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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外人踏进村子,郭二良等一行人牙都要咬碎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后面被叫过来的帮手原本还想拦着,但看到村口的衙役,他们也不敢动手。

夏家的护院跟着夏阳晖作威作福惯了,今天被五福村的人打了,自觉失了面子,因而进村以后很是蛮横。

三百多人进村后四散开来,他们见人就推,见东西就砸,说是搜查,更像是报复。

在他们又一次将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推倒在地后,那小孩儿却不像别人一样敢怒不敢言。

他抱着那人的腿道:“不准走,你们推倒了我要道歉,不道歉就是坏人,坏人不准进我们村子。”

小孩儿这一抱,正好抱到了男子之前被打的地方。

明显的刺痛让男子失了耐心,他一把将小孩儿从腿上撕下来就往旁边扔去:“想让老子道歉,做梦去吧。”

随着这一扔,看见这一幕的村民的心都高悬了起来。

不管离得远近,他们都奋力的往孩子即将落地的方向冲去,期望能够在落地之前将他接住。

只可惜,没有一个人成功接住这个孩子。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小孩儿掉到了地上,在他的身下很快就渗出血来。

猩红的血液刺激了每一个五福村人的心,也割断了他们脑子名为理智的弦。

“我跟你们拼啦!”

路边站着的汉子们再也忍不住,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

先时被衙役们控制着的村民听到村里乱糟糟的动静,心里很是紧张不安。

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想要进去看看却又寸步不能行。

“爹,你看,村里着火了。”

众人抬头去看,果然,进村不远的地方传来浓烟,且不止一处。

“会不会是他们……”

话还没说完,村里又传来一阵刺耳的竹哨声。

“出事了!

出人命了,定是刚刚这帮子畜生,老少爷们儿,跟他们拼啦。”

随着郭二良这一声喊,刚刚还老老实实的汉子们推开衙役,一窝蜂的就往村里跑去。

路过刚刚打架的地方,还不忘捡把趁手的武器。

在衙役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不过转瞬,二百多人全跑光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马车上的夏阳晖终于掀开车帘。

他看着五福村众人离去的背影,露出饶有兴致的笑意来。

刚刚郭二良说话的声音不小,在场的其他人,包括李知县自然也都听见了。

出人命了?

这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就找个人而已,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出来了?

他一脸惊恐的去找夏阳晖。

夏阳晖却笑得灿烂:“李大人,五福村众人胆敢在官府手中外逃,此举与叛贼无异,论律当斩哦。

李大人此时该派人进去将他们统统斩杀,”

李知县结巴道:“这,这,这如何使得,他们根本没有……”

“有没有这种事,从来都是活人说了算的。

在无人反驳的情况下,李大人你说他们是叛贼,他们就是。

发现这么多叛贼并且及时斩草除根,这种情况一旦上报,再加之朝堂上有人为李大人美言,这个功劳最少足以让李大人连升两级,便是调去京城任职也不是没可能啊。”

李知县听完这番话,顿时有些腿软。

他这到底是上了怎样一条贼船啊!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的听着村里的厮杀声。

不同的是,李知县越听腿越软,夏阳晖越听,笑容越盛。

大约一刻钟过后,浓烟慢慢减少,村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夏阳晖催促道:“大人,事情该有个决断了。

要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如果真被五福村的人跑了出去将今日发生的一切告知众人,我自有办法置身事外,但李大人你呢。”

李大人,李大人想撂挑子不干了。

他自知自己不是个好官,但也绝不是个多坏的官。

寒窗苦读几十年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他确实是一心想要往上爬,但从没想要踩着别人的性命往上爬。

可事已至此,却也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了。

见李知县迟迟没有动静,夏阳晖又一次催促道:“李大人,要做决定了!”

就在李知县准备拒绝时,有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是什么决定这么为难啊,不如让我来为李大人做个参考。”

这声音听在李知县耳里犹如天籁,他立即回头去看。

是谢青枫,以及一个不认识的清俊男子。

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希望,但也好像看到了一堵墙。

谢青枫此人,学识才干甚至运气都不缺,假以时日定能成才。

他对谢青枫颇多照顾,礼仪相待,无非就是想趁这人还未起势时结个善缘。

可今天这个局面,李大人心想,他们注定是要交恶了。

先前说话的余嘉平摇着折扇走到李知县跟前。

他笑的如沐春风:“李大人好,在下乃府城人士,姓余名嘉平。”

听到府城余姓,李大人的瞬间一紧。

余嘉平好似感觉不到眼前之人急促的呼吸,继续介绍道:“李大人定然不认识在下,但想必大人应该听说过家祖父以及家父的名讳。

家祖父姓余名永思,目前在吏部任尚书一职。

家父姓余名浩言,目前在怀远府任按察使一职。

不知李大人是否听说过他们?”

得,又来了一尊大佛。

李知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笑道:“余尚书以及余巡抚的大名,下官自然听说过。

原来是余公子,久仰久仰。”

余嘉平先时主动搭话,现在李知县与他打招呼,他却是不接话了。

不过笑着点头过后便从李知县的面前走过,来到马车前,用折扇挑开马车的帘子:“哟,是夏公子啊,许久不见进来可好?”

不等夏阳晖出声,他斜睨着眼睛上下看了一番,还故意发出“啧啧”声。

“是我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夏公子明摆着就是不好,我还这样问话,实在该打。”

夏阳晖看着车外笑的风光霁月的余嘉平,眼里聚起一簇火苗,他咬牙道:“余嘉平,劝你别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