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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利于一些资源变着法扭转个局面,楚俊真能把手头的资源利用到极致。

他就借了两回汉正叔的名就让周民警重新有了立场。

周民警请他帮着押送嫌疑人,也是叫他把汉正叔请出来为此事做主,因为周民警能做的有限。

真要象楚俊说的那样,周民警也是乐意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的,毕竟他想立点功也不容易,那案子能破了他沾了功就是好事。

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任乡所的头儿呢?

到了乡所,楚俊就给楚汉正挂了电话,两个人聊了一阵,事就定了下来。

最后楚俊把电话给了周民警,就听他接住电话连说了几个是,这件事基本就定下了方向。

为了坚定周民警的信心,楚俊又当着他面给王盛家打电话,要联系袁刚,赶巧袁刚正在王家吃饭。

“袁哥,有这么个事,王堡乡这出了个大案,但因乡所县刑人手不足,三个月没进展,今天突然抓住两个嫌疑人,但要开展侦破工作仍是人物不足。能不能向你们市刑申请个支援?”

“可以啊,这样的事我们经常接,县区警力不足是普遍现象,我们哪个月不下乡两趟?叫乡里递个申请上来就行,明天我们就下。”

“好的,袁哥,又麻烦你。”

“哈哈,不麻烦,多破个案子我不是多立一功?你多麻烦我几次我才开心啊。”

袁刚爽朗的笑声周民警全听见了,眼顿时就亮起来。

挂了电话,楚俊临出门时还跟他说,“周哥,你只盯到明天市刑人下来,你的功劳基本到手,我袁哥可是出了名破案神探,雷厉风行的罪犯克星啊,他经手的案子绝对破的快,呵呵……”

“小楚你放心,乡所有人值夜,铐在这的人,绝无可能逃走,那个,小李,今夜你加个班,给我盯好了。”

“放心周哥,我精神着呢,一只苍蝇也飞不了。”

“行,你先盯着,我跟小楚再去一趟后梁山村,得给人家张山道个歉,今儿咱们冲动了,不该对人家用铐嘛……”

周民警做事也滴水不漏。

楚俊又驾车载着周民警回了后梁山村的张娣家,一去一回都没用大半个小时,事就差不多搞定。

张娣家的条件太艰苦了,两间房都是石头窑洞,一般人都不敢进去,怕给活埋了。

还好家家户户通了电,但也就是15瓦的小灯泡,生活艰苦,可交不起多少电费,能省就省嘛,至于说电器话,家里除了俩灯泡就还有一个手电筒,一个半导体收音机。

张娣有四个哥哥,现在是四条光棍,没一个娶过媳妇的,家太穷,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家庭。

之前被铐的张山是老二,上面还有个30岁的大哥,下边还有两个弟弟,都二十多岁了,张娣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

东西两间房,四个兄弟一间,爸母和张娣一间,七口人,生活极为困难。

周民警过来之后,就给张山道歉,说今天没掌握好尺度,叫你委屈了,张山赶紧说没事。

此时,一家人对楚秀的哥哥无比感激,不是楚秀带他哥来,他们家等于摊上了大事,万幸有贵人从天而降啊。

这时候已经八点多,天完全黑了下来。

一家人对楚俊他们是千恩万谢,但是庄户人嘴又笨,不知道说点啥,只是一双双眼睛充满了感激之情。

朴实的农民就是这个样子。

张娣父亲也才五十来岁,但人干瘦,面皮黑,岁月在这张脸上刻下的痕迹太重。

“大爷,您家现在还养多少羊或猪啊?”

“没多少了,也养不起了,收的给不上钱,又老被偷,哎……”

“大爷,过几天这个案子能破,乡里向市刑申请了支援,明天市刑就下来侦破这个案子,快则三五日,慢了十来天,肯定破案,咱乡里后梁山村的家畜好啊,我在市里做餐饮饭店生意的,想收些猪羊牛鸡,还就想要咱们后梁山村的,我给公道的价格,您帮我收,您看这个事能不能成?”

楚俊很直接的就要帮助张娣家,不光是报答张娣对妹妹的那份恩情,他更看上了张山这条汉子,这是条刚正勇武的汉子,自己日益发展壮大,以后少不了安保部门,还真缺个坐镇的,说不准他身上还有其它惊喜呢?当过兵的人,岂能小觑?

