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巫力之分
黄大年心头呯呯地快速跳动，嗓子像是塞了一团棉花，生硬地咽了两口唾沫。
他一生致力于科研事业，抽血化验做了不少，但从未亲手伤过人。
没想到竟然因为自己表达不清楚，就害了一条人命。
两名军士远远走来，手中提着护卫死不瞑目的脑袋，双眼依然圆睁，死死盯着黄大年，好像在控诉他的狠毒。
“啊，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我的意思是不怪他，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
黄大年像是刚睡醒一般，愤怒让他忘记了身处的环境，大声谴责起来。
文诗宗嘴角勾起，这倒是一个有原则的科学家，至少不像某些变态为了所谓的科学不择手段。
“黄大人，那杀才竟敢冲撞于你，死有余辜，你是国公爷的贵客，咱家可不能委屈了你。”
“你说的国公爷在哪里，我要问问他，手下的兵就当猪狗一般随意杀戮吗？”
“国公爷在正厅等候多时，黄大人请入府。”
文诗宗右手一引，躬身邀请黄大年进府，黄大年冷哼一声，昂首阔步进了大门。
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府中异香扑鼻，奇草异藤苍翠含荫，牵藤引蔓，十分清雅。
穿过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还有重重假山、座座戏台等古代园林式庭院，终于来到一处庄严大殿。
殿外雕龙盘柱，双狮竞雄，仿若一条神龙潜伏于地，庄严巍峨，镇人心魄。
黄大年的满腔怒火一下子被压回腹内。
“启禀国公爷，黄大人已经带到。”
文诗宗见黄大年一下子老实下来，心中暗暗发笑，提声通禀。
而面前天神一般的少年，有一种让他忍不住臣服的气势，他又觉得不可能见过如此人物。
“大胆，见了嘉国公，安敢不跪！”
这时，身边太监喝斥声时传入耳朵，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跪下，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免了，黄教授，不认识我了？”
随着少年的声音传来，周围景物迅速变化，最终只剩下少年和黄大年两人，随后出现在一座凉亭中。
“你是孙贤！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了，你是脑域变异者，这就是你的巫力，你是精神类修巫者！”
黄大年从环境变化中回过神，最看面前的少年，立刻想起了一切，方才的意识屏蔽已经被孙贤收起。
“真是不可思议，这是什么能力，说是幻术却从不曾这么清醒，说不是幻术却又都是虚幻。”
他看向四围，只见佳木茏葱，奇花卓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带着潺潺的水声在凉亭边形成水幕。
点点水雾随风飘来，带着沁人的水汽清香打湿了脸颊，一切都是如此真实，满足了所有感官的觉察。
“你说的巫力、修巫者是什么意思，巫师？”
孙贤没有回答他，让他自己去猜，太虚幻境现在还是初级阶段，境界上去了甚至能创造幻境国度，形成心神意识的世界。
“不是西方传说中的巫师，近几十年来，越来越多的新生儿童发生变异，天生便拥有奇特的能力，在国外他们称为超能力，把这种的人称为异能者。”
说到这，黄大年舔了舔嘴唇，凉亭中适时的出现一个茶座，上面放着已经泡好龙井的茶壶。
黄大年给自己添了杯水，对巴巴看着自己的孙贤接着道：“而在炎黄，我们都觉得这种天生就拥有的力量，很像神话传说中巫族的天赋神通，比如传说中祖巫帝江就天生掌控空间速度，所以我们神九局将这种力量称为巫力，而这样的人称为修巫者，他们拥有的能力被称为巫术。”
“想我堂堂炎黄地广物博，更是世界人口大国，不知为何，变异人类极为罕见，神九局已经尽力去寻找，然而几十年过去，现在能形成战斗力的人员，也仅能组成卫星级八组，行星级五组，恒星级两组，而星系级根本成不了组。”黄大年长叹一声，语气很是低落。
“找不出原因吗？”
“我负责这个项目已经三十年了，当初司空局长留给我很多他的血液，和其他组织，但我有负他的期望，始终没有进展。”
“你说的卫星级、行星级之类的是怎么分的，司空局长又是谁？”孙贤终于问出了心中藏了许久的疑问。
“那是巫力的修为等级，目前国际通用的异能分级，以古代星相结合现在天文知识，将分为卫星级、行星级、恒星级、星系级、星团级、超星级等。目前地球上修为最高级别是星团级，仅有八个人，在各大势力隐修，以图突破。”
黄大年放开了心扉，有意给孙贤补习一下知识点，“炎黄修巫者太少，其实，现在最大依靠还是武宗，他们是一群古武修炼者，大部分传承自古代兵家，分为入武者、精武者、修武者、武道大师、武道宗师，武道圣者等，也是与修巫者相对。而司空局长就是几十年来，炎黄最杰出的精神系修巫者和古武者，十几年前他就修到星团级和武道宗师，说是去寻求突破，却从此一去不回。”
