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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玺走后,司铭看着她的背影愣愣的出了神,孙长海刚想说几句,却被郎安河又拍了一下后脑勺。

“你要是再开口,你还是尽早退伍吧。”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还扛得动枪呢。”

孙长海看了一眼司铭,声音放小许多。

“你说他每次就这么看着,光是看着能找到媳妇吗?”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孙长海低头扒了几口饭,“等下还得护着那些老研究员下墓呢,这座墓也是奇怪了,虽然我没跟他们去研究过别的墓,但我看那些纪录片,也不是这样啊,这大瑀,怎么就那么邪门。”

话音落下,郎安河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这地方这么古怪,你说话还学不会注意点吗?你是觉得你身上阳气够重,所以随意祸祸吗?”

“队长你这东北话学挺好啊,祸祸都会了。”

孙长海笑嘻嘻的看着对面的人,郎安河理都没理他,低着头安心吃自己的饭。

早饭过后,苏玺和季乾一一起去到墓穴入口。

苏玺本想让季乾一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但因为昨天信远道士的一番话,他却在房间里怎么都待不住,一定要跟在她身边才安心。

好在一开始他也是发现这墓的人,还能和其他人行个方便。

只是信远道士在看见苏玺的时候又多看了几眼,依旧是看不透的面相,和那一眼就能看出的血光之灾,十分矛盾。

熟门熟路的走到那个被苏玺打开又让她浑身难受的墓室,一走到门口,昨天那股感觉再次袭来,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季乾一怀中。

“阿玺!”

季乾一紧紧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让秦一把医生叫过来。”

“没事,带我离这里远一点,我就好了。”

听到这话他立刻把苏玺抱起来往外走了几百米,苏玺的状态果然看起来比刚刚好了许多。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要一靠近那里,我就会很虚弱。”

苏玺揉了揉又有些泛痛的太阳穴,“现在要看看信远道士怎么说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不,带我过去。”

苏玺握住他的小臂,借力让自己站起来,“只是我得一直靠在你身上了。”

她对季乾一笑了一下,季乾一却低下头,避开她的笑容。

苏玺知道原因,但现在这个时候,她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她总得知道这里的秘密才行。

“乖,以后好好补偿你,这里对我很重要。”

季乾一当然知道这里对她的重要性,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抽着这几天的时间从京市赶到这里。

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苏玺握着他手臂的手稍稍用力,他只能叹一口气。

“如果你忍受不了就告诉我,我带你离开。”

“好。”

苏玺笑了一下,季乾一扶着苏玺重新走回去。

但短短几百米,苏玺却越走越慢,越靠近那墓室,她身上的力气越小,身上那股不适感也越来越严重。

但她站在墓室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信远道士那张皱紧眉头的脸。

自从信远道士来到这里,脸上会疑惑,会平静,会不解,但这样的表情还是第一次出现。

“信远道长,有什么发现吗?”

墓室里的人没说话,但过了一会儿,他从里面走了一圈以后出来,再看苏玺的时候,声音严肃的不行。

“你血光之灾,和这里有关系。”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苏玺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昨天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猜想。

“这间墓室里有一座聚煞镇,镇压的是这间墓室的主人,而且这里的东西你们都不要碰,碰了会有霉运,严重的会有血光之灾,这间墓室还是先封存起来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对这墓室进行研究啊?”

罗仁奇皱了皱眉头,这什么煞气之说他是不信的,但是看苏玺每次一到这里来身体就异常虚弱,这确实是一件很难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

“我会联系我师父和师尊,这整座墓室以血为煞,我自己一个人能力不够。”

话音落下,他看向苏玺,“这里煞气没有除尽之前,你最好离这里越远越好,你离这里越近,你这血光之灾就越严重。”

“信远道长可知,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里的煞气把所有气息都隐藏起来,我现在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能等等了。”

“那什么时候能清除所有煞气?”

“现在还不知,我师尊闭关多年,师傅又去云游了,我得先联系上他们再说,等到联系上以后,我会告诉你,只是这段时间,你还是回京市比较好。”

说着,信远道士从口袋里拿出三张符。

“这三张符,是我师尊,师傅和我分别画的,你收好,放在身上一刻都不能拿下来,但愿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可以救你一命。”

信远道士的符也就算了,但他师傅和师尊的符就要贵重许多,苏玺撑着一口气,摇了摇头。

“这怎么好意思,您师傅和师尊的,我不能收。”

“你放心收下,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如果是他们两位在这里,也会把符给你,我自幼敏感,你与我们定是有什么联系,所以我才会这么做,不用着急,以后都会明了。”

说完,信远道士看向季乾一,“送她回去吧,越快回京市越好。”

能请信远道士过来,说明他也是真的有本事的,所以在他说完以后,罗仁奇他们那些研究员也都有些担心。

苏玺在他们眼里可是一个好苗子,要是真出什么事,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那你先带她回去吧,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早点回去也早点安心,记得给我们报个平安。”

苏玺没想到和这些人只是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便这么关心自己,心里虽然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我知道,但现在我还不能离开,澹台月的尸体,信远道长还没有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