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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母感激不尽的同时不忘教导莲花:“去了不要给姐姐惹麻烦,手脚麻利点,工作态度要摆正。”

莲花向父母保证:“我不会给姐姐添麻烦。”

汽车停在火锅店门口,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路人窃窃私语。

“这是谁的车?咱们安城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呢!”

“不晓得,看车牌是从首都过来的,估计是大老板。”

“啧啧,大老板千里迢迢来安城吃火锅,了不得。”

“不至于吧,月记火锅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火锅店总部在首都。”

“难怪火锅价格不便宜,我七大姑八大姨说首都人均工资两百块呢。”

“嗐,火锅也不贵,再不济去吃一顿麻辣烫解解馋,月记麻辣烫跟火锅店是一家。”

“这个我知道,月记麻辣烫跟人打官司打赢了,可惜判轻了,那群丧尽天良的chu生应该吃枪子。”

提到年后发生的轰动全华州的官司,两个路人脸色变得扭曲。他们又想起来恶心人的回收油事件。即便没在外面下过几次馆子,但是想到就恶心反胃。

月记麻辣烫应该狠狠告那些人倾家荡产,关二十年怎么够,这种祸害就得判死刑。

月颜带着大伯一家进店,不知道门口有人讨论她们家的事。

为了庆祝莲花高考结束,月颜订的是包间,她担心大堂人多嘴杂有人讨论高考。

不论是考前还是高考后都得让考生保持良好心态,万万不能在考生面前提到考试相关的事项。

她刚点完锅底,文在天拎着蛋糕姗姗来迟。

他额头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甜品店距离火锅店约两百米,文在天担心奶油在路上融化,拎着蛋糕一路狂奔。

莲花抬眼跟他对视,随后连忙低下头,看不见一丝喜悦。

文在天愣了几秒,不明白小表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淡。

难道是没考好?

文在天不敢多嘴,笑呵呵跟大家打招呼。

“月月,这是你订的蛋糕,我亲手给莲花做的。”

大伯母拍拍莲花手臂:“表哥亲自给你做蛋糕,快谢谢人家。”

莲花抿起唇:“谢谢表哥,谢谢姐姐。”

文在天一头雾水,小表妹上次还喊他哥哥,怎么又变成表哥了?

他带着疑惑坐在莲花对面,莲花埋着头吃饭不看他。

他只能找表妹搭话。

“月月这次回来待几天?”

月颜:“可能这两天就走,这次回来顺便把车开走。”

文在天想到自己刚刚在火锅店门口的马路上看到的加长版轿车。

“门口那辆车是你的?”

月颜淡淡笑道:“是我的。”

文在天凑近道:“妹夫真是个好男人啊,人回不来还要隔三差五给你送礼物,我都羡慕了。”

月颜心里甜滋滋。

由于处于研究初期,周博衍并没有特别忙,用他的话说就是完成自己的任务后还得带着底下的人。

周博衍的特长是造机甲,造战斗机对他而言小菜一碟。但是他得授人以渔,光他一个人会不行,得带出来一批学员,否则以后还得麻烦他。

他授完课都是空闲时间,别人想管都管不到他。他自己的任务按时完成,学员理解能力慢跟不上,他贴心留时间让学员们自由讨论,空闲时间摸鱼有问题吗?

于是在他摸鱼的时间给女朋友改装了一辆加长版商务车。

基地的人特别兴奋,还以为是周博衍给他们额外开小灶,谁知道这个轿车是让送回安城。

不答应更没借口,送物资的卡车就能顺便把汽车拉走。

更何况这是周博衍给月颜改装的汽车。一个是他们的天才专家,得供着捧着的人物;一个是他们的再生父母,每个月都给基地捐赠物资。

他们就算再眼馋,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让月颜把加长版汽车让出来供大家拆了研究。

俩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文在天终于扯回正题。

“月月,你给我透个底,莲花是不是考砸了?”

