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比别人更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求的也是眼里心里身边都只有她一个的人罢了。
想到这,她突然就很想念晏修之了。她只要一空下来,看本书都能想起他来,这是很难挨的情绪,谢姝很怕自己哪一天忍不住就跑去见他了。
“哀家看你神思有些恍惚了,是不是身体还不舒服,若不舒服,那就回去好好歇一会儿,明天的晚宴是定要来的,这是家宴,可不能少了你。”她说到这时,想起了还被禁足的常清琪来,“常美人的话,也破个例让她一块来吧,这一家人要齐了才好。”
“臣妾知道了,就先回宫了。”谢姝福了个礼就要告退。
“好,好好休息。”
谢姝刚一回宫,就见到神色有些慌张的冬青,有些不安地站在宫门口等着她。
“冬青,怎么了,看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她慢慢的进了她的正殿,找了一个位置做下了,奉茶宫女给她端上了一杯花茶。
她不喜欢喝茶叶泡的茶水,喝了就容易睡不着,所以向御厨请教了几回,也学着晒一些干花。
冬青看了眼殿里还站着的众多宫女和太监。
谢姝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你们先下去吧,让冬青服侍我休息就好,没有命令,不用进来了。”
“是,昭仪娘娘。”
谢姝看着冬青的眼睛,说道,“冬青,有什么事,你现在就说吧。”
“娘娘,这事真不好说......”她递了一张纸条给他,“娘娘,你自己看吧?“
这是晏修之传给她的信,上面的字迹她认得。
他约她明日宴席后见一面,说是要同她说陈美人的案子。
只是他为什么知道她在查陈美人的案子?她沉思了片刻,又去看那张纸条。
“冬青,这纸条哪来的?”
“回娘娘的话,一个脸生的太监给的,给了我,他就跑了,我看了这纸条觉得有些不寻常,就立马收了起来,没让其他人看到。”冬青回道。
谢姝笑了笑,是谁想要害她,想出这么荒诞的借口来。晏修之多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么能写这样的东西,还是给她的,开什么玩笑?
但是这一遭是要去的,若是想知道幕后黑手,只能冒一次险了。
她又仔细想了想,这个人既然知道她和晏修之是有私情的,那么肯定不会就将她一个人骗出去,他们想的可能就是以假乱真了。
这纸条不一定是晏修之写给她的,但是她知道,若是晏修之也收到这样的纸条,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因为他肯定会想着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所以,他是一定回来的。到时候就算不是她,也会有别的人,只要他一来,那就有些说不清了。
晏修之的境况比她要危险得多。
她在心里骂了他一句,如果他不是个呆子,她还要想这些事吗?
“冬青,明日我要去......”她的语气十分笃定。
“娘娘,不要去......”冬青垂着泪拼命地摇头,“若是出了事,娘娘你会没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