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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容毫不留情,诸人全都懵,这小妮子年龄小小,却这样凶残……

戴氏倒是兴奋,可作为里长的娘们儿,瞧着自个村人被打,还是要象征性的拦下。

就是已然没人可以拦住所向披靡的夏静容,特别是她说的那一些话。

连鬼都不怕,全都想叫小姑妈灰飞烟灭,多大的仇讷。

姜金寿边喊疼边讲话,“救命呀,你们赶快拦她,她和她娘亲一样,全都是疯子。”

刚好有个拿着铁锄的村人来,他忙向前一把将人家的铁锄抢来,转过身便冲着夏静容的脑袋上砸来,“不知好歹的下贱货,去死吧!”

夏静容嘲笑,轻轻一偏便避开,一棍砸在他腿骨上。

姜金寿疼的倒抽了气,铁锄更狠地砸来。

里长眼看着这全都要出人命,赶快招呼众人将人拦下。

“全都呆着干啥?将他们俩分开。”

众人瞬时一哄而上,因为姜金寿的铁锄更危险,村人先抓他。

夏静容就在这会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裤裆之间。

在场男人全都夹紧双腿,倒抽凉气。

姜金寿这会的铁锄也给原来的村人拿走,只可以捂着裤裆疼的打滚。

他都这样惨了,当然没有人再抓他,乃至还后退几步,感觉这般仿佛没有那样疼了。

夏静容也给戴氏等人拉住,有妇女怪她,“你这女孩子怎回事儿?下手这样毒,你才多大的年龄啊,啧啧。”

我靠,这哪来的八婆?

夏静容猛然转过头瞪向那个女人,那妇女给她眼中的冰凉吓的放开手,后退了步。

可似乎又不甘心,这是她们村,被个十几岁的女娃儿吓着算怎回事儿。

“瞪我做啥?难道我说得不对么?他咋说也是你长辈儿,你……”妇女讲到一半不敢讲了,最终叽叽咕咕的走人,“那姜金寿没有错,瞧这狠劲儿,就是个疯子。”

其他人却不敢说,戴氏忙安扶她,“好了,原本便是那姜金寿嘴臭,他脑筋不清楚,你不要和他太计较。”

夏静容倒不想和他计较呀,可这货非上赶着找虐,就不怪她了。

夏静容这里被拦着,姜金寿那里也没有人在身旁。

因而,谁全都没有留意到一个影子拿着块石头便过去,而后猛然砸向姜金寿的头。

“叫你欺负容容!”

姜金寿惨叫一声,人就倒下不动弹了。

所有人惊呆,夏静容猛的睁大眼,“娘亲……”

她一把挣开诸人的手,向前抱住梁氏。

梁氏看着姜金寿头上的血洞,脑筋瞬时空白,直到夏静容过来,她才一把扔开石头说,“容容不怕,娘亲保护你。”

夏静容眼圈发热,摸了扶梁氏的脊背,“恩,不怕。”

她说着睨了眼姜金寿,眼中冷气森森,不动声色地把梁氏挡在背后去。

那里诸人终究反应过来,里长面色大变,大吼,“还呆着干啥,赶快去请郎中呀。你们俩先将姜金寿抬进。”

事便在里长家门口发生,当然先抬到他家里边去。

夏静容和梁氏也给人围起,出这种事,必定不可以走的。

姜金寿虽说也才来文财村没有几月,可究竟娶了薛大寡妇,算是文财村人。这外人打伤他们文财村人,总要有个交待,并且这交待还不可以低了。

这一下连里长跟戴氏都不好站她了。

夏静容跟梁氏被从新请回里长家,里长叫人看着她们,瞧姜金寿这里的状况再做决定。

村庄中的郎中好快便被请来,瞧了瞧姜金寿,好在没有断气。

梁氏的气力不是好大,那石头也就一个拳大,虽说有尖角却不是非常尖锐。

便是那血流了好多,非常吓人。

就是人一直昏着,也不知会怎样。

那郎中给上药包扎好,说要看情况,他并不能保证姜金寿会不会挺过去。

戴氏在外面听见郎中的话,悄悄溜出来,来到关着夏静容母女俩的屋中,对着看守的村人说,“我问她们看诊的钱。”

村人便叫她进去,戴氏入门便见夏静容满脸平静,还耐心的安扶不安的梁氏。

她心中轻轻的叹气,这夏家丫头是真不是普通小妮子,怪不得敢独自一人带着傻娘出门。

可惜的是,梁氏虽说也有爱女的心,究竟还是闯下大祸。

她好快来到俩人身旁,对上夏静容的脸,忽然觉的也没有啥好担忧,她就轻声的讲了姜金寿的状况。

夏静容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戴氏又看了眼梁氏,轻声,“你娘亲她这样子,只怕会拖累……”

“我娘亲非常好,婶儿,我娘亲无非是在保护我。”

此时的夏静容,已然忘记她才来到这世界时,心中那个不准梁氏仨人拖累自个的想法了。

现在无论是梁氏还是静轩静雯,全都成为了她的责任。

她会护着他们,即使今天姜金寿真死了,她也不会叫娘亲出事儿!