月颜面露不解:“没有啊,她考得挺好。”

文在天:“你咋知道?”

月颜:“莲花亲口说的,她想考到首都大学。”

文在天捏着下巴:“那就好,但是她咋对我这么冷淡,之前我俩关系还挺好。”

月颜涮着肉下锅:“可能是你不经意惹她不开心了,莲花不是无理取闹的女孩子,问问她就好了。”

文在天觉得是这个道理。

“行,待会吃完你们先走,我问她咋回事。”

吃过饭,月颜起身拉着大伯和大伯母说去看看新车。

大伯纳闷:……出门的时候不是看过了吗?

包间剩下两个人。

文在天尴尬笑了两声。

“莲花,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莲花垂着脑袋不吭声。

文在天心往下沉,果然是自己不小心惹到她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惹你不开心,你要是怪我就打我吧!”

莲花缓缓抬头:“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是表哥你的错。”

文在天不相信,莲花是他看了两年的小姑娘,从来都不是喜欢闹脾气的女孩。

肯定是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才让她不想搭理自己。

他老老实实认错:“我知道肯定是我的错,虽然我还没想起来我错在哪里,你先记我一笔,等我想起来给你负荆请罪。”

莲花张了张嘴,她想解释不是这样的,又怕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

最后只能沉默以对。

文在天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到底是说了什么混话。

文在天垂头丧气:“不管我说过什么混账话,你跟月月都是我的亲妹妹,这点不会变。我平时说话口无遮拦不小心伤了你,对不起。”

莲花难受的同时也慌了。

“表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说话。”

文在天半信半疑,但看到莲花脸色确实带着病弱的苍白,还是把疑惑咽回了肚子里。

“你是不是那个来了,我听说喝点热水会好很多。”

莲花强颜欢笑,连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文在天察觉到怪异,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真的没有伤害到莲花。

他跟莲花一前一后下楼。

莲花走在他前面,他盯着莲花的背影想到第一次见她,那时候跟个豆芽似的又瘦又矮,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后来总算把营养补回来,脸蛋红扑扑,个子跟上了同龄人,目测能到自己肩膀。

文在天连忙回神,他刚刚在想什么,怎么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莲花后背紧绷。此时暗恋的人正走在她身后,她生怕自己多余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

他说,永远只把她当妹妹。

莲花加快步伐,连忙跑去了一楼洗手间。

文在天察觉不对想拉住她,结果晚了一步,只能挠着头从女厕门口离开。

他刚刚看到莲花肩膀耸动,像是在抽泣,但他不确定。

莲花在洗手间整理好情绪,又用冷水冲了一把脸,终于看不出刚刚哭出来的痕迹。

这段暗恋注定无疾而终,她会把这段感情埋葬在心里,以后把他当成哥哥对待。

月颜在家多待了一天,离开前一晚莲花找过来想跟她去首都。

月颜给大伯打电话告知后,对莲花伸出手:“尽管我不知道你最近为什么心情低落,但跟我去首都散散心应该会让你开心。”

莲花最近肉眼可见的消瘦,把她妈妈吓得不轻。问就说没事,偏偏饭吃不下,整天也不笑了,就坐在那发呆。

让莲花跟月颜去首都,大伯母心里是赞同的,女儿出去散散心也好,说不定心情就能好点。

莲花把脑袋靠在姐姐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安。

月颜在心里叹气。能让一个女孩子一夜之间情绪发生重大变化,大抵都逃不过“情“之一字。

不知道是谁让莲花伤心失落成这样。她突然想到高考结束那天在汽车上说的话,莲花不会是遇到毕业分手季了吧?

