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棠并没有留在姜薏的病房里很久。
温岁寒看她手臂伤的挺重，便叫她回去休息了。
何棠刚走，何顾便来了。
何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椅子里温岁寒的背影，他到底是没再走进。
离开走廊，他便拨通里何棠的电话。
“何棠，你在哪？”
“我在急诊，医生说我还要输液。”
何顾对着手机说道：“嗯，知道了，哥过来陪你。”
何棠：“……”
-
姜薏的病房里，温岁寒手机的屏幕亮起。
为了不打扰姜薏休息，温岁寒早已经将手机开了静音模式，顺便也推了所有工作。
他的脸在手机的强光下，被映照的晦暗不明。
很快，他从椅子里起身，带着手机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温岁寒推开了唯一能够通风的窗子，冷气瞬间灌入。
他不怕冷，但需要清醒。
电话是章程打过来的。
章程在电话里说：“温总，车祸的事我已经叫人调查过了。”
“有反馈吗？”温岁寒问。
章程说道：“是的。”
温岁寒的眼睛眯了起来，而章程也继续说道：“调查的人核实到，当时现场里两辆相撞车的其中一辆，是豪瀚集团的一辆商务用车，另一辆是出租车，从事后两辆车的行驶轨迹来看，是出租车违规变道，致使商务车脱离主道冲向了对面的反道上去了，商务车躲避不急，先是与对面的一辆SUV撞在一起，而那辆撞击了姜小姐车的黑色轿车，正巧夹在两车中间，许是黑色轿车为了躲避冲出去，这才失去了控制，横扫向姜小姐的车，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温岁寒并没有打断他，而章程也继续说道：“虽然这看起来就是一场多车相撞的连贯事故，但是我们去调查的人发现了一个疑点。”
“什么疑点？”温岁寒问。
章程道：“之前在交通队查姜小姐车的行驶路线时，发现在距离车祸大约五分钟之前，姜小姐的车曾和一辆出租车也是因为并道的问题，险些发生剐蹭。不过好在姜小姐的车反应及时，才没有发生事故。可是让人觉得十分巧合的是，造成这场事故原因的出租车，刚好是和姜小姐险些剐蹭的那辆出租车，是同一辆……”
冷风将温岁寒衬衫的领口吹的微微动了动。
温岁寒道：“出租车司机查了吗？”
“查了，是一位有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这些年也一直都以开出租为生。我们的人也私下查了这个司机的过往履历，这十年来，这个司机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通事故，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听到这里，温岁寒的疑心更重了些。
既然是十几年都没有任何事故的老司机，又为什么在同一天之内，连续两次失误？
当然，章程或许也考虑到了这个原因。
他说：“给您打电话之前，我也和交警大队联系过，出租车司机人已经被控制，并且配合查了酒驾以及毒驾的检测，不过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司机也没有疲劳驾驶。”