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爷：“……”
嫌弃这几个蠢儿子的马老夫人将马济承叫到跟前，小声地商量了几句。
虽然声音很小，负责防着大家，帮忙守门的马大爷、马二爷、马三爷等人还是听清楚了里面的内容，十分惊讶。
没有一会儿，他们就被分配了任务。
早餐过后，马二夫人还要闹，直接被看到希望的马二爷给拦住了。
开什么玩笑！
他娘这边找到了生路，怎么能继续让马二夫人闹下去？
万一惹怒了他娘，以后出去了，二房还有好果子吃？
“你干嘛？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我……”
马二爷拉了拉马二夫人的胳膊，瞪了她几眼：“胡说什么？就知道胡说，都到牢子里了，还不知道安静一点？好了好了，你要没事，就带着娟儿睡觉，没那么多事儿……”
非常了解自家爷们的马二夫人觉得这里面有事，只是她说不出来是什么事，看了他以及马老夫人、马济承他们好几眼。
刚刚那几个家伙凑在一起说话的事情，她可是看见了的，就她家爷这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要没事会拦她？
马二夫人微眯了眸子。
不需要马二夫人想明白，第二天上午，就有公公忽然进了大牢，说陛下召见。
马二夫人猛然抬起头来，一脸震惊：……
——不是吧？都进了天牢了，她婆婆居然还有办法闹到帝前？
——还是说，他们马家真的通天了？
马二夫人将女儿拽到手里，站在女眷地队伍中，一副老实模样。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虽然站起来了，马二夫人也不敢随意抬头目眼睹天颜，只能微微用余光朝上扫去，看到了满殿的文武百官，以及明光帝闪闪发光的帝袍。
马二夫人的心脏“扑通”地跳了起来：皇帝啊，这可是皇帝啊！
——没想到有一天，她也看到皇帝了。
对于马二夫人来说，这一天简直魔幻，因为她居然听到朝臣“质问”大皇子，姚家人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他亲自把人押到天牢里去？
接着，她就看到她婆婆，也就是马老夫人一脸悲痛地站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民妇有罪，求陛下恕罪……陛下，民妇要状告当朝大皇子残害无辜，心狠手辣，迫害忠良。”
马老夫人身后的马大爷、马二爷、马三爷等都纷纷跪了下来，哭求陛下宽恕，他们真的是没办法了，他们也不敢告大皇子，可是他们都被人下了天牢了，他们要不告，怕是没办法活着走出去了……
“好大的胆子，你们居然状告大皇子？！”那大臣看似在训斥马家人，实则在引导，他一脸震惊地说道，“你们知道污蔑大皇子是什么罪刑吗？还是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大皇子做过你们所说的那些事情？”
马老夫人痛苦而坚定地抬起了头，望向了殿上的明光帝，说道：“民妇有，因为民妇一家就是证据。”
龙椅上，明光帝表情冰冷：“哦？什么证据？你们到是说出来，朕听听。”
“陛下，民妇夫家姓马，不姓姚。”马老夫人说道。
“什么？！你刚说什么？！”大臣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说道，“姚老太君，你什么意思？”
马老夫人一脸难过地望向了那位配合她演戏的大臣，说道：“民妇说，民妇夫家姓马，乃云阳城马家的老夫人……”
说着，就开始向朝上之人介绍马大爷、马二爷、马三爷等一家老小。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马家的女人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哭出声来，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姚家人，自己明明嫁的是马家人，不知道为何一夜间就变成了姚家人。她们哭着请陛下做主，还他们一个清白……
似乎也有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道：“好像……是有些不对。臣要是记得不错的话，姚老太君虽然膝下有四子，但子嗣单薄，除三房有一子一女，其他各房唯有一女……”
可眼前这帮被带上堂的姚家人，不说光爷们就有七八个，就是下面的孙辈就有二三十个，数量惊人。
要不是马老夫人自己提起，他们一时还真没想起来那个破落的子爵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再破落，当年伯爵爷在世时，他们有些家族与其也是打过交道的。
尤其是那姚二爷，当年在京城里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就算他们这些在朝为官的长辈不认识，可家中子侄，怎么也有一些与之打过交道吧？
此疑惑一出，朝中便有大臣表示，可借家中子侄上堂认人，确定殿中所跪之人到底是不是姚家人。
明光帝面色铁青：“来人，去请周大人、李大人之子上堂，朕到要看看，谁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糊弄到了朕的头上。”
“陛下息怒，臣有罪。”
殿中，又跪倒了一片。
而在大殿之外，大皇子李建已经被公公传唤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人叫他进去。
他微皱着眉头，正想跟守在殿前的公公打听什么时候才叫到他，就见他父皇身边的总管李桂子的第一大副手小李公公带着兵甲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皇子连忙上前：“小李公公，父皇可是唤爷进去？”
小李公公恭敬地给大皇子行了一个礼，低眉顺眼地说道：“给大皇子请安，回大皇子话，杂家是领了陛下的令，有要事要办。事态紧急，请容杂家告罪。”
“原来是这样啊，那爷就不拦你了，你去忙吧。”
小李公公恭敬退下。
虽然殿中正在“审问”跟大皇子有关的事情，不过小李公公跟了总管李桂子那么多年，也多少有些眼力劲。
不管大皇子是不是真的有罪，在明光帝真正判决之前，人家就是大皇子，还轮不到他一个奴才说三道四，该敬的，他还是得敬着。
就在大皇子想着，明光帝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叫他进去时，没想到下一刻，便听到了传唤声。
“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皇子低着头进去，并没有注意到堂下跪了哪些人，恭敬地给明光帝行了一个礼。
“平身！”明光帝的脸上还带着一些怒意，他冷冷地盯着堂下的大皇子，说道，“你抬起头看看，堂下跪的是谁。”
跪的是谁？大皇子有些疑惑，站身后望了过去，这一望，他愣了一下：呃，好像是有点眼熟，但一下子没想起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