听楚俊这么说,张娣爹的眼睛都亮堂起来,“小楚,你说真的?你真愿收后梁山的猪牛羊鸡?比别处要贵啊,因为成品周期长,现在养的人又少,怕供不住啊……”

“您跟我说说,猪牛羊都是什么价?”楚俊掏出烟给张娣爹点上,把烟又扔给曹阳,“阳子,给张哥们散烟抽……”

“哦了……”

曹阳接过烟给大家分。

张娣爹说,“现在,猪每斤按一块八能出,牛是两块五能出,羊两块四出,鸡基本论个头了,十到十二块一只,就这么个情况。”

说完,张娣爹叹气,他知道这个价是没有人能接受的,县蔬给的收购价,好猪才一块五,差的一块三,牛和羊连一块九也给不了,私人收购价也就比县蔬高五到八分钱,连一毛也高不了。

实际来回倒手几茬,利润也就是几毛钱,二道贩子剥皮层,不加你两毛钱吗?到了零售手里,一斤没两毛利润咋卖啊?

后梁山的家畜不是饲料喂的,被饲料畜就顶的没活路,人家周期短,价格低,所以后梁山畜肉只有死路一条。

楚俊点点头,“阳子,你今天带着现金没有?”

“哥,后备箱我放着两万块钱呢,就怕随时用得着……”

“嗯,都拿过来。”

曹阳立即跑出去取钱,两分钟就又进了屋。

拿进来一看,是百元蓝钞面的老人头,楚俊苦笑了,“百元钞面在村里不好找零啊,没啥用。”

一家人被两万元吓的气都不会出了。

楚俊转回头对张娣爹说,“大爷,我明天叫我这个兄弟再下来一趟,拿些零钱下来,先收两万块钱的猪羊牛鸡,现场屠宰剥皮,我雇冷藏车运回市里去,这个事您和哥哥们帮我张罗,屠宰啥的您看该雇人就雇人……”

“不用雇,不用雇,家里四个小子都能做了,屠宰剥皮都可以,雇人杀一头牛连剥皮要五块钱,一头猪要两块钱呢,羊块半鸡五毛,这些钱可以省下的,再把村里快废弃的屠宰场借用,跟大队说说,一天给十块钱就可以啊,就是手工屠宰剥皮可能慢点,羊和鸡家里女人们也能上手帮忙,牛和猪就得男人们来。”

“有些钱不能省的,公正的说按劳取酬,干活给钱嘛,我也不照顾张娣四个哥哥,就按你说的屠宰价给他们算工钱,”

“小楚啊,你今天帮了好大的忙,怎么能……”

张娣爹也是老泪纵横。

“大爷,我没帮什么忙,张山哥本来没什么错的,这事您别放在心上,另外我跟您说个事,希望你能同意……”

“你说你说……”

张娣爹抹了热泪盯着楚俊,等他说话。

一家人都盯着楚俊。

他指着张山对张老爹说,“张山哥是条汉子,我看得出来,他当过兵,有一股子军人的坚毅气势,山哥,我没说错吧?”

张山挠挠头,“在侦察连呆了六年,后来因为出手重,给放到炊事班了,我干了快两年觉得没意思,就申请复员了。”

看看?还是侦察连的尖兵啊?

楚俊眼就亮了,“会开车吧?”

“会,是军照,还没有转地方驾照。”

“那是小事,”楚俊又对张老爹说,“大爷,我要雇张山哥给我开车,并兼任我公司安保队长,你跟他说,让他跟我走。”

就怕这个军人太硬气,太有个性,你聘不到人家,只好搬出他老子压他喽。

“好好好,二子,你就跟着小楚吧,反正咱家也没啥地种,养殖也少,不缺你一个劳力,你好好的做事,别偷懒。”

“爹,我知道了。”

张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谁也没发现,祈小美躲在苏棠身侧后,一直就偷瞄张山穿上布衫后仍隆起的壮实胸膛和大臂,这才叫男人啊。

这种人窝在村里放羊,太糟塌人才了吧?还是我姐夫有眼光啊,雇的好。

“拿一万给我……”

楚俊从曹阳手里接过一沓子百张的蓝版老人头,就拍在了张老爹手里,“大爷,这一万块是张山一年的工资,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我先给他预领一年的工资。”

“啊……”

一家人都惊呆了,一年工资一万块?

他们差点全晕过去。

这真的能把农村人给吓死,他们种点好地,一年收成不错也就是二三百块钱,后梁山村的地不好,石头太多,每均收益最多一百,之前山上有野草药,放牧不错,可是家畜卖不上钱,就把全村人折腾成穷苦逼了。

别说一年,十几年他们都攒不了一万块钱。

“这太多了啊,太多了啊,哪有这么高的工资啊……”

张老爹吓的把钱推给楚俊。

“大爷,不多,张山既做司机又兼安保队长,是双份工,每个月800块,一年就是9600嘛,剩下四百算奖金好了,多什么多?”

钱又拍在老张手中。

啥?

一个月800块工资?

这、这没听说过啊,谁一个月能赚8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