。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生命。”

“月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和你父亲不是你的父母吗,我们不是你的亲人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道这多伤我的心吗?”

周母眼泪哗哗的流,娇钺却无法心软。她的心空荡荡的,属于周美月的情感在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散去了,像是清晨被骄阳驱散的薄雾,像是早上叶尖上颤巍巍的露珠。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呢?跪在地上痛哭着说我错了,说你当年做的都对,说我亲生父母的死是定数,是他们运气不好,或者说他们牺牲了自己救了周美琳是应该的?”

娇钺实在是不懂他们的思维,甚至为之疑惑困恼。

周母的脸上有些尴尬,哭意残留在脸上一时之间无法散去。

“月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表姐还活着,她一定不想你成为这样一个只惦记仇恨而忘记情感的人。”

周母总是在试图打着各种感情牌,过往的情感无法牵绊住娇钺,她就试图说起娇钺早逝的生母。

“可是,如果有可能,她应该更想跟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起,看着她长大,就像你看着周美琳长大一样,那是她的权利。”

娇钺很是厌倦说这些大道理,她觉得很烦,而且人如果心底懂得这些,那么不用说他们自然而然就知道自己错了,如果不懂,说再多也没用,不过是白白浪费口水罢了。

“你剥夺了她属于她为人母亲的权利,但我不会如此。”

娇钺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放松自己靠在椅背之上,冷面青年和小年站在身后防备的盯着四周。

周母有些放松了下来,靠着周父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僵了。

谈飞林和某领导站在一旁有些尴尬,感觉自己就像个局外人,某领导总是试图开口去说些什么,就被小年手中摩挲的刀吓了回去。周美琳的状态刚好了些,就猝不及防听到了母亲的爆料,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捂着耳朵缩在一旁极其抗拒。

“但我会让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

娇钺抬手指了指周美琳,冷面青年和小年两两对望,眼神交锋,电光火石之间便分了输赢出来。小年瞟了一眼冷面青年,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单手拎着周美琳的衣领带到了娇钺面前。

娇钺一指点在周美琳心间,周母惊骇万分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试图挡住周美琳,但娇钺已经早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想起来了吗?”

周美琳神情变换莫测,多个表情轮番出现,惊恐畏惧眼睛圆瞪嘴巴张的大大的,像是某一次娇钺看过的一幅名为呐喊的世界名画。她瑟缩着往周母的身后躲,周母并不算高大的背影并不能将周美琳藏得严严实实的,谈飞林见她这个样子,想着那一晚的情谊还是上前想去安抚她,却没想到周美琳躲的更严实了,整个人都在发抖,肉眼可见对谈飞林的恐惧。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周母像是一匹母狼凶悍非常。

“别担心,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只是在帮她。”

娇钺意味深长的话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听懂,弯腰点了点周美琳胸口的位置,周美琳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整个人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身子蜷缩成大虾的样子。

“心悸而已。”

娇钺轻描淡写,周母却为此碎了心肠。

“你在伤心吗?那你还记得我也有遗传性的心悸吗?并不是如你所说,表姐的女儿身体健康。”

谈飞林担心周美琳的身体以及腹中的孩子,连忙让助理叫了一声来,但因为交通瘫痪的缘故,医生短时间之内根本赶不过来。娇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扔到了周母的怀里,那是往常周母给她买的最简单的药。

“一次两粒。”

周母颤抖的手打开药瓶一下子到处三四颗来,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周美琳的口中送。

娇钺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母慈女孝的一幕,冷硬的心肠根本就软不下来。

“你不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疼了琳琳二十多年啊。”

娇钺打算去跟某领导聊聊救世的问题,衣摆却被一只手扯住,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说的也是,便权当养了条养不熟的狗,不对,狗都知道护主,而你家的,恨不得我早死呢!”

娇钺拔出小年的刀,刀锋如一道光划破了衣摆。

“我死了,你的女儿恢复如初,我还真是好奇你们要怎么继续下去。没有了我的钱财,生活如何继续呢?”

“你滚,不要以为我们家没了你便过不下去了。”

周父狠狠的甩了甩袖子,要不是冷面青年和小年在大概就要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