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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的聂翊,则是长公主给他的一个机会。

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

李三贵再次抓起聂翊,“聂翊,你给我一个解释。”

聂翊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桑榆的手里逃脱,现在竟然落在了李三贵的事情。

他张着嘴,因为满是血迹,费了好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不知道,这……事都是下面……的人……办的……我就是……知道这事……”

李三贵气急,“那这事难道不是你吩咐的?没有你的吩咐谁敢做?”

以前的他或许还不懂,现在他跟着长公主这些年,也明白了当年聂翊为什么会选中他们家。

自然就是因为他们家没有根基,没有关系好拿捏,而他又是一个不安分的,好骗,出事以后妥妥的替罪的羔羊,聂翊他们自然是想在他们身上加什么罪证就是什么罪,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翻盘,也没有人肯为了他们一家人去官府去闹,去伸冤。

真是将他们拿捏的死死地,而他们这些当权者呢,竟然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聂翊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个蝼蚁,抬手就能碾死。

李三贵愤怒的将聂翊扔在出去,他看着聂翊一次次的吐血,体内的愤怒这才少了不少。

最后,他留着聂翊的一口气,问,“说吧,当年长公主的事情还有谁参与了,你最好是将事情完完整整的全部交代清楚,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此时的聂翊完全是吓坏了,自然是知无不言说道:“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当年的事情都是庸霸王指使我们做的,除了我,还有戚晔,永伯侯,和勇昌爵,再有就是一些朝堂上的其他人,当时庸霸王几乎收买了朝堂上大半以上的官员,就是为了发动宫变,彻底的将长公主拉下水。”

“他知道长公主有着血脉的力量,一般的毒药没有用,所以故意借聂远东那老家伙跟他交谈的时候,给聂远东的身上薰上了蒙汗药。”

“长公主最怕的就是蒙汗药,全身都开始无力。”

“庸霸王然后又联合苍东隅,在苍东隅的饭里佯装下毒,让她以为苍东隅中了毒。”

“那时候的长公主一心守护苍东隅,自然不会怀疑,并为了救苍东隅不顾自己的危险铤而走险将苍东隅救了出去。

当时的庸霸王联合了不少人,就连长公主身边的宫女,他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她临阵倒戈加入了庸霸王的阵营,并在最后长公主最为虚弱的时候,谎称原本准备的暗室被发现了。”

“长公主那时对那宫女是出奇的信任,自然不会怀疑,转身便朝着庸霸王事先安排好路线跑了过去。”

“那里有庸霸王事先准备好的火种,长公主过去根本就没有退路,更何况还带着已经中毒的苍东隅。”

“当时所有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聂翊深吸了一口气,似是陷入了深思,“当时长公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带着所有人来到了悬崖边上,那时候所有的人都捏着一口气。”

“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

聂翊说到这里还顿了顿,抬头问李三贵,李三贵自然不会回答,聂翊便继续道,“因为那时候的长公主太冷静了,她像是看透了我们每一个人的想法,与其说她是被逼着去了山崖,倒不如说她是看透了我们所有的路线,所以故意来到了悬崖边上。”

“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长公主的表情,和她说的话。”

“那时的她是自信的,即使前面是漫天的,她最怕的大火,她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连护着苍东隅的手也没有松开一点。”

“但是最后,她还是被她用生命护着的弟弟,苍东隅亲手推下了悬崖。”

“也是长公主被推下悬崖以后,我才知道原来苍东隅没有中毒,而苍东隅将长公主推进悬崖以后就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言,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什么反应,后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花天酒地,整天醉着,对待朝政也是应付了事,宫中的美女也越来越多。”

“当然,朝中的大臣也愈发的反对,后来苍东隅还处罚了几个官员,慢慢地朝中的大臣反对的声音也就少了,而苍东隅心情好了也会偶尔处理一下朝政,尽管如此,朝中对苍东隅不满的声音也愈发的严重。”

“而这些话,这样的局面是庸霸王一直想要的,他自然是很是欢喜,并在暗中展开自己一轮的布局,但是庸霸王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混蛋,当年说服我们一起参与以后,但是现在我们遇到事了,他是连面都不漏一面,显然是打算跟我们划清界限了。”

聂翊说完,便是一阵自嘲的笑声,而李三贵听着他那些话不由一阵心疼。

桑榆那个坚强明媚的女子,没想到竟然如此的苦。

“你……啊……”

李三贵捏着聂翊的脖子,手下用力,很快聂翊头一歪便没有了气息。

而李三贵嫌弃的将聂翊扔在一边,这才朝着桑榆的方向,坚定的跑了过去。

此时的皇宫里,苍东隅将庸霸王狠狠地折磨了一顿,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庸霸王已经不成了样子了,整个人就像是从从血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也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手脚的脚筋也被挑断,也就是还剩下一口气吊着。

苍东隅从外面进来,怀中还搂着一个美女,美女的手中拿着一个酒杯,一壶酒,时不时的还给苍东隅倒上一杯酒。

“皇叔,怎么样,朕一天没有来看你,是不是很想朕呢?”

