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历史军事 > 伐清1646 > 第63章 上架感言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距离上一次上架感言,大概过去了四个月罢,上次写的上架感言我看了一下,果然是写的和狗屎差不多。

既然是感言,我就和大家唠一唠,唠啥呢?我看了看很多历史区的上架感言,大家都是唠以及平常的东西,那我也就唠一唠这个。

说一下自己写这样一本书的目的罢。大概是一年前,那时候我刚刚考上大学,学的设计学专业,就是经常和电脑打交道。

那个时候啥也不懂,以及看了一本明朝那些事儿觉得天下无敌,经常拿百家讲坛阎某人的言论说事儿。

结果可想而知,被人一顿海扁,我还不服气,和那人吵起来了,那个人的脾气不错,建议我读一读南明史、酌中志、明史、明末农民起义战争史、晚明史,还有各种各样的明人笔记,我才知道明末有那样的人间惨剧。

自此之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阎某人的任何视频。我不否认这个人的厉害,但是我认为,他厉害和他是一个屑人并不冲突。当年掌掴阎某人的一位读者曾经说过和他交谈的三个条件,其中一个就是参加过清史国际研究会……

嗯,这大概就是这个人的态度罢。不提也罢。我读明史,尤其是晚明史,感触最深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热的那些百姓,在那样的条件下,我根本不敢想象他们是过得怎么样的。

鼠疫,旱灾,水灾,兵祸,屠杀,一系列的事情,真的不敢想象。

认识到了这些,我知道,有些人生活在今天这个世界,今天这个和平的国家,真的是一个幸福。

比如说阎某人,比如说易某人,比如说袁某人。

他们真的是幸福。

他们能够大放厥词,能够各种暴论,需要感谢这个法制国家,需要去感谢政府,保护了他们的各种合法权益,保护了他们的人生财产安全。

我有一本贰臣传,我感觉这些人和他们没什么两样,一个是太平年吃救济粮的走狗,一个是乱世叛国投敌的汉奸,有什么两样?

皓首穷经无人问,哗众取宠天下知。

讲真,晚明,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但是也是最让人感觉憋屈、荒唐、无奈、愤怒的时代,忠诚和背叛,怯懦和勇敢,背叛走狗,忠义坚守,有的人一生短暂,却光明磊落;有的人寿终正寝,却遗臭万年;有的人摇尾乞怜,却后人不知;有的人背叛反正,却一世骂名;有的人才能不足,却力挽狂澜。无数的仁人志士,献身在这样一场战争中。

有时候我会想,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这样做?他们是为什么?后来我知道,很多人凭借着一腔热血,半缕英魂,把他们的热血洒在这片土地上,有一个夏完淳,还有千千万万个夏完淳;有一个张煌言,还有千千万万个张煌言;有一个李定国,还有千千万万个李定国。他们不是傻,他们不是蠢,只是根植在灵魂血脉里面的华夷之辨,知道头可断,血可流,衣冠不可改。所以——

张煌言才会写下:“我年适五九,又逢九月七。大厦已不支,成仁万事毕。”

黄道周才会写下:“史笔流芳,虽未成名犹可法;洪恩浩荡,不能报国反成仇,”

夏完淳才会写下:“三年羁旅客,今日又南冠。无限山河泪,谁言天地宽?已知泉路近,欲别故乡难。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

夏允彝才会写下:“少受父训,长荷国恩。尽心报国,矢死忠贺。南都继覆,犹望中兴。中兴望杳,何忍长存。卓哉吾友,虞求广成,勿斋纯如,子才蕴玉。愿言从之,握手九京。人孰无死,不泯此心。修身俟死,警励后人。”

陈子龙才会写下:“韶光有几?催遍莺歌燕舞。酝酿一番春,秾李夭桃娇妒。东君无主,多少红颜天上落,总添了数怀黄土。最恨是年年芳草,不管江山如许!”

王业泰才会写下:“世受国恩,义不改节。得死,报君父于地下足矣!”

陈函辉才会写下:“生是大明之人,死是大明之鬼。笑指白云深处,萧然一无所累。”

陈邦彦才会写下:“天造兮多艰,臣之江也浒。书生漫谈兵,时哉不我与。我后兮何之?我躬兮独苦。崖山多忠魂,先后照千古!”

阎应元才会写下:“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史可法才会写下:“我为朝廷大臣,岂肯偷生为万世罪人!吾头可断,身不可辱,愿速死,从先帝于地下。城亡与亡,我意已决,即碎尸万段,甘之如饴,但扬城百万生灵,不可杀戮!”

仁明育才会写下:“此吾土也,当死此。”

黄淳耀才会写下:“弘光元年,七月初四日,进士黄淳耀自裁于西城僧舍。呜呼!进不能宣力皇朝,退不能洁身自隐,读书寡益,学道无成,耿耿不昧,此心而已。异日夷氛复靖,中华士庶,在见天日,论其世者,当知予心!”

杨廷枢才会写下:“俯仰快然,可以无憾。觉人生读书,至此甚为得力。留此遗墨,以俟后人知之。”

瞿式耜才会写下:“从容待客与城亡,千古忠臣自主张。三百年来恩泽久,头丝犹带满天香。”

苏兆人才会写下:“保发严胡夏,扶明一死生。孤丹唯自许,义重此身轻。”

郭之奇才会写下:“曾无寸尺酬高厚,唯有孤丹照简编。万卷诗书随一炬,千秋霜管俟他年。”

朱术桂才会写下:“自壬午流贼陷荆州,携家南下。甲申避乱闽海,总为几茎头发,苟全微躯,远潜外国四十余年,今六十有六矣。时逄大难,得全发冠裳而死。不负高皇,不负父母,生事毕矣,无愧无作。”

建奴能够杀的了一个夏完淳,还有千千万万的夏完淳,杀完了千千万万的夏完淳,还有那些百姓,记录着他们暴行,还有那些冷酷的文字,还有那些历史的创造者,他们是看得见的,他们是能够记住的。

正如一位女子写得那样:“寄语路人休掩鼻,活人不及死人香。”

这也是我写这本书的理由,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