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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开口,岂有拒绝之理。

唐玄育脸上血色褪尽,仍是硬着头皮答应:“下官以为,甚好。”

说罢,他又深深的看了唐婉一眼。

要是真的失去了唐云州,他以后还拿什么来拿捏这个女儿

但好在,唐云州姓唐,总有一日还会回到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唐玄育才勉强放下心来。

唐婉自然而然也读懂了唐玄育的心思,她如今嫁给了镇北王,就算别人说镇北王不能人道,疾病缠身,可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唐玄育怎么舍得将这好女婿拱手让出去,还不得借着她的婚约,从镇北王手里讨得几分好处。

而唐云州,就是要挟的筹码。

父女二人四目相对,各怀鬼胎。

封北寒看在眼里,只是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之人搂紧了些。

“既然如此,本王便将人带走了。”

“下官这就命人准备云州的行李。”

唐玄育旋即应声,走的没了踪影。

看来不用继续演戏,唐婉还想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反而却感觉到那手臂渐渐收紧,无声的威压应面而下。

“嘴上说着无有不应,如今便想着逃了”

“妾身不敢。”

你究竟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唐婉压下心里的翻江倒海,面上却还调笑着。

封北寒眼睛微眯,更没有松手的意思,一直搂着人离开了学士府。

回到马车上,唐婉一心都在唐云州的身上。

封北寒看在眼里,回府之后,却将要跟着唐云州离开的唐婉拉住。

“本王要来的人,自不会亏待。”

言外之意,便是不许她跟去。

唐婉轻咬嘴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云州被送到新辟出的院子里去。

她则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封北寒往回走。

“不知王爷,想要妾身做什么”唐婉问。

“王妃既然喜欢数钱,这两日,便去账房清点王府上下的账册。”

封北寒说的风轻云淡。

背后的唐婉却是忍不住一个踉跄。

镇北王府家底深厚,除去朝中的俸禄和盐田,旗下还养着数十个老板,在京城里外都有营生,而这些账册每年都会送到王府里。

只怕是两天都看不完!

唐婉见他不似说笑,赶紧稳住身子。

封北寒已经目光如冰的看过来:“身为王妃,自然要操持家事。”

“妾身知道了。”

唐婉只能点头答应。

封北寒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迈步朝着书房而去。

她来到了账房,看着架子堆积成小山的账册,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幸好云心是府中的老人,吩咐账房:“只拿这两年的账册来给王妃过目。”

“是。”

账房战战兢兢的答应,送来账册的动作却是极为缓慢。

唐婉接过账册,见他手心满是汗水,勾唇浅笑:“平日在学士府里,都是当家主母料理家事,我却对这些账册一窍不通,还望账房先生多多指点。”

“原是如此,小的定然全力帮忙。”

账房说的如释重负,紧绷的肩膀也耷拉下来。

唐婉看在眼里,笑笑没有说什么。

只是发现这账册里,并没有那些营生的账册,多是整个镇北王府上下的吃穿用度。

看来封北寒还是没那么相信她,没将所有的账册送来。

那日在库房里没能找到,王府其他各处也没有踪迹。

但既然她能得到消息,说玄灵花在镇北王府,那么自然而然,玄灵花的交易往来肯定能查到。

她看的格外认真,一日柴米不进,专注于手里的账册。

时至深夜,她才放下了最后一本账册。

根本没有玄灵花的踪迹。

她眸光里泛起层层冷光,起身时发现自己坐了一整日,身子散架了一样的腰酸腿疼。

回到院中,她敏锐的看见角落里的东西有挪动的痕迹。

“小檀,今日可有人踏入我的房间”

“云心来整理过床铺。”

小檀顺势回应,端着糕点来到唐婉的面前,“王妃可是掉了什么东西”

唐婉摆了摆手,连吃东西的兴致都没有,和衣躺下。

所谓的调查账册,也只是引她离开,好让云心过来翻找她的东西有什么不妥。

唐婉在黑暗里勾唇,摸了摸自己腰间暗藏的口袋。

只可惜,她的东西一应随身携带。

嗅着香炉里安神香,唐婉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她是被热醒的。

缓缓睁开眼,她迎面就撞上了那精瘦的胸膛和锁骨,甚至还能听见些微的心跳声,惊得她猛地爬起身来:“王……王爷……”

什么时候到她床上来的!

封北寒悠悠转醒,凝黑的眸子里淬了一层难以融化的冷光,落在唐婉的身上。

“聒噪。”

他边说着边起身来,张开了双臂,冷睨了唐婉一眼:“替本王更衣。”

“是。”

唐婉差点儿舌头打结,脸侧甚至还残留着封北寒身体的温度。

她慢腾腾的挪下床榻,不太熟练的为他穿上了衣裳:“妾身今日能去看看云州吗”

“府中事务,料理完了吗”

封北寒蓦地回头看来,深邃的眼底像是要将唐婉看的透彻。

昨日的账册,的确是有问题。

可唐婉却不想惹麻烦,她迟早是要离开了,何必为这个恶劣的男人收拾烂摊子!

只是如今被直勾勾的看着,她竟觉得不自在,悄悄挪开了目光。

封北寒也垂下双臂,慢斯条理的整理好衣襟袖口,一言不发的朝着外走去。

等封北寒彻底离开,唐婉才感觉到压迫感如潮水褪去。

这个男人,还是不能轻易招惹。

如今唐云州虽然到镇北王府上,但也无异于是从一个囚笼,来到另一个囚笼。

只要封北寒愿意,可以随时对唐云州出手,她不见得能拦住。

为今之计,还是听从封北寒的话比较好。

账册有问题,她便料理了账房先生,重新找人检查账本,再将人发卖出去。

采买的人中饱私囊,她便让其他的嬷嬷顶替而上,再多提点了一个封北寒身边的得力嬷嬷,作为管事日日料理。

府中吃穿用度太过奢侈。

唐婉却道:“一切如常。”

反正用的也不是她的钱,何必为封北寒省钱。

只把烂疮挖了,敷衍封北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