庸霸王此时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但是从嘴型也能看出来是在说:“混蛋。”

但是苍东隅视若无睹的笑了笑,接过美人手中的酒杯一饮而下,这才继续道:“皇叔,没想到你还这么想朕啊,想必是想朕来告诉你什么消息吧!”

说完继续喝了一杯酒,继续道:“来吧,朕现在就告诉皇叔,您之前的那些人马全部都被击杀,一个不留,至于,你的王妃和子女们,现在还在姐姐的手里,也不知道姐姐现在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如果是之前的脾气的话,恐怕现在的你的王妃和子女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

“呜……唔……”

苍东隅说完,庸霸王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完整,过了许久,他才说出了几个字。

“你……混蛋,那可……是你的……弟弟妹妹。”

苍东隅笑了笑,“皇叔您说笑了,之前你要杀的,可是朕的亲姐姐!”

“呸……我……只要不……回去,还会有人……过去杀她……”

“噗——”是刀刺入身体的声音,庸霸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又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嘴里这才有鲜血吐了出来。

而苍东隅果断又迅速的拔出刀,随意的扔在一边,很快身边的人便会给送上干净的毛巾。

苍东隅接过来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还将脏了毛巾扔在庸霸王的脸上,这才冷哼了一声,“你不配提她。”

说完又吩咐身后的人,将他扔出宫去。

“啊?”

身后的太监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苍东隅又重复了一边,“将他扔出宫去,他这个样子也掀不起什么水花,但是可以给我姐姐杀了解闷。”

=

此时的聂府,桑榆命竹影将还在昏迷状态的榆之珩送回了榆之珩的宅子。

现在聂府,尤其是她身边实在是不安全,桑榆也不保证自己能保护好他,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榆之珩给送了出去。

而榆之珩的府中,自然有着各种各样的护卫,要想保证他的安全,还是很简单的。

而她这边,虽然说现在外面的人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但是,她可以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过来的。

这是庸霸王的一贯的作风,而现在庸霸王行迹不明,而她抓来的几个家眷就显得多余了。

桑榆打开一道道的门,最后来到一个暗室中。

而此时的暗室里面,正关着的正是庸霸王妃还有她的子女们。

他们此时正聚在一起,几个小姑娘因为害怕还哭了起来,而庸霸王的世子则独自看着门口的方向,小小年纪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和老成。

他们看见桑榆进来,几个女孩立刻缩成一团,庸霸王妃看见谁还惊讶的打量了桑榆一番,最后才问道:“你是之前聂家的那个养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养女竟然会是堂堂的长公主,还真是令臣妾佩服。”

桑榆冷笑一声,实在是懒得搭理这庸霸王妃,毕竟这人装起来可是一把的好手,她实在是懒得应付。

现在的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小小年纪的世子身上。

从刚刚桑榆进门,他的神色都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转头,很随意的看了桑榆一眼,哪怕是庸霸王妃在道破桑榆的身份的时候,对方都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小孩。”桑榆在心里道,现在这个处境都能做到处乱不惊,也是一个可塑的人才。

桑榆没有说话,看过他们以后转身就要走,身后的庸霸王妃还在不停的吆喝,“长公主,你抓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这样难道就不害怕吗?你……”

“放了他们,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

这时,一个低沉的,带着几分稚嫩的声音传来,让桑榆停住了脚步。

她回过头看着他,“我想知道的?你觉得值他们几个人的命吗?”

听到这话,庸霸王妃立刻上前抓住世子,小声的道:“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我知道。”他小声道,推开庸霸王妃的手,坚定的看向桑榆,“值,我保证。”

“好,跟我来。”

桑榆说完,很快便有人将世子从里面抓出来,跟在桑榆的身后。

桑榆没有从密室里出来,而是从这边出去又去了另一个密室。

她随意的坐下,瞥了那世子一眼,“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庸霸王的私军部署,以及他跟所有官员往来的记录,还有几个金矿铁矿的位置。”

“什么?”

桑榆猛地坐直了身体,“你这是……”

桑榆说道这里站起身,来回走了两遍这才回过头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我凭什么相信你。”

“相信不相信,你派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再有,一支私军罢了,能有多少人。”

“五万。”

“什么?”

桑榆这次又惊了,五万啊,这是什么数量。

就算是现在榆之珩也不过是十万的大军,而现在的庸霸王竟然在暗中养了这么多的兵马,他到底想做什么,可想而知。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

“哼。”庸霸王世子冷笑一声,“因为我就是他的第二张牌,我就是他的退路。如若他现在有什么事情回不来,那么我就会是他那大军的新主人,而我如果也不回来,就会有第三人上位,继续执行这命令,发动兵变。”

桑榆冷笑,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你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告诉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想要让庸霸王死。”他用的是庸霸王,而不是父亲。

“哦?”“愿闻其详。”

世子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他的一个儿子,而是将我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延续他所有计划,所有想象的工具。”

“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一个退路。”

“我不管我开心不开心,想要不想要,也不关心我到底是怎么想,到底想做什么,擅长什么,他要的只是两个字——听话。”

“可是,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一个渴求父爱的孩子。”

“可惜,没有人记得,所有的人都觉得我应该这样做,我应该跟在庸霸王身后做他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