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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刘协与貂蝉翻云覆雨,极尽缠绵,待得最后却昏昏睡去,昨天一夜,刘协虽然不曾上阵杀敌,但调兵遣将,运筹帷幄,也让他耗尽心力,此时激情一泻,所有的疲劳、困乏全部袭上心头,身体滚落一边,鼾声便起!

等到刘协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夕阳斜照,一抹酒红洋洋洒洒的铺在窗棂上,刘协微微一怔,身边的貂蝉此刻早已不见人影,他撑起身体,穿好衣服,却见那放满酒菜的桌子上工工整整地放着一封竹简,刘协信手抓起,只见竹简上字体娟清秀丽,当是出自貂蝉之手!

“君心事家国,成定王侯业,当年思慕恋,全作卷云烟!”刘协默默念完,心中微叹,这首诗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貂蝉最终还是选择了吕布,当年思慕恋,全作卷云烟,说到底他还是怨恨自己只为天下,杀了吕布!如今貂蝉留书,自然是离开了,他刚想追出去,可心头又猛然一颤,且看这首诗句的字里行间淡定从容,可见貂蝉心意已决,自己就算追上她,他又能心甘情愿地跟随自己吗?想到此,忽然惨淡一笑,竟微微羡慕起吕布来,虽然身死,但这世上却有一个人永远怀念着他,甚至为他放弃荣华富贵,独自游走江湖之中!貂蝉,终究是属于吕布的!

刘协想到此处,心中反倒舒缓了一些,眼前景象迷离,他仿佛看到貂蝉一袭素衫,行走于苍松翠柏,绮丽风光的山水之间,端得潇洒飘逸,恍若仙子下凡,刘协心头一动,如此这样的一个精灵,岂是能用金丝笼套得住的?自由,也许才是真正属于貂蝉自己的路吧!

夜幕降临的时候,李风,陈登等人也从小沛赶到下邳,今晚将是个万军欢庆的盛宴,刘协从发兵以来,只用了不足一月时间便平定徐州,这无疑是一场大胜,因此,晚宴上,觥筹交错,歌舞辉映!好不热闹!

刘协频频举杯,此时张辽作为降军代表,起身舞剑助兴,刘协眯着眼睛,目光却停留在萧大的脸上,只见那张刚毅的脸上并无什么异样的表情,相反,其中更掺杂着些许赞赏,刘协微微一叹,这萧大的胸襟却是无人能比,若是换作萧二,只怕在张辽未归降之前,就会给他吃足了苦头,想起兄弟两人迥异的性格,不禁莞尔!

酒宴直到午夜子时方才结束,次日清晨,刘协留下两万兵马镇守徐州,其中自然包括侯成与宋宪所率的万余部众,而后嘱咐萧大安抚内政,招兵买马,自己仅带着三千士兵撤回下邳,与众臣商议具体整治徐州的方案!

官渡,此时的官渡却是狼烟四起,烽火轮转!曹操眼看袁绍坐稳白马,只能退回官渡布阵,于是双方又将角逐点放在了官渡,袁绍本来兴兵二十万之众前来讨伐曹操,可结果背后公孙瓒作祟,不得不分兵两路,令大将文丑率领五万精骑北上,对抗公孙瓒,而剩余十五万部众兵分两路,颜良为主帅,水路陆路并进,直取官渡!

原本在兵力占绝对优势的袁绍,却因为兵力的抽调,暂时只能与倾尽全力的曹操持衡,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曹操于延津设伏,大败袁绍,若非颜良勇猛力挽狂澜,当真就损失惨重了,袁绍出师不利,立刻暂避锋芒,回兵白马,等来来日重整旗鼓,再与曹操纠缠!

此刻袁绍帐内,文臣武将俱在,袁绍坐在虎皮椅上,蚕眉倒竖,一张白脸微微泛红,颚下三捋胡须乌黑发亮,显然,年轻时也是一时之美男,但看此时的袁绍,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沉声问道:“颜良,今日损失如何?”

颜良是一个粗旷的汉子,黑面冷脸,扎髯胡须,听得袁绍问来,忙躬身道:“启禀主公,我军今日受伏,战死三千多人,伤残两千多人,更有数百人走散,下落不明!”

“嘿!”袁绍心头冷笑,今日只是一场遭遇战,自己便损失兵力近六千人,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砸在面前的案上,只听“咚”的一声响,在座的这些将领谋士各个面面相觑,忽见田丰上前一步道:“主公息怒,今日我军之所以战败,完全是因为急功近利所致,只需重整兵马,来日做好部署,曹操定然不是对手!”

