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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的声音里多少有几分嗲意,昨夜她又被折腾惨了,以致现在还有余韵未散尽。

“哦对,太后是丈母娘,媳妇你是娘娘。”

“我还以为我升级要当你妈了呢。”

“诶,你真欠揍,”

“哈……老公,晚上有人请客,你去不去?”

“呃,请我的客,咋通知你那里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是哪个家伙对我媳妇有觊觎之心?我真的要瞧瞧了……”

“那当年暗恋我想追我的人多了,你要不要一个个的全收拾他们啊?”

“呃,这个群体太庞大,我看还是算了,逮住其中的代表人物整治一两个就好,呵呵……”

“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邻班那个叫孙凯的,高中那时候天天给我写封情书,我收一封就给你一封,你还差点跟他打起来,咱俩结婚时没叫他,结果人家自己跑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咱们婚礼上仍大喊‘苏棠我爱你’的二百五?”

想到这个事,楚俊心里的火儿还能冒上来,当时真的感觉很尴尬,那小子就是去踢场子的。

敢去踢人家的婚礼现场,这样的人还是有点底蕴和胆魄的。

记得这个孙凯还是当时挺有名的一个牛逼学生,家里有钱,他老子是八十年初就下海的第一代商人,楚俊他们高中毕业时,孙凯老子的买卖都做进了省城。

孙凯的大专是在省城读的,后来就没有机会搔扰苏棠了,因为当初苏棠不把他当回事,他也挺伤心的,就叫他老子把他弄省城读书了,但他后来又后悔了,就一上给苏棠写信……

要说当年还有一个人很执着的在追苏棠,应该就是这个孙凯,搁那时候大家都还青春正艾的年龄,能那样坚持下来的真没有第二个。

如果不是苏棠被楚俊迷的找不见北,或许那个孙凯的坚持真可能有收获。

现在这家伙又突然出现,叫楚俊有点腻味了,苏棠已经嫁人了啊,你姓孙的还玩这一套?这就太不地道了吧?这是赤裸裸的对楚俊的挑衅。

“他请客是什么意思?”

“他电话里说是向我们道歉,又说当年太年轻啥的,所以跑咱们婚礼上出了洋相……”

“哦,这还算句人话,那他现在啥情况?你清楚不?”

“听说是结婚了,找了个挺门当户对的对象,家里也有钱,具体是谁不知道。”

“哦,那请咱们吃饭就是道个歉?我看是个借口吧?”

没有交集这种人,突然又冒出来,估计是有为而来,不是凭白无故,楚俊是这么推测的。

“那就不知道啊,我都奇怪他怎么能直接找到我,我问谁告诉他的,他说他跟咱们高中时的班长王伟在一起……”

“王伟啊……”

楚俊这边就翻白眼,又一个当年暗恋苏棠的,好吧,苏棠当年就是校花级的大美女,那一届的男生有几个不暗恋她的?真要计较这个的话,就没法活了吧?

但是王伟这个人楚俊不喜欢,因为王伟沉默寡言的,他在心里计算别人,或背后阴你。

当年王伟是班长,孙凯是邻班的什么学习委员,他们都是好学生,小学还是同学,关系一直就不错的,应该一直保持着联系,孙凯从王伟那里拿到苏棠的联系方式不能说意外。

就这些同学什么的,楚俊现在也不是非要跟他们交集,闲时聚一下吃顿饭喝点小酒是可以,平时大家各忙各的事业,各有各的生活,没交情的也不会走到一起常聚。

楚俊在中学时不受同学们待见,因为他是泥腿子,农村来的,被太多人看不起,哪怕长相真的英俊的一塌糊涂,死活把苏棠给迷住了。

很多人在背后都说苏棠是个爱小白脸儿的浅眼窝子,也不琢磨一下这种农村爬出来的泥腿子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好多同学们都认为苏棠以后肯定会后悔。

确实,要不是楚俊魂穿回来,苏棠的确是后悔了,在楚俊被他丈母娘坑进去蹲大狱后,又逼着苏棠和他离了婚,后来孙凯就趁虚而入,因为他有钱,得到了王蓉的认可,就拼命搓合女儿和孙凯,可苏棠知道丈夫顶罪真相之后,觉得太对不起丈夫,就选择走了极端的那条路……

