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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看呆了,嘴角有不明的液体滴落,他意识到自己流口水了后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倒是傅菡很淡定,就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平静的问:“你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苏城在会所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冲出去找傅菡了,可是他终究落后了一步,等到他出去的时候贺行带着傅菡已经跑的没影子了。

他联系不上傅菡,思前想后干脆来到华庭壹号等她,没想到他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她才终于从电梯里出来。

苏城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可是他所有细腻的心思全部用在傅菡的身上了,他一眼便看到傅菡回来时候穿的衣服不一样了,他想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此时听到傅菡主动开口,他舔了舔嘴唇鼓足勇气问:“傅菡,你和贺行去哪里了?我怎么没找到你。”

“没去哪。”傅菡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烧,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带我去了江边,我们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苏城不好意思再继续刨根问底,他抓了抓头发:“嗯嗯,我……傅菡,我来是想跟你说,我并不是故意要隐瞒我的身份,我只是……我自己也不喜欢那个身份,所以才不愿意告诉你。”

“没关系。”傅菡点点头,善解人意的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也不会介意。”

她自认为自己说的很好了,没想到苏城的脸色却变得苍白。

傅菡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忙又补充道:“苏城,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我们只是朋友,你确实没必要把你所有的事情告诉我。”

“可是……”苏城的脸色又白转红,又变成白色,他喝酒一样一口气将一杯咖啡喝完了:“可是傅菡,你把我当朋友,但是在我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人啊。”

傅菡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城,她是真的没想到苏城居然会这么说,或许苏城的这份单箭头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沉重。

她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一下下的敲打着沙发,美丽的眼睛里是怜悯和愧疚:“苏城,谢谢你喜欢我,但是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没想到听到这话苏城反而笑了起来,笑的认命又凄凉:“傅菡,你不会以为我又在表白吧,我只是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你而已,没想过要你的回答,现在我该说的全部说了,心里也轻松多了,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之后苏城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眨眼间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傅菡一个人,无论是温开水还是咖啡也都已经冷掉了。

她双手抱胸站在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她的纤细的声身影显得格外的娇小。

外面的雪花依旧在继续,天地之间已经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这是她过的,最复杂难言的一个圣诞节。

本来在她的计划里,今天会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没想到最后居然变成了这样;大家都变得不开心了,好像都与她有关,但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

……

凉桃酒吧。

圣诞夜的酒吧热闹非凡,如果不是限制人数的话,此刻的酒吧只怕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卡座里,贺行一杯接一杯的喝,就像他喝的不是95度的伏特加,而是白开水一样。

眨眼睛酒瓶子已经空了,他晃了晃酒瓶子叫嚷了起来:“再给我拿一瓶。”

“换啤酒。”季凉川忙制止了服务员。

“谁要喝啤酒?我就是要喝度数高的酒,你别管。”贺行火了,手中的酒瓶子直接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分五裂。

不少人围了上来,想着有免费的热闹可以看。

没想到季凉川丝毫没有发火的意思,反而还笑眯眯的看着贺行:“以你的酒量,我再给你拿一瓶伏特加,你还不得醉的人事不省?反正都是喝酒,白酒啤酒不都一样嘛。”

贺行的脸沉的就像是南极的冰坨子,可是在季凉川的目光下,他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啤酒很快送上来,季凉川主动帮贺行倒了一杯酒,可是说来也怪,贺行拿着酒杯却不急着喝,反而盯着酒瓶子发呆。

倒是季凉川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冰啤酒,他满足的砸吧了两下嘴唇:“好了,贺行,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伤春悲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直接说出来,我来开解开解你。”

贺行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一仰头,喉结一阵律动,冰啤酒也已经入了他的肚子里面。

当下他将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大概跟季凉川说了,包括他愤怒之下将傅菡带走,至于他在车子里对傅菡的“施暴”,他只是一笔带过。

季凉川听完后对贺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贺行,你可真行,如果你不是生活在贺家,就你这些行为,你不知道会被打多少回。”

贺行如今也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其实也有些后悔不该那样对傅菡。

此时听到季凉川的话,他干咳了一声没开口,只是被季凉川教训他多少有些不服气。

季凉川凑到贺行身边笑了起来:“要我说,人家傅菡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死缠烂打了,夏凝不也挺好的?媒体怎么说来着,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你如果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走了。”贺行的脸沉了下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好好好,我不说夏凝了。”季凉川认怂认的快,嘴里却哈哈大笑起来了:“贺行,你说你是不是有点贱兮兮,人家傅菡当年爱你爱的要死要活你不搭理,现在人家不爱你了,要死要活的人变成你了。”

“谁说她不爱我了?”贺行黑瞳中散发着冷光:“傅菡这一生只属于我,也只能属于我,她就算现在不那么爱我了,总有一天她还是会回到我的身边。”

在这样的眼神下,季凉川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他不可抑制的打了一个冷颤:“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来我这里喝闷酒?就不怕傅菡知道了更生你的气?”

“谁说我喝闷酒了?”贺行理不直气不壮的说:“我只是觉得无聊,好心过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