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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廷礼面上没有一丝笑容,很认真的跪在了母亲面前:“恕儿子不孝,儿子此生只想娶白南烟一人, 母妃让儿子娶顾家女儿,无非是想继续顾家的荣光,母亲放心,儿子就是不娶顾家女儿, 日后也会照拂顾家。求母亲看在儿子为难的份上,不要逼儿子了。”

说出这番话,陆廷礼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可顾贵妃就不这样了,她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转身看向一旁,还哼了一句:“她只能做妾,我跟你说,我能让你娶她就不错了,一个下堂妇还想当正妃,你觉得合适吗!”

陆廷礼无奈的看着顾贵妃:“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如果做妾,那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娶正妃。”

顾贵妃气的摇了摇头:“你傻呀,她嫁给过楚王,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我想起这个就恶心,儿子,就算你不娶顾家女儿做正妃,我并不是一定要你娶顾家女儿做正妃,而是不能娶她做正妃,你知道吗?你怎么一点都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据我所知,四哥并未宠幸过阿烟。”陆廷礼十分难堪,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可有无法避免,只能低声禀明。

顾贵妃气的想打醒这个糊涂的儿子:“不管楚王有没有宠幸过她,在别人眼里,她们俩早就发生过肌肤之亲,你知道吗?你糊涂啊。”

“我不管!”

陆廷礼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也不想忤逆母亲,可是没办法呀,“您若不答应,日后也不要提起此事,儿子只希望儿子的婚姻不是某些人的筹码。母妃也知道,阿烟是儿子用二十万神风军换来的,儿子怎么能委屈她做妾?昨日清平见了阿烟,当面指出母妃不可能让她做正妃,顶多做个妾,你知道她的脸色有多难看吗?请母妃不要再为难她了。”

“再说她也不是非儿子不嫁,她若是嫁给别人,儿子就终生不娶!”

气氛冷凝,顾贵妃的手都凉了,手里握着的茶杯半天没喝,茶都凉了,她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真是反了!我就是那句话,要娶她只能做妾,正妃你想娶谁就娶谁!”

陆廷礼站起来:“儿子只娶她一人!儿臣告退。”

顾贵妃站起来:“这样的条件你都不答应,你就等着别人戳你的脊梁骨吧!”

母子两人不欢而散。

陆廷礼出宫后就拉着风元白来到了他们常去的一家画舫。

两人一进门就有姑娘围了上来,缠着两人的胳膊温声软语。

陆廷礼皱眉低喝一句:“走开。”

那几位姑娘就都走开了。

夜幕降临,画舫里的好节目才刚刚开始,穿着暴露的舞女从天而降,舞姿妖娆,陆廷礼都无心欣赏,和风元白点了两壶酒和几碟小菜开始浅酌。

风元白和他干了一杯,劝解道:“你知道当初皇后为什么要给白家嫡长女和楚王订婚吗?”

一听白南烟和陆廷礼的往事,陆廷礼心情就更不好了,拧眉干了一杯:“有屁快放!”

风元白轻嗤一声:“真是一点趣味都没有,怪不得那些姑娘都喊你冰块。话说当时白胜还是个管粮食的小官,白家当时远不如现在显赫,不过是纪家拉了一把。皇后就跟白家定了亲,当时朝中门庭显赫的人家多的是,为何皇后单单选中白南烟?”

风元白饶有兴致的看着陆廷礼,陆廷礼无心猜谜,瞥了他一眼:“为何?”

风元白呵呵一笑:“这个呀,我母亲你姑姑知道,当时我母亲也是听皇后无意中说漏了嘴,说白南烟有皇后命格。你以为一年前她变得那么丑,楚王还肯娶她是为什么?前不久他们俩和离皇后为何生那么大的气?仅仅是因为楚王失去丞相的支持?那可不是!”

陆廷礼好像明白点了,不过他不太信这个,玄而又玄的东西,不值得相信。他相信他想要的东西,靠自己的努力就能得到,他可不认为自己不努力靠一个女人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皇后那种想法可要不得,这种神神道道的事他不信,不过用来哄一哄顾贵妃还是可以的:“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母妃知道这件事,没准就不会反对了?”

风元白嗯了一声:“这事儿啊也是这些日子我在母亲面前叨叨,母亲忍不住了,看在你出征的时候带着我历练,又在战场上护我周全的份上才让我告诉你的,她说,顾贵妃信这个。”

画舫里不止有会跳舞会唱小曲的姑娘,还有会抚琴会舞剑的男伶,穿着暴露的舞女下了台,紧跟着上来一个身穿白衣面容俊美的男子,头上一顶小银冠束起乌黑的墨发,小银冠上面还镶嵌着一弯新月,他怀中抱着一把七弦琴,衣衫半敞,露出些许精壮白皙的胸膛,诱人的风景顿时引起一阵尖叫。

甚至有的客人摸出一锭银子扔到台上,也有的人直接将腰间的荷包往台上扔。

“银月先生!”

“银月先生!”

……

画舫里男客居多,即便这样,捧银月的人也不少,银月刚刚坐下,放下七弦琴开始开始抚琴,台上的荷包就有七八个了。

银月的小厮拿着托盘将地上的战利品一件一件的收走。

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悠扬悦耳,场上的人都听得入了迷,陆廷礼环视一圈,有不少人他都认识,是朝中的同僚,大家极有默契的装作不认识,就算是走个碰头都是交换一下眼神即可。

风元白“啧啧”两声:“听说这银月先生清高的很,无论哪个府上请他过府,不管出多少银子他都不去。就连画舫坊主都拿他没办法,想要看他就得来这里。大年夜那日,我母亲出一千两,他都不来,可真够犟的。”

陆廷礼执起酒壶又倒了一杯:“那是出的银子还不够多,要是出一万两,他没准就去了。”

风元白哼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下次我一定建议母亲出一万两银子,把她一年的俸禄全都给花了,一定能请到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