这一世,一切都被楚俊改变了,罪魁祸首应该是丈母娘王蓉,但她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别人也不能说她错,她就是绝情的牺牲了楚俊,也没能挽回她儿子的最后的悲剧,苏兵那个天生惹祸的个性,躲过了一小劫,却没能躲过后面的一大劫,或许这是报应吧。

一瞬间,楚俊脑子里把前世的一些画面过了一遍,然而对王伟或孙凯都是比较陌生的,因为后世中他们没有更多的交集。

但有一点他能够确认,孙凯是王伟他们一路货色,两个都有心计,一个是明着挑衅,一个是背地里阴人,倒是不错的搭档。

这一世这俩货非要送上门来的跟楚俊交集,他们针对楚俊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嫉妒他娶走了他们暗恋的苏棠,这似乎成了一个死结,他们从任何一个角度或立场来说都不想叫楚俊好过。

“老公,你怎么想的啊?”

“媳妇,要听实话吗?”

“嗯,”苏棠温柔的应了一声,自然想知道老公对孙凯的态度。

毕竟那货写了太多情书给她,要说她心里不虚是假的,就怕老公在这事是怀疑她什么。

有些男人在涉及到爱妻的一些事上,就会钻牛角尖,或是想不开,再就是小心眼儿,又或疑神疑鬼的怀疑自己妻子,最怕这样的事发生,苏棠自然也有这种担心,才乖乖摆出了一付对老公无比顺从的态度。

“孙凯这个我不是很了解,但没完没了的纠缠,肯定是对你不死心,又或是想恶心我,至于王伟,表面上装的挺好,其实是个小人,我不喜欢这个人,也不准备和他们有交集。”

“老公,你的意思就是不接受他的邀请吧?”

“是的,我跟他又不熟,以前没交集,现在也没交集,以后也不想有交集,因为姓孙的摆明了对你不死心,我为何给他机会?”

“明白了,老公,我就不搭理他了。”

“嗯,就这。”

楚俊挂了电话,隐隐觉得这事好象没那么简单,但又具体把握不到东西,兵来将挡呗。

……

苏棠这边挂了电话,朝坐在一起的卢菲吐了吐舌头。

卢菲低笑,“男人的醋劲不可忽视啊,楚俊对别人倒是无所谓,但唯独对这个孙凯记的比较深吧?毕竟那货在你们婚礼上大喊‘苏棠我爱你’,当时闹的挺尴尬的……”

做为苏棠最要好的闺蜜,苏棠有一些心事都和卢菲说的。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对苏棠十分了解,甚至她们间无话不说,那这个人一定是卢菲。

从小学开始,她们就是同学,走过初中、高中,整十二年的情谊,就是上大专时,卢菲没考上提前进入了社会实践。

但是苏棠一直没和卢菲断过联系,在楚俊被单位开除,那段最灰暗的自暴自弃自我放逐的日子里,也是卢菲陪着苏棠走过来的,所以现在事业有小成,苏棠第一个就拉闺蜜卢菲。

苏棠小声说,“男人嘛,在这事上肯定是不揉半颗沙子的,我要是敢先答应孙凯的宴请,楚俊今晚上肯定要拾掇我。”

她知道自己老公的小暴脾气,平时折腾都有点小虐,心气不顺时自己屁股遭殃是肯定的。

“他还能咋拾掇你?还敢动手?”

卢菲倒是不信。

“那是你看不见,巴掌全扇我屁股上了,谁能看见?”

“哈哈,这不也是情趣啊?”

“带着脾气和怨气的时候就不是情趣了,他刚给开除时,碰上我在街口和王伟说话,本来就是偶遇,但是有些事是解释不清的,晚上被他摁那至少扇了我三十多个巴掌,第二天肿的更厉害,我都爬不起来,请了一天假没上班。”

“哇,够狠,那你没解释?”

“说不清的,那种时候男人小心眼儿,越说他越气,装可怜哭就行了,男人真爱你,肯定心软,过去就没事了……”

“哦哦,这可是心得啊,我得记住了,怕吵起嘴里脾气大,巴掌扇脸上来,可伤情份呢。”

“你们在婚前约法三章啊,我和楚俊就是这样,谁要做错了事被收拾,也不许打脸,只能打屁股,这是底线,划这条底限是为了吵架发脾气时不伤夫妻情份,这打脸和打屁股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脸扇一次就大伤情份,屁股打肿第二天起不了炕都不伤情份,懂不懂?”

“哟,受教了,恋爱专家呀,难怪你们现在还恩爱如初的,原来早划下了底限。”

苏棠点点头,“这个很重要的,楚俊那家伙一发起脾气来也是头倔驴,但他轻易不发脾气,尤其对我更不会轻易发脾气,但他要是吃了醋,我挨巴掌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不过头天挨了巴掌,第二天他会小心翼翼伺候我,让跪都给跪那儿,跟孙子似的……”

“哈哈……你们好恩爱,羡慕死了。”

“羡慕个屁啊?你以为挨巴掌不疼啊?我都给扇的哭稀了,不过我拾掇他时更狠,我才不用手呢,我拿扫帚把子或鸡毛掸子,抽的那货鬼哭狼嗥的,一边哭喊一边叫亲妈饶命。”

“哈哈,笑死我了……你们谁收拾谁的时候多?”

“当然是他被收拾的多,那一阵子自暴自弃的,经常半夜回家,在外面我给他脸,不搭理他,回了家他自己就跪好了,三天两头被我收拾的钻桌子下面不敢出来。”

“哇,棠棠威武。”

“哎,别威武了,我就担心姓孙的给我找事,害我又挨巴掌就惨了,”

“诶,棠棠,说真的,要是当年你没被楚俊迷晕了头,会不会被姓孙的追到手啊?”

这话也就闺蜜之间能探讨一二。

苏棠撇撇嘴,“你们都觉得我当年被楚俊的脸迷住了,其实只是一部分,我还是发现了他更珍贵的品质,才下了决心和他谈恋爱的。”

“啊,什么珍贵品质?”

“记不记得有个没了腿的老乞丐经常在咱们学校门口要饭?”

“记得啊,但是学生们都穷,他在那里能要几毛钱?而且学生们毕竟年龄小,想不到做那些善心的事吧,反正我是一次没给过。”

苏棠笑了,“他给过,经常给,我好几次都看见过,那时候他住校,打了饭还给那个老乞丐送出来吃过,他虽穷好穷,但还是一毛两毛的给老乞丐,我那时候就觉得,心善的人本性肯定不坏,也会有好报,这样的人找上应该错不了,其实也象你说的,我真被那家伙一张俊脸迷的够呛,在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去接受他吧,哪怕他跑到墙角尿尿,我也会认为他是憋不住才这么做的,如果是别人,我绝对会认为他们素质低,你说奇不奇怪?”

“这就是爱喽,能包容一切,错的你都要找借口给他修正了,是不是?”

“差不多吧,所以,那个孙凯基本是没机会的,他写过来的情书我半封没看过,也不想看,楚俊从来没给我写过情书,我还不是照样被他拿下了?”

“楚俊那家伙命还真好啊,被你青睐。”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爸说的,他跟我说过一句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因为穷,他们更能扑下身不计尊严得失的去奋斗,但要是没文化,修养也不够,一但暴富可能走极端,楚俊现在也算暴发了,我现在就防着他走极端,但观察了一段时发生这家伙稳如老狗,好象比我爸还深沉,还要老奸巨猾,真有点奇怪呢……”

苏棠又或谁当然不可能想到楚俊是魂穿回来的那种人,两世的经历能不稳如老狗啊?

“男人啊,有了钱可能学坏,你心里别没了准备,反正,我觉得要想开点。”

卢菲倒是替苏棠着想,给她提前打预防针。

苏棠冷哼了一声,“他敢?我真阉了他,”

“好吧,但愿他别犯错误,对了,孙凯的约你们真不去?”

“姓孙的怕真没死心,我心里也有数,他说不去我能说去?那我明天肯定趴炕上起不来。”

后果是啥苏棠已经预料到了。

卢菲就笑。

这时,电话铃响了。

苏棠就知道肯定是姓孙的又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