戴氏忽然莫明的羡慕梁氏,如果自个有一日也傻了,她会不会有没梁氏这种待遇?

正想着,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尖利的声音。

戴氏面色微变,站起,提醒夏静容说,“是薛大寡妇来了,哦不对,如今不算寡妇了。唉啊,总而言之是姜金寿如今的娘们儿,我出去瞧瞧。”

戴氏出门,果真见到薛大寡妇满脸的不耐烦,正往姜金寿所在的屋走去。

“怎回事儿怎回事儿?我听闻我家夫君给人打啦?脑壳都开瓢了,谁下的毒手,给老娘出来!”

薛大寡妇很是泼辣,只去床前看姜金寿一眼,好快就收回目光。

姜金寿的确长的好看,她最初便是看中他的皮囊,又想他是逃荒来的,已经没有亲人,自个跟他成婚,不用伺候公婆,自己在家也可以当家作主。

虽说那时姜金寿一会工夫傻一会工夫正常,可人郎中不是说可以治好么?

后来的结果证明……治好个屁。

饶是姜金寿再俊俏,可现在三日中有两日都生活不可自理,衣裳脏不拉几,即使再好看也恶心人啊。

薛大寡妇觉的他可以治好的期望不大,压根便不想管他。

可究竟是自个夫君,在村庄中给人打了就是在欺负她!

“里长,我听闻打人的是外人?这外人全都欺到咱村了,你绝对不能放过她。真当咱村中没有人了吗?当你的面就动手,算啥玩意儿?”

里长皱眉,戴氏走来,“话可不能这样说,这可是你们家姜金寿先惹的。人家娘几个来咱村借住一夜,一早就要走。可你家姜金寿拦着不让走,讲话又难听,和个流氓一样,也怪不得将人气狠。”

里长拉她一把,到底如今伤的是村人,身为里长他老婆,怎可以站外人,村人会怎看他?

戴氏讥诮一声,却好歹没有再讲话。

她便是看薛大寡妇不爽,以前还想勾搭她男人呢,贱货!

里长轻咳,说,“打人的人如今在西偏房,这事儿的确要好好聊聊。就是这对方的确都有错,我虽说是文财村的里长,可也的讲理。”

薛大寡妇转头便走,出屋门后便左右瞧瞧。

见到有扇门外面有俩熟悉的村人看守,几步的便过去。

那两村人也没有拦她,薛大寡妇直接推门进去。

夏静容一抬起头,瞧见薛大寡妇的样子,就知道姜金寿为啥这样急迫地想叫她带他走了。

真是丑啊。

真是胖啊。

真是彪悍啊。

夏静容都觉的很辣眼。

怪不得要找姜金寿那般的傻男人,估摸也是没有什么别的选择。

薛大寡妇来时便听人讲过,打人的是娘俩,小的也就十几岁,大的脑筋还有毛病。

姜金寿的头便是大的砸的,只是看上去没有多大气力,否则便给活生生砸死了。

薛大寡妇现在看见她们的样子,登时满笑了。

一看这俩人便好欺负。

她一转过身,就要将屋门关上。

俩村人对看一眼,忙说,“姜大婶,这事儿要不找里长来作主?”

“做屁的主,这是我们二家的事,她砸的是我夫君,我找她商议商议赔钱的事,你们可不要多管闲事儿!”

她猛然推开俩人,一把关上门,还特地上了门闩。

夏静容眯眼看着她,薛大寡妇脸面上带着奸笑,眼都眯成线。

薛大寡妇绕母女俩转两圈儿,夏静容倒不怕她,可梁氏却合上眼,紧抱着闺女。

薛大寡妇看她那样子,登时更满意。

眼看氛围差不多,她才从边上端一把坐凳来,坐俩人对面,说,“听闻,你们将我夫君打成重伤。这可不成呀,我夫君可是我家惟一的劳力,郎中讲了,他这伤至少要躺床上几个月,这几个月咱们家没有了他,可如何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