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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氏也和叶明城站了起来,给叶轻云送了一只精致的玉猪,又说了一些好兆头。

接下来就是大家各送的礼物了,总归不能大过雅氏和雅老太太的礼,都是些好看好玩的物件,只有两个舅舅的礼物稍微贵重些,但也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儿。

接下来大家就开始组队玩起了叶子牌,不会玩的也在旁边拿着个小凳子支棱着看热闹。

“唉!我又赢了!啊哈哈哈哈。”

沈生不愧是纨绔,牌技相当的娴熟,一场牌赢了许多次,大家也都不在意,玩的都不是大数目,倒也输得起。

叶轻云一上场却又不一样了,她是穿越来的,当然不会玩叶子牌,只是简单跟雅老太太请教了一下规则,也就很熟练的上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玩意跟麻将似的,都有新手保护期,叶轻云赢得个盆满钵满。

再加上有沈生沈言这两个活宝,金句频出,大家都开心的不得了。

待到天渐渐晚了,大家才散场。

晚上,叶轻云睡得浅,听见了隔壁传来了吵架的声音,因为房间墙体做的厚,倒是没有太明显的声音。

她想着自己隔壁住的是她大舅母和大舅舅,难道是他们在吵架不成?

叶轻云好在是有些困,加上又没有八卦别人私事的习惯。

正准备继续睡去的时候,隔壁的房门赫然被打开又关上,显然是两人吵了架有人跑出去了。

这两个人都是初次来到杏花村,而且她们家周围还有荷塘,这夜黑风高的,可别一觉踏空掉下去了才好。

晚上露水浓,叶轻云取了件披肩,准备出去寻一寻。

刚走出内院就在外院哪里发现了人,跑出来的是她大舅母,龚氏。

龚氏这会儿站在月光下,抬头看着天上的夜色,眼神里有着些许的哀愁,为这个冷清的美人更添一丝凉意。

叶轻云一时间都有些恍惚,她这大舅母虽然也不是小姑娘的年纪了,但却比青涩的小姑娘好瞧许多,连头发丝都透着一股子韵味。

但是她总觉得第一眼见这个大舅母的时候,并不觉得跟她大舅舅相配。

大舅舅那种沉稳性子,该配个泼辣些的女人才好,能管得住家宅。

而她大舅母身上的气质也冷清,该是配个知冷知热的男子,而不是她大舅舅这种摸不透女人心思的。

但总归日子是两个人过的,也许他们之中有个微妙的平衡点,让两人依旧心连心也说不准。

叶轻云看龚氏半天没见发现自己,自己也觉得有些局促,

想着既然人家两口子吵架,人家冷静冷静也好,没有跑出去,她也不必打扰人家了。

叶轻云刚想转身回去,却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轻云,可是吵着你了?”龚氏嗓音柔和,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叶轻云回头笑道:“没有打扰的,倒是我打扰了大舅母了。”

“若是睡不着,你且陪我坐坐吧?”龚氏摇摇头,脸上虽然笑着,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开心,反而是有种掩饰悲伤的意味。

叶轻云点点头,反正明日也没什么事,也就乖乖坐了下来。

只是坐下来后两个人又是一阵无言,气氛有些微妙。

叶轻云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和她欣赏着夜色,只要龚氏想说,她自然是听着的,不说,她也不多嘴便是。

半晌,龚氏才低低的笑了出来,这笑声有些苍凉,叶轻云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龚氏终于是憋不住了,一串泪珠子从眼角滑落,“我一个长辈倒是让你一个小辈笑话了。”

“哪里会?”叶轻云安慰道,又拿出一条手帕子递给龚氏,“新的。”

龚氏理解叶轻云的好意,拿起手帕子随意擦了擦,才觉着有话想倾述,“你听我讲个故事可好?”

“愿闻其详。”叶轻云点头,作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

“有一个姑娘,从小练着一身花拳绣腿,便想着要闯荡江湖,十几岁的时候,年少不经事,认识了许多狭义好友,有耍剑的长三剑,还有双刀追风,还有……”

她哽咽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说出来然后什么,而是又开始叙说了起来。

“随后那姑娘认识了一个男子,他虽然不是名头响当当的人物,但也是个青年豪杰,姑娘便倾慕与他,他们俩人情投意合,便决定成婚。”

叶轻云眸光微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姑娘就是龚氏,而那个男子就是她大舅舅了。

“后来呢?”叶轻云问着。

“后来……”龚氏看向远方,像是追忆,又眉头紧皱,像是痛苦的故事开始了,

“后来,那男子家里生了变故,男子把姑娘托付回了娘家,一别数十年,夫妻相隔再未相见,

本以为只用等几日,数月,她的丈夫就会回来接她,却不曾想一等就往一年,几年去了,

少女也变成了妇人,等的有了白发,等的感情已经不复存在。”

叶轻云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倒不是觉得龚氏的话有问题。

而是,她觉得龚氏确实可怜,虽然只是这么几句寥寥草草的话但其中的难过、等待,、麻木、心死,酸甜苦辣的滋味,只有当事人知道。

龚氏怅然的继续说道:“随后,在她放弃了的时候,她的丈夫又回来了,可是却再也不曾有再见他欢喜的滋味了,

她开始恨这个男人,若是这个男人曾经有半点为她着想,又何至于让她一个人受尽苦难,讥笑,,唾骂,她娘家爹数十年都未曾抬起过头,这是何等的屈辱,

若是可以恨,倒也不太艰难,只是她深知男子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才如此进退两难。”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和离便是,又为何两难?”叶轻云疑惑,她完全是站在龚氏的角度考虑的,

一个女人,本就因为这个男系社会被折磨了数十年,如同寡妇一样守着活寡,寡妇能改嫁,她却不能,这是何等的痛苦?

“和离?”龚氏喃喃道,随后眼睛里出现了光亮,又有些不舍,“我怎愿如此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