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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儿如今这个状态,也不能算活着了,只是勉强保留一点意识罢了。”老槐树失落的说道:“尊客也看到了,小老儿连一点法术都用不了,就连在人前现身也不行,只能托梦。”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还是在梦中?”叶初秋问了一句。

“没错,打搅尊客,还请尊客的见谅。”小老儿又是不停的朝叶初秋拱手,生怕她真的会一把火将他给烧了。

“那你这能力也算不错嘛。”

“唉,小老儿如今也就只剩下这点能力了,这还是因为尊客跟小老儿离得近,若是再远些,怕是就不能了。”老槐树答道。

“你活了多少年了?”叶初秋对老槐树的一切还挺好奇。

“自打有意识开始,已经活了两百年了。”

“那也不算是很老。”

“小老儿的确不算很老,小老儿不是自己生出意识的,而是薛家祖上用法术浇灌出来的。”

这老槐树对叶初秋的问题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告诉叶初秋,薛家祖上用鲜血绘制法阵,浇灌他的根部,让他得以产生灵智,这些年来,他一直是薛家的守护灵木。

薛家祖上是靠着牧诡为生的,而他作为槐树,天生就是这些鬼怪最好的容器,最巅峰的时候,它帮着薛家管理了上百鬼魂,胆敢有人来薛家放肆,不用薛家人动手,它放出鬼魂,什么都不做,光是阴气冲撞,就能让他们大病一场。

只可惜,时代在变化,人世间的灵炁越来越少,直到这几十年,他已经感应不到一丝丝灵炁的存在了。

随着灵炁的消亡,薛家人的法力越来越低,一些鬼怪也极少产生了,没有灵炁,便绘不出法阵,不能再供养它,慢慢的,它驾驭的那些鬼怪也消亡了,到后来,它甚至不能再自由的现身人前。

昨日摇动树枝吓唬她们,已经是耗费了它极大的灵炁了,若是再来几次,它怕是要陷入沉睡了。

“你的意思是,你一只驾驭的小鬼都没有了?”叶初秋听完它的讲述后问道。

“是的,小老儿连自己的一点灵智都很难维持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法力去驾驭小鬼。”老槐树连连摇头。

“那你对以前的道人了解多少?可否跟我说说?”叶初秋又提问道。

“小老儿从有灵智开始就在薛家长大,所学所听所想也都是薛家人教导的,能跟您说的,也就是薛家这点事了,别的修道之人,小老儿不是很清楚。”

“既然你不知道这些,那对我来说就没用了,我待会醒来,就一把火将你烧了,省得还留着你这个异数。”叶初秋吓唬道。

“尊客饶命,尊客饶命。”老槐树连忙跪了下来,向叶初秋磕头作揖。

“我不信你真的一点法力都没有了,若是真的没有,那若是真碰上火灾了该怎么办呢?而且你又不会走,万一有邻居家的小孩玩火时,误伤了你,那又该怎么办?”

“小老儿的确是还余有一点法力,但这点法力只够拉人入梦,别的不能够了,若是真的发生火灾,小老儿也只能认命了。”老槐树回道。

“我且问你,你既然能看出我们俩身上血光浓郁,那怎没看到我们身上的功德金光也很浓郁呢?”叶初秋问了句。

“这……”老槐树歉意的拱手道:“这个小老儿并非修行命数的人,看不到尊客身上的金光,这种血光也是小老儿作为精怪对敌人的一种感应。”

“敌人?”