袁绍闻言,微微点头,却在这时只见又一人闪身出列,众臣皆暗暗摇头,此人青衣白褂,神色傲慢,正是逢纪,而这文臣武将也都知道这逢纪与田丰素来不合,此刻见他站出来,不少人心头一紧,但也有少数人心中欢快,只见那逢纪道:“元皓(田丰的字)此言差矣,我军连败曹军,入驻白马,气势如日中天,定然奋力直下,若说今日一败,都是曹操奸诈,于半道设伏,令我军措不及防所致!”

袁绍又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这次点头却比先前强烈了一些,其实明言人都能看明白,这田丰与逢纪所言,意思相差无几,可在袁绍听来却不一样,田丰所言是将罪责归功于己方,而逢纪却恰恰相反,虽然意思一样,但这其中却有蹊跷,若赞同田丰的说法,那身为主帅,指挥足下千军万马,尝此败绩,当是他袁绍调度无方之罪,可逢纪却将责任推给曹操,这多少让袁绍心中痛快不少,其实咱们生活中也是如此,也许某句话换个方式来说,就会达到不一样的效果,只见袁绍重新坐好,摇头叹道:“元图(逢纪的字)所言极是,哼,那曹贼素来奸诈,今番我着了他的道,来日必当双倍奉还!”

田丰见状默然无语,悻悻退下,袁绍刚要与众臣商量明日的军事部署,却斜眼瞥见陈琳,心头怒火再次勃起,只听他怒喝道:“还有那个刘协小儿,背信弃义,竟骗到我袁绍的头上了!”想起刘协不但不出兵相助,更骗走自己数十万资财,只觉得脸面丢尽,牙齿在口中格格做响,可惜因为官渡之战和公孙瓒的作乱,使得袁绍无暇他顾,刘协夺下徐州的消息也因此暂时被封锁,到达不了河北,否则袁绍定然更气!

下首陈琳闻得此言,突然出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公,陈琳无能!”说罢连连叩首,袁绍言辞犀利,虽然嘴上怪罪的是刘协,但在座谁又听不出来这呵斥的其实就是陈琳!

袁绍嘴角挂起一丝阴冷,自从陈琳回来禀报许昌的情况,自己为博取刘协的信任,当下不惜财力,转送许昌,可结果这几十万钱却似白白送给了刘协,之后几次他又派人联系许昌,可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显然,他被刘协给骗了,想起那几十万钱,他心痛万分,若是将那些钱丢进水里,还能听到扑通一声,可现在倒好!他越想越气,更瞧见陈琳那副无能的嘴脸,真恨不得将他脱去下斩了!其实袁绍原本一直处于胜利的状态之中,所以倒也没跟陈琳计较此事,可今日吃了败仗,牵起怒火,才旧事重提,若是刘协现在出兵协助自己,又哪里来的败绩呢?

众臣见袁绍面含杀机,知道不好,纷纷跪倒求情,这陈琳为人忠厚,在袁绍帐下人缘颇好,所以无论是逢纪还是田丰还是沮授皆为他开口求情,袁绍见状,只能微微一叹:“罢了,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做足军备,咱们明日再会一会那曹操!”说罢,站起身,当先去了!

曹营,主军帐内,曹操也正紧急商议军情,袁绍今日虽败,但必定会卷土重来,而且以袁绍急功近利的脾气,只怕就在明日!此时众人正在讨论如何抵挡袁绍,却见门外一个士兵闪身进来,高声叫道:“启禀主公,陈留有密报传来!”说罢,将密报转交给帐内士兵,然后交由曹操!

曹操展开密报,越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郭嘉见状,不由问道:“主公,陈留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曹操苦苦一笑:“那刘协小儿已经占领徐州,吕布身亡,张辽、高顺尽皆归顺!”

帐中诸人皆是色变,郭嘉讶道:“上次陈留来信,说是许昌兵发徐州,这才几日光景啊?”

曹操微微叹了口气:“不足一月!”

荀攸也是神色一黯:“不足一月,拿下徐州!”想起当日自己在许昌与刘协讨价还价的情形,不禁哑然失色,其实刘协一定很早就决议攻打徐州,他根本不敢对衮州下手,因为他心中定然明白,若是衮州为袁绍所夺,那么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制衡袁绍?可笑自己竟白白跑过去被他勒索一番,想到此,幽然道:“这个刘协不简单啊!”

曹操虽然心中不安,但此刻他所面对的敌人是袁绍,可不能让一个刘协分了他的心,不由强颜笑道:“如今刘协新定徐州,必然没有精力再做他图,咱们正好趁此时机,与袁绍大战一场!”他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道:“照此下去,这刘协必将成为我日后的一大劲敌,若能击退袁绍,当早早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