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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封北寒今日几乎倾巢出动的去寻人,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褚多听见消息,直接找上门来:“王爷,你可知道私自调派这些人手出去,是违反皇上旨意的。”

“本王镇守边疆,靠的可不全是圣旨,更得学会随机应变。”

封北寒头也不抬的回答,下笔如飞的书写着公文和密信,调派周围十几个营地的士兵们,又道,“且今日出逃的,都是事关山匪机密的重要人质,他们逃离这里,我们能得到山匪的消息,少之又少。”

褚多的脸色寒了一瞬:“可属下听说,您是为了安彦才去的?”

“哦?”封北寒饶有兴致的挑眉,眼底没有半分的惊慌。

“王爷难道不想解释一二?”

“并无什么好解释的,安彦本身是犯人,身在地牢,可他却说自己实在无辜,加之这一次,多亏了他也被掳走,路上留记号,才让本王找到了两个山匪,本王将功臣带回来医治,有何不妥?”

封北寒语速极快的说完,终于抬头,看向了眼前的褚多,“还是说……这安彦跟你有什么别的关系,让你如此挂心?”

被这么一反问,褚多反而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就是怕安彦说了什么事情,让封北寒误会了自己的立场。

可如今看来,他问的越多,错的越多。

封北寒也不是个好惹的,再继续这么问询下去,他可能会跟之前的周校尉一个下场。

想及此处,褚多当即起身:“非亲非故,并无干系。既然王爷自有定论,属下便先行离开,不再多问。”

“去吧。”

封北寒再一次低下头去,似乎只是解决了稀松平常的小事。

褚多从他脸上找不出一丝的错漏,只好悻悻离开。

他不耐的回到自己的府中,却看见李沐清正慢斯条理的品茗,当即皱起眉头来;“李军师倒是悠闲,不知李军师对封北寒今日所做之事,有什么看法?”

“能有什么看法,封北寒桀骜不驯,一时兴起想做就做了。”李沐清指腹轻轻掠过杯壁的花纹,又道,“褚多校尉,总不会真的以为封北寒为了安彦一个小卒,就会倾巢出动吧。”

“当然不会这么以为,只是我们再办不成事情,京城那边……”

“不急。”

李沐清劝慰道,边放下了手里的清茶,继而开口道,“下一次封北寒不是要远离崂山县剿匪么,那么远的地方,就连地图都没有准备。”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褚多的眼睛跟着一亮,心下了然:“情报可靠吗?”

“自然。”李沐清答。

“希望李军师说的都是对的,不然你那义妹怕要……”

“别动诗娴,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李沐清的神色直接冷了下来,拍案而起。

褚多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的怒意,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下落不明,如此一来,李沐清的话的确可信。

“我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褚多应答,李沐清则甩袖而去。

……

“按照这个药方去抓药,我告诉你怎么熬成药膏。”

唐婉靠在层叠的枕头上开口。

胭脂虽然附庸风雅,识字认字,可药材一类和她所知晓的文字,却是截然不同。

奈何唐婉没什么力气拿笔,她便听着唐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洋洋洒洒写出了一张极其复杂的药方,末了还忍不住甩了甩酸麻的手腕:“这个药方,当真能治好我的脸吗?”

“总归是有七八成把握。”唐婉点头。

胭脂如此照顾她,只是脸上一道疤而已,帮帮她也是情理之中。

“谢谢你。”

“无妨,只是……”

唐婉这么说着,突然动了动自己的小腿,锁链相碰的声音清脆的响了起来,她为此不得不的歪了歪脑袋,“我如今也不是犯人了,为何要将我困在这里。”

她也是刚才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脚上竟然缠着锁链。

而锁链的另一头更是直接被钉入到墙壁之中,根本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胭脂看向她脚上的锁链,摇头。

“我也不知,王爷只让我来照顾你。”

“他亲自找你的?”

“派人来说的。”

“哦。”

唐婉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不安心。

担心封北寒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另一边,她又为封北寒如此不在意自己而有些恼怒。

他分明都把自己一路抱回来,怎么就不能顾念她打探的情报,多找几个人伺候自己?未免有点轻视功臣了。

哦对了,他还绑着自己这个功臣,实在是没有天理!

而她刚才失落的一个‘哦’字,落入胭脂的耳朵里,却成了失望的意思。

胭脂失笑:“王爷能派人来叫我照顾你,已经算是不错了,别吃醋呀。”

听见吃醋两个字。

唐婉的腿也不晃了,令人烦躁的锁链声随之停下。

“吃醋?”

“你难道不是想让王爷亲自照顾你么?”胭脂笑着问她。

封北寒亲自照顾自己?

唐婉脑海里突然亮起怪异的画面。

比如,一个笑盈盈的封北寒坐在床边对自己嘘寒问暖。

想到这个场景,唐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哦不,太可怕了,还是你来照顾我比较好,封北寒那张冰块脸,我只是看着就要被冻死……”

“嘎吱——”

门扉陡然被推开。

一身黑衣的封北寒冷着脸,覆上寒霜的瞳仁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冰块脸?”他说

“……”

唐婉突然很想躺下去,闭上眼睛装死。

无声的沉默,让封北寒的眼神更加的锐利了。

这只小狐狸,自己抽出时间来看她,倒是听见她在背后说自己坏话了。

不识抬举。

“王爷,安彦他只是害羞了,您别在意。”胭脂赶紧出面解释,还朝着唐婉抛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

胭脂心里门清,安彦女扮男装为镇北王而来,镇北王如此体贴,还特意叫她一个伤员来照顾安彦,定然是已经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暗中守护。

这两人,定然是对对方都有情愫,只是拉不下脸言说罢了。

唐婉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她这不叫害羞,应该被称作尴尬。

“我先去抓药了,你们慢聊。”胭脂一溜烟跑了。

“等……”

“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本王?”封北寒顺势将门关上,饶有兴致的朝她走去,“本王可是救了你的恩人,你是不是该报本王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