“没错,如二位尊客这般满身血光的人,是能够伤害到我们精怪的,若是放在以前,一些小鬼见到二位了,怕是也要退避三舍,若被二位撞到,怕是当场就会魂飞魄散。”

“原来如此。”叶初秋点头,她以前倒是也听过这种说法。

“天快要亮了,小老儿这就告退,还请两位尊客怜悯,手下留情。”老槐树再次冲叶初秋拱拱手,便在她眼前消失不见。

“喔~喔~喔~”

他刚消失,叶初秋便听到了耳边的鸡鸣声,她睁开眼来,此刻月亮正爬到了她的头顶,月光如同水银一般流泻下来,今晚的月色倒是极美。

她从木板床上坐起,起身看向院里的大槐树,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同她打招呼,叶初秋朝老槐树挥了挥手,槐树摇晃的更欢了一些,叶初秋淡笑了一声,知道方才那一切并非是她的幻觉,原来真的有老槐树托梦给她。

以前这个世界没有灵异,她的系统就已经是最大的灵异了,然而现在,她没了系统,这世界的灵异,却好像渐渐在她面前拉开了帷幕。

叶初秋相信老槐树说的话,但是也不完全相信,因为她知道,那些古老而又神秘的存在,或许从未消失,只是蛰伏了起来。

而随着天下越来越明朗,它们或许也会渐渐复苏。

“娘,您醒来了?”

林玄凤天亮了才醒来,见到叶初秋站在槐树前面,起身走了下去,“又在看这棵槐树啊?不如放火烧了。”

“槐树有灵,烧了可惜,以后莫要再说这话了。”叶初秋回头看了她一眼。

“女儿知道,女儿就是吓唬吓唬它。”林玄凤飒爽的笑道,看来,她也认同槐树有灵的事情。

“昨夜这老槐树有没有给你托梦?”叶初秋问了句。

“没有。”林玄凤摇头,“莫非给娘托梦了?”

“嗯。”叶初秋点头,正要同她说老槐树的事,这时候,薛鸿飞也醒了,听到两人的话,他走了过来,“什么托梦啊?”

“没什么,快去洗漱,待会提两坛好酒,带我们去拜访你说的老前辈吧。”叶初秋说道。

“好,在下这就去。”薛鸿飞说着,跑去后院洗漱了。

等三人收拾妥当后,又去街上吃了早饭,这才重新买了好酒好菜,提着去拜访那位老前辈了。

老前辈的家中有些远,三人走到城门口,先坐了一辆去镇上的骡车,下了骡车后,再徒步往那老前辈所在的村里走去。

“这交通还是有些不方便啊。”走了半个时辰的路,还没到那老前辈所在的村里,叶初秋有几分烦了。

从早上做骡车到镇上,再到现在,这太阳都到头顶了,三人还没到地方呢。

“比起以前来已经好多了,以前可没有去镇上的骡车,若是走路的话,还得多走一个时辰。”薛鸿飞说着,指着前面那座山,“前辈也莫要焦急,看到那座山了没?再走两刻钟,就到山下了。”

“那位老前辈就住在山下吗?”叶初秋问道。

“不是,老前辈住在山上。”薛鸿飞悻悻地答道。

“你是拿我娘开涮是不是?”一旁的林玄凤刀了他一眼。

“哪敢哪敢,只是告诉前辈,马上就到了。”薛鸿飞答道。

三人继续往前,两刻钟的时间,果然到了那座山下,不过爬上山,三人又花费了将近两个时辰,等到了那位老前辈所在的小村庄,已经是下午了。

薛鸿飞也是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来到这了,早就忘了那位老前辈的家在哪,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只依稀记得他姓袁,他小时候一直叫他袁爷爷。

于是三人又在村里顶着村民们好奇又警惕的目光,一路问路,终于问到了这位袁爷爷的家中。

只是!

只是薛鸿飞忘了,他小时候跟着爷爷来见的那位袁爷爷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年,那位老人家在前年的时候,就已经仙逝了。

如今被人称为袁爷爷的人,是他的儿子。

三人也是来到了袁家,看到了这位袁爷爷,一番交谈后,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袁伯父好,忘了跟您介绍了,小子薛鸿飞,这位是叶前辈,这位是玄姑娘。”薛鸿飞又同面前的老人介绍了一番。

“原来是薛家小子啊,难怪了,老夫还说谁会找到这里来,唉,多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老人看了薛鸿飞一眼,感叹了一声岁月不饶人。

“薛伯父,小子给您带了两瓶二十年的花雕酒,请您尝尝。”薛鸿飞将手中的酒拎了起来,同老人说道。

“花雕酒哪有二十年的。”老人笑着摇头,这才想起请三人进屋。

三人进屋坐下,老人让人儿媳送来茶水,这才看向叶初秋跟林玄凤,“两位贵客不是本地人吧?不知道特意来此,有何贵干?”