“武宗，兵家；龙门，杂家。难道炎黄现在很多势力都是古代诸子百家传承下来的吗？”
孙贤惊叹于司空局长的强大，但没有真正见过，不会太过纠结，他想的是与自己有关的事。
却听见黄大年继续说道：“近二十年来，变异人类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但炎黄始终人数稀少，武宗内部也是门派众多，意见不一，渐渐的我们就落后了国外许多，再加上司空局长十几年不出，引起敌对势力的怀疑，我们的处境十分不妙。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什么力量引发了人类的变异，总觉得不远的未来人类会遭遇大难！”
“也许是你想多了呢，说不定这是人类新的进化方向，变异就代表着进化不是吗？”
孙贤轻声安慰，心中并不紧迫，前世直到二十年后还没听说有什么大的变故，也许他层次太低接触不到，但不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就说明问题不大。
不过，前世确实发生了很多灾难，不时有新闻报道世界各地的天灾人祸，而且频率越来越高，也许与变异人类的不断出现有关。
“元宇宙生灭之际，一切拜托道友，警惕末……”
他不由想起小说世界中迦叶的警告，这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与黄大年的担心有关吗？“末”代表了什么呢？
可惜，济公走得太急，没有给出答案。
“变异确实代表着进化，但进化太过突然，新旧势力实力层次太大时，会引起整个社会的动荡的，说不定，人类自己都能种族灭绝！”
“啪！”
黄大年的手指还按在水晶仪器的按钮上，却突然改变主意一般，将打开水晶盖的按键按下，然后耳边一声指响，清醒过来。
“黄教授，刚才的交流很开心，精神意识就不用检查了，你明白就好了。”孙贤说着从仪器中再次飘飞下来。
刚才见想要了解的基本信息，已经聊得差不多了，黄大年开始唠叨起来，他便不耐烦的解开了太虚幻境。
将其送出时，顺手操控他的潜意识打开了水晶盖。
“黄教授，我不知道他们在基地是否过的开心，但我想一定没有在家乡过得自在，我会用自己的力量，让他们在想要待得地方，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孙贤知道黄大年想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眼珠一转，笑道：“不过，我可以请求神九局提供家人保护吗？”
寻求保护，一方面是表明自己没有与国家机器作对的意思，家人就是人质；另一方面，家人确实需要保护，龙门的事不知道是什么结果，还要向潘子问清楚，处理不好可能会被寻仇。
而且，回去后就要展开商业计划，到时可能会有竞争对手拿家人来威胁他，这些都要未雨绸缪。
“这个我就管不了了，你可以和严副局谈，我会将你的情况向他说明，应该没问题。”
“好吧，这里应该没我什么事了，摇光美女，带我去看看我老叔吧，想必这一个月他一定很担心。”
孙贤方才心神领域张开的一瞬间，已经看到唐启阳进了基地，随后又对黄大年说道：“黄教授，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做小白鼠，以后除非我同意，不要以治疗的名义拿我做实验，我会翻脸的。”
说完，不理表情纠结的黄大年，拉着摇光离开。
两人出了疗养室，穿过几处依然灯火通明的病房，来到电梯旁。
“孙贤，你真的只是高中生？”等电梯的时间，摇光疑惑的盯着孙贤问。
孙贤在她眼中太过成熟，另类，让人觉得他的年轻的外表下，是一个成熟的中年大叔，这是脑域变异的原因吗？
“你就是情报部门的，我的档案应该早看过很多遍了吧？”
“是看过很多遍，为了研究你的伤情和变异原因，连你祖宗三代的资料都翻过无数遍，但我真的没想到你醒来后……你很特别！”
摇光目光有些迷茫，感觉在孙贤身边，心情很放松，说话也不用顾忌，但明明只是刚说过几句话而已。
“我是比一般人帅了点，有气质了点，摇光美女不会动心了吧，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哦。”孙贤转开话题，故意调侃道。
“在姐姐面前，收起你那一套吧，京都那些混小子见了姐姐都战战兢兢，也就你敢嬉皮笑脸！”
摇光眼神一厉，气势顿时不同，从邻家姐姐变成了冷面女王，随后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舌头在嘴唇舔了一圈，“唐甜甜，贺彤，还一个不明不白的王娅婕，最近又有一个陆芸，韩玉华，还要我多说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