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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砚和白南梅一前一后到了松鹤院,钱姨娘手里拿着一件银灰色的锦袍在缝,见到白子砚进来,她举了举手里的锦袍,面带微笑的冲着儿子说道:“这件锦袍是做给你过年穿的,再有两日就做好了。”

白子砚随意拿起衣服一角看了一眼:“你何必费这个劲?府里每年过年的时候都给每人裁制两套新衣,论布料论手工和绣工都比你手里的要好,你别忙活了,你也就是跳舞还行,做衣服不行。”

他的话犹如利刃扎的钱姨娘心口生疼,钱姨娘尴尬的笑了笑,我可是你亲娘,你亲娘亲手做的衣服,自然要比别人做的更好。”

白子砚轻嗤一声,很不在意的说了句:“爱做你就做吧,左右我是不会穿的。”

他以钱姨娘为耻,有一个青楼舞娘出身的娘,不知道被同窗笑话多少次了,怎么肯穿她做的衣裳?他每次回府,肯来瞧她一眼,跟她吃顿饭,已经算很不错了。

白南梅也不在意钱姨娘是否心痛不心痛,只想着刚才白子砚处理赵文林的事情,弟弟做的这件事还算像样,最起码心里有她这个姐姐,姐弟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罗汉床上喝茶。

白南梅问:“你觉得白子墨说的话是真是假?”

白子砚想都不想就开口:“自然是假的了!想当初他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说的话做的事,乃至平日里读书,哪一样不是假的?这人弄虚作假惯了,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他说的话你一句都不要信。”

白南梅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茬?竟然相信赵文林是真的等着提醒我,哎,这可怎么办?这个人心思最是龌龊猥琐,让人生厌。”

白子砚看向白南梅:“此事交给我,姐姐不必忧心。姐姐只记得等日后嫁给燕王殿下, 别忘了提携弟弟便是。”

白南梅过的好,他这个弟弟自然能沾光,这一点,白子砚还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对白南梅要去宫宴的事,他是支持的。

“我就知道你会支持我。”白南梅终于听到了一句爱听的话,心花怒放。

晚上,亥时,月黑风高,一道黑影摸进了赵文林的院子,他手里提着一个不大的木桶,从腰间抽出匕首,拨开了赵文林的门插,轻轻推开,就把木桶里的东西倒在了床上,桌子上,还有门窗上。

随后他悄悄的退到门口,从怀里摸出火折子,轻轻吹一口气,火折子就燃烧起来,黑影随手往屋子里一扔,小火苗迅速扩大,一转眼的功夫,大半间屋子就陷入火海。黑影看着燃起来的大火扯了扯唇角,熟练的翻墙逃走。

躲在床底下的赵文林忍着痛楚爬出来,他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今天因为受伤浑身疼的睡不着,他也不会发现外面有人。

听到有人拨开门插的时候,他就从被窝里钻出来,伪装好,然后爬到床底下躲了起来,衣架上的衣服已经被点燃,他就穿着中衣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

他后怕,不敢大声喊叫,他还怕放火的人突然返回来,发现他没死,就推开厢房的门躲了进去,直到大火冲天而起烧着了隔壁客房,惊动了白府巡夜的人,他才敢从门缝里往外瞧那些人救火。

白府每晚都有巡夜的人,为什么火烧的这么大了才有人来,那么大火估计几里地之外都能看到火光吧?

大火惊动了白府的大小主子,白子砚自然来的不慢,看着冲天的大火扑都扑不灭,他唇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赵文林你想坏姐姐的好事,想都别想!

今晚扶柳院那边该张猛守夜,早在火势刚刚起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运起轻功过来看的时候,赵文林正哆哆嗦嗦的在院子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没有惊动赵文林,而是悄悄离开,当做没看见。

赵文林不是傻子,想想白日里的一顿打,就能猜到这火是谁放的。

他和白子砚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白子砚手紧紧攥着,十分震惊和愤恨:他竟然没被烧死!

赵文林眼神惊恐:看他狠毒的眼神,此事果真是他干的!

白胜也来了,白南梅白南烟和白子墨都来了,就连两位姨娘也来了,冬日的寒夜里,大家都穿着厚厚的冬衣,披着厚实的披风或大氅,只有赵文林一个人在寒风力冻得哆哆嗦嗦,他战战兢兢的走到白胜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爷救命啊。”

白胜看着扑不灭的大火,招呼府里的小厮快点救火,还命令陈留去取一件衣服给他穿上。

“你没事吧?”白胜取下自己的披风给他,上下打量他,发现他满脸淤青,却不像是被大火烧的。白日里的事情白胜听说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请了大夫给赵文林治伤。

“我没被烧着。“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爹娘解释呢,我问你,好好的怎么起火了?”白胜很是诧异,十分紧张的问。

赵文林无意中看到白子砚警告的目光,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兴许是老鼠打翻烛火吧。”

“以后睡觉以前一定要吹熄烛火。”白胜嘱咐了一番,指挥着下人赶紧救火。

白南烟看着冲天的大火,十分诧异,张猛站在白南烟身后,小声的说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白南烟还是不解:“你说火势不大的时候,赵文林为何不喊人救火?”

张猛摇头:“属下不知。

大火被扑灭以后,赵文林的客房已经变成一堆灰烬,他被安排在另一间客房,他后怕不已,天一亮,还未用过早膳,他就去了摘星楼外面等着白子墨了。

白子砚和白子墨住在一处,他不敢进去,明目张胆的找白子墨,只敢在摘星楼外面的隐蔽处等着白子墨出来。

他等了很久,白子砚从摘星楼里出来走远了之后,他才敢靠近。他很清楚,即便是白子砚不在里面,里面也可能有白子砚的眼线,还是不敢进去,直到快中午的时候,白子墨从里面出来,他才迎上去。

“大少爷,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