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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骗子!你个骗子!”白南星气急败坏的撕碎了那本书,纷纷扬扬的纸片洒落,恶狠狠的话语从齿缝里挤出来,”白南烟,你胆儿肥了,敢耍我?“

阴狠凌厉的视线里满是怨毒,白南星用气的发抖的手翻开另外两册诗集,不约而同的第一首诗就是《上邪》,她满目腥红,发疯似的撕碎了这两本书。

班竹和绿竹吓得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浑身瑟瑟发抖,唯恐白南星又拿她们出气,别说劝白南星息怒了,就是动都不敢动。

“白南烟!白南烟!你够狠!我要不弄死你,我就不叫白南星!敢耍我,想让我名声尽毁,门儿都没有!”白南星翻开最后一本诗集,第一首也是《上邪》,冲天的怒火冲上白南星的脑门,她狠狠的将书撕成两半,扔在地上,然后带着怒气夺门而出。

班竹就知道她是要找白南烟算账,从地上爬起来就抱住了她的腿:“主子不可呀,现在主子要做的是在王爷面前把这件事说圆了,王爷现在很生气,怕是认定了主子送给王爷的诗是抄的。若是现在主子气冲冲的去找王妃,王爷一定会怀疑的。“

是啊!

白南星突然意识到班竹说的没错,头脑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她站在原地,重新关上门:“那你说怎么办?”

班竹从地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白南星一眼,她狰狞狠辣的神色渐渐退去,理智回笼,正冷静的看着自己。

“主子,奴婢觉得主子可以说这首《上邪》您出嫁之前思念王爷所做,还特意请一个路过的赶考书生谱了曲,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他当时穷困潦倒又才高八斗,他当时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主子您好心,就借着让他谱曲的名义,给了他不少银钱……“

白南星缓缓坐下,认真思索班竹的话,自己还分析了一番:“你说的很好,就这么说,就说刚开春那会儿,我们去菩提寺上香,我看到别的姑娘都有夫君或者情郎陪伴,身边无人,便有感而发,作了《上邪》,那个书生听见了,就觉得此诗甚好,主动给谱曲,我过意不去,看他穿的衣服很破旧,就给了他一些银钱。反正事情过去这么久,来神都城赶考的人数以千计,来自四面八方,人早就找不到了,查也查不到。再说,王爷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劳师动众去查。”

白南星理了理思绪,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片刻之后,缓缓站起:“我去崇文斋安抚王爷,你们吩咐厨房把饭菜热一热,待会儿我和王爷来吃饭。”

逃过一顿残酷的虐待,班竹和绿竹都松了一口气,班竹留下热饭菜,绿竹跟着白南星去了崇文斋。

陆明礼还在生气,手里攥着白南星日常写的一些诗作,心中有些酸楚,也不知道她的这些诗有多少是抄别人的。

“王爷。”白南星柔声开口,陆明礼气鼓鼓的不理她。

白南星便知他还在生气,也不恼,耐着性子福身行礼:“妾身见过王爷,妾身有罪。”

说完竟然跪在地上。

陆明礼终究是爱她的,看到白南星跪下的那一刻他就不生气了,还走过去扶她起来:“本王知道你颇有才气,不信那首诗是你抄来应付本王的,你解释一下吧。”

白南星心中欣慰,浅淡一笑,扶着陆明礼坐下,然后将他脚下被撕成两半的丹青捡起来,放在桌上,才开口:“妾身就知道王爷信我,说起来这也是我的疏忽。一年多前,妾身还没有嫁入王府的时候,去普陀寺祈福,见到成群结队的男女山上求神佛赐福,就有些想念王爷,有感而发,这首诗就脱口而出。

那是路过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大概三十多岁,看上去挺有才的,但他穿的很寒酸,衣服上都是补丁,他妾身的诗大加赞赏,并且说愿意谱曲传唱。没想到那人看上去貌不惊人,却才高八斗,曲子音调美妙,堪称经典。妾身就给了他一些银钱,事后那人就离去了,妾身再也没有见过那人,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姓甚名谁。妾身觉得这首诗就是那人传播开来的。事后妾身就忘了此事,没想到今日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妾身有罪,不该拿着一年前的诗作送给王爷。“

说完,白南星又跪下了。

陆明礼赶紧扶她起来:“不是你的错,星儿快起来,只要是你作的诗,不管何时所作,本王都喜欢。”

两人就这样冰释前嫌,比白南星想象的还要顺利。

隔日天不亮,陆明礼就上朝去了。

白南星眸色冰冷,凌厉的眼神能将人凌迟了,冷冰冰吩咐:“去拢翠苑!”

杜嬷嬷从外面进来,指了指院子里的几个婆子,其中一个婆子手里拿着一条短鞭,还有两个婆子手里一人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棍,一个个的都气势汹汹,眼神能吃人。

杜嬷嬷道:“姑娘,老奴找好人了,这回保证让那贱蹄子跪地求饶,以后再也不敢坏您的事了。“

白南星手里甩着帕子,身后跟着八个婢女,五个婆子,身边跟着杜嬷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拢翠苑走去。

一边走,杜嬷嬷一边数落白南烟的不是:“那贱蹄子胆儿肥了,竟敢如此戏弄侧妃,今儿搁就让她知道这楚王府里是谁说了算,跟侧妃作对的下场!”

拢翠苑的门紧闭,拿着棍棒的两个婆子,粗暴的用脚踹开了门,为了邀功,为了在白南星面前表现,她们扯着嗓子喊:“出来!别装死,给我出来!“

屋里没动静,俩人干脆直接踹开了屋门:“呵,你倒是悠闲,没听见喊吗?还不出来?!”

白南烟坐着不动,继续慢条斯理的搅拌碗里的粥:“我只听到两条狗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