算了,等她愿意对自己袒露心扉的时候再说吧。

……

月颜刚回到首都把莲花送到妈妈那里,就接到了陈星儿的电话。

她两口扒完饭:“妈妈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继续吃。”

月颜开车来到首都师范,她顾不上来来往往的学生注目,在门口等着陈星儿。

陈星儿怀里抱着几本书。

她神态自然地打招呼。

“月月你来啦。”

月颜打开车门,陈星儿把书放在车座,随后系上安全带。

陈星儿像个没事人似的:“去奶茶店吧,我好久没喝奶茶了,下次来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月颜开车没有说话,大多都是陈星儿在讲话,她偶尔回两句。

踏进店门,她带着陈星儿去了人少的角落。

月颜坐直身体:“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星儿满脸轻松:“当然是我想开啦。我俩是和平分手,你不要担心我,也不要迁怒他。”

月颜盯着她:“那你离开首都是什么意思?”

陈星儿勾起唇角:“我妈希望我大学毕业回家呀,首都挺好的就是不太适合我。”

月颜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到了分别的时刻心情还是会低落。

陈星儿把奶茶推到月颜面前。

她扬起笑脸:“不要不开心,就当是为我践行,笑一笑嘛。”

月颜捧着奶茶挤出笑容。

陈星儿戳戳她的脸:“女人,你是不是变心了,让你对我笑一笑比哭还难看。”

月颜没好气道:“你离开这么突然,不早点告诉我,一杯奶茶就让我给你践行,你是把咱们的关系看得多浅薄。”

陈星儿来到月颜旁边坐着。

“咱们又不是不见面啦,我做老师有寒暑假呢,而且你过年也会回家呀,我们还可以用手机联系。我发誓我对你永远不会变心,你永远是我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陈星儿坏笑:“说不定我还会去二中当老师,跟教过咱们的老师成为同事。”

月颜能怎么办呢,她都把未来规划好了,自己当然是祝福。

见她没有被失恋影响,月颜侧身抱着她。

“照顾好自己知道吗,下次见面你要是少二两肉看我理不理你。”

陈星儿:“二两肉不行,二十斤行不行。”

月颜无情拒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陈星儿委委屈屈:“好嘛,看来我只能吃胖了。”

月颜亲自送她回学校,目送陈星儿上了宿舍楼她才倒车离开。

陈星儿走进楼道,抱着膝盖蹲在楼梯角落泪如泉涌。

第二天,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

月颜隔天才发现陈星儿送给自己的是什么书。

这书还是莲花送上来的,还好莲花没打开。

月颜看了一眼就合上书。

她知道陈星儿出版了几本小说,可谁知道陈星儿写的竟然是自己和周博衍的同人文。

小说和现实出入很大,除非是跟她们关系特别熟的朋友才能看出来,月颜只看名字就知道这是自己和周博衍。

她无奈失笑,还是给陈星儿打个电话道谢,陈星儿离开前还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

谁知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通。

月颜疑惑不已。

她想打给韩知礼,不过两个人已经分手了,月颜把电话打给了陈星儿的爸爸。

“您的意思是,星星说要去山区支教?”

“是啊,我们劝也没用,她态度坚定要去支教,我们不同意就坐那掉眼泪,我跟她妈没办法只能答应。”

月颜终于明白昨天陈星儿的怪异来自哪里。

自己却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失恋的人心情不好,没想到这次星星这么决绝。

月颜不免担忧:“去支教会不会有危险?学校组织的吗?”

“她们学校每年都有名额,几个带队老师早就去了,星星后来才申请。正好有个实习生老师水土不服回来了,她就背着我们跟人签了实习协议。”

月颜松了口气,有老师带着就好。

“她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好像是五年,待的时间越长回来进单位优待越多。唉,你说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想去吃苦呢。”

挂断电话后,月颜心情复杂。

她停下拨打电话的动作。

她本想联系周乖乖,请她帮忙打听首都师范大学这一届毕业生实习去的是哪些山区,但是她犹豫了。

或许对星星来说,没有熟悉的人触景生情、远走他乡经历一段独特的际遇,或许能早日放下。

月颜放下手机,翻开陈星儿给自己写的同人文。

她依稀记得很久以前,陈星儿说要在自己的婚礼现场朗读她的爱情故事。

当时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她连书都出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