“老身近些年想要寻仙问道,听说您家学渊博,所以就来了。”叶初秋回道。

“看你容貌不过桃李之年,却是自称老身,想必已经修炼有成了。”老人扫了她一眼,回道。

“不过运气好,得到仙人的遗留,才能在知天命的年纪依旧维持着年轻时的容貌。”叶初秋回了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贵客的确是得了上天眷顾,难怪想要寻仙问道。”

老人羡慕着叶初秋运气好,却是感叹道:“谁不想长生不老呢?只是如今灵穴隐去,灵脉不存,此地已经绝灵之地,贵客想要寻仙问道,怕是要失望了。”

“难道这个时代,真的无法修仙吗?”叶初秋问道。

“不能。”老人斩钉截铁的说道:“若是能修仙的话,老夫比你更想,毕竟老夫的祖上可是修道之人,可如今呢?老夫却不得不如同寻常人一般下地种田,甚至还要被那些官差杂役欺辱,过得还不如常人!”

说到这里,老人有些愤慨,若是他们家还能修道之时,随便使点小法术,就足以让那些人不得安生了,哪里还能容得他们在自己面前放肆。

可今时不同往日,虎落平阳被犬欺,他们如今不能修炼道法,只是普通人,因为祖上是修道,不通俗物,所以他们在种田耕地这一方面,怕是还比不上寻常人。

“老身在不久之前,曾经见过修道之人,他身上灵力尚存,还能使用法术,一挥手,便能让人动弹不得,这又是为何?”叶初秋询问道。

“这一点,老夫就不得而知了,或许人家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吧,毕竟天下这么大,总会有些幸运儿,老夫也没人家那么大的本身,老夫只是个庄家汉,老夫全家如今都是靠天吃饭的庄家人。”

眼前的老人,并不愿意同叶初秋多解释,毕竟他跟叶初秋又不熟,跟她解释这么多作甚,万一一不小心,还得罪了她嘴中的那位高人。

“老身这趟过来,没有带什么宝贝,就带了一些家乡的特产,还请老哥笑纳。”叶初秋将放在桌上的篮子提到了桌子上,推到了袁老伯的面前。

袁老伯看了面前的篮子一眼,在叶初秋的目光示意下,揭开篮子上盖着的花布,见到里面装得东西,小心脏登时“扑通扑通”直跳了起来。

我的个娘咧,面前这位贵客还真的是贵客来着,出手可真大方,这篮子里放的竟然全部都是银子,这不得有几百两啊。

“咳咳,你这家乡的特产,怕是人人都喜欢,老夫是俗人,自然也躲不过去。”袁老伯抚摸着下巴的胡须,坐直了身子,仔细的打量了叶初秋一眼,“只是这位贵客,您来这,真的只是问点问题吗?”

“自然,若是您愿意将家中的古籍交由老身一观,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叶初秋说道:“老人家您也不必担心我另有目的,像这样的特产,老身家中还有许多,您要多少都可以。”

“咳咳。”袁老伯咳嗽了一下,“老夫不是贪心之人,这些特产已经够老夫一家人衣食无忧了,再贪心怕是就要惹出祸患了。”

他压下自己心中的贪婪,摆摆手,冲后院喊道:“老大家的,快去杀两只鸡,招待贵客,老二家的,去问问村里的猎户,家中有没有野味,去买些回来。”

“知道了,爹。”两个儿媳一前一后各自应了一声,很快,一个妇人便走到了袁老伯的面前来,“爹,那个……”

“不就是钱嘛,拿去。”袁老伯解下腰间的钱袋,扔给儿媳,“能买多少买多少